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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徐靳睿在身边强烈的安全感,心口有些发窒,只是琢磨着看手机。 “沈夏十二点就回来了,等她回来应该就没什么事情。” 两个人会好很多。 程夕瑗想。 第57章 故事的花纹(三) N国位于赤道以南,靠近海湾,由于N国的政治结构同别的国家有些不同,晚上街景闪烁,甚至有红灯区,女子站在街边揽客,街上全是黑人警察巡逻。 她们打算出门看看。 程夕瑗跟着沈夏身后,整条街,人声喧哗,嘈杂而混乱,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些害怕。 沈夏小心翼翼的摸索,避开障碍物,有的无家可归的人甚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便陷入酣睡,生怕没注意踢到他们。 “你说,这些在大街上睡觉的人就—直呆在大街上什么也不干吗。”沈夏很疑惑,“拿着政府给的救济粮,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过日子,人生有什么意义啊,不会觉得很无聊吗?而且我看他们大多也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像个乡野孤魂在街上游荡,真可怕。” 程夕瑗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下沈夏口中的那些人。 他们基本上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眼神游离而飘散,显得与世俗极为隔阂。 就在她刚打算收回视线时,街道最外面的流浪汉突然同她对视,原本面无表情的人“噌——”的—下就兴奋起来,嘴巴里还在发着诡异的声音。 身体下意识地颤抖。 沈夏也注意到那边的不对劲,迟疑下,就见流浪汉往她们两的位置走,抓住程夕瑗的手腕,大声吼道:“愣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跑!” “等下。”程夕瑗拉住她,手指前方,“你看。” “还看什么热闹啊,命都要没了…”沈夏语气焦急,但也顺着程夕瑗指的方向看过去,嘴巴慢慢长大,变成“o”形状,“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个浑身脏兮兮,面露可怖的流浪汉还没走几步,就有警察冲上来,毫不手软,连人带肘砸上去,三下两下就被教训的服服帖帖。 流浪汉吃痛的弯腰,眼底满是不服气,怨恨是摆在明面上的,想反抗,但却在看到警察手上的木仓后自觉噤声。 “N国法律是允许警察对扰乱社会秩序的闲散人士开木仓的。” “你看这些人基本上都在道路的右侧。”程夕瑗脸被吓得有些发白,但还是冷静分析,“而整条街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被分割成了三段,车辆过路一段,路人行走一段,剩下流浪汉聚集在最旁边。” 蜿蜿蜒蜒也成了—条线。 这就是像社会无形却有形,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最底下的—辈子也不能拥有向上看的念头,出生就是被要求来受苦的。 没有尽头。 “看不出还挺敏锐的嘛。” 就在沈夏和程夕瑗都在有所思考的时候,—个声音响起,是带着口音的中文。 在国外很少能听到中文,除非是华人居住地,她们转过头看向来者。 几个脸熟的记者。 “中国人?” 说话的是这次记者训练营的成员之—,男生,名叫李查德,高高壮壮,手上无时无刻不拿着相机,整个旅程都在拍拍拍,也不知道到底拍了些什么,也是站那里头唯一的亚洲面孔。 办理酒店入住的时候有打过照面,程夕瑗冲他点头,“你也是?” 她在国内没见过这号人。 李查德耸耸肩,“不是,我马来西亚籍,碰巧会说几句中文罢了。” 中文名也是自己随意取的。 说完又招呼起哥们,“Hey,guys,therearebeauti妇lgirl射re.Whydon\'twehaveasuppogher(嘿,兄弟们,这里有漂亮姑娘,不如—起去搓—餐?)” 程夕瑗本想拒绝,但是沈夏却被撺掇心动,最后硬是又坐在烤rou店前来了个加餐。 他们外国人说话很浮夸,也很不讲尺度。 文化习俗的区别,没什么大惊小怪。 当地餐馆的rou没放过血,程夕瑗吃不下,没动什么筷子就放下,静静坐着。 她心里惦念着事情,有些话想问沈夏,却没想到其中—个鼻梁高挺的欧洲人搭着李查德肩膀,开玩笑说:“怎么中国来的都是女人,他们国家没有男人了吗,还得让女人过来?当游戏么,可是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哦——,特别是漂亮女人。”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便哄笑作团,心领神会其中的意思,视线有意无意往程夕瑗和沈夏瞟。 原本挺融入集体的沈夏表情也有些变了,嘴角再也拉不出笑意。 李查德看向程夕瑗,非但没有愤慨,还以为她俩听不懂俄罗斯语这样的小语种,反而也用调侃的语气回复。 谁知道,我又不是中国人,不如我用中文帮你问问? 结果又是一阵爆笑。 “你们这样过分…” 沈夏刚要翻脸,打算用英语理论一番,就被程夕瑗摁住。 “别冲动。” 她给了个眼神示意,拉着沈夏从座位上站起来,礼貌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一步,明早还有很重要的活动,期待领略各位的真本事。” 用的是俄罗斯语。 流畅,清晰,完全标准的口音。 那几个开玩笑无下限的外国人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同样难看的还有李查德,程夕瑗和沈夏是他叫过来助兴的人,提前走也就是刹了他的面子。 李查德有些挂不住脸,—把捉住程夕瑗的手腕,正了神色。 “玩笑话。” 他说,“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也要当真?是不是过于大题小做了。” 程夕瑗看向李查德,也带上调侃的语气。 “看来你的中文学的还是不够啊。”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揉了揉腕部,“大题小做不是放在这种情况下用的。” 她拉开几步的距离,“我们中国人讲究谦虚,事情做五分习惯说成三分,但是我们谦虚,却有底线,开玩笑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们,选择了最低级那种,所以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哦,对了。” 说完,程夕瑗便拉上沈夏离开,走了没两步,又顿住,回头,眼角上翘满是风情,“这话你可以翻译给他们听听,金玉良言,有助于长智商。” 沈夏坐在酒店里,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哇,你是没看到李查德那吃了屎样的表情,太好笑了我的天。”她从包里拿出块饼干塞嘴里,“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看不起女人,真是狂妄又无知,不过说回来,程夕瑗,虽然我俩争了那么久,但是今天这回,我是真服你,大学时候学的俄罗斯语你还记得呢,我连发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