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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着别动。” 被他一瞪,林西则只好退到旁边,看着他收拾好东西,去柜台付了款。 在店员小姑娘的目送下,两人一起出了药店。 “盛哥,你冷不冷啊?”林西则看着时越身上单薄的毛衣,关心地问道。 “没事。” 时越小心翼翼牵起他受伤的手,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绷带,问道:“要去报警吗?” “不了。”想到那个和云泽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的高手,林西则摇摇头,心情有些沉甸甸的。 在他心中,师兄是有如清风朗月一样的人物,现在竟然与那些流氓地痞同流合污,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我爸和小唯要担心了。” “好。” 见他这么说,时越也没有坚持。 这件事,他自己会调查个清楚明白,那些胆敢伤害林西则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过一走进雪地里,他才发现…… 真的好冷啊。 刚刚他还跑了一身汗,被冷风一吹,就算想维持风度,身体也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盛哥,你还好吧?” 林西则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要不我们打辆车回去?” “不用。”时越在他面前蹲下,将后背露给他,“上来。” “啊?” “我背你回去。”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走的。” “听话。” 林西则只好闭上嘴,上前一步,攀住他的肩趴在了他的背上。 时越将他背了起来,大步往前走。 “盛哥,你在抖。”林西则趴在他背上,感觉特别明显。 时越不理他,夹杂着冰雪的冷风迎面吹来,就算他身体强健,也有些受不了这冷意。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拉链拉动的声音,然后,一个暖源贴上了他的后背—— 林西则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将衣服敞开,用自己的体温熨帖着他。 “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他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背上,脑袋越过他的肩膀,与他脸颊相贴。 时越感觉喉咙微紧,心跳有些加速。 他本以为这样就是结束,谁知少年又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在他的胸前磨蹭。 “你……你在干嘛?”时越感觉脚下有些不稳。 “帮你取暖啊。” 林西则感觉手心已经搓热了,便抬起手,贴上他另一侧的脸颊。 “你的脸好像暖起来了。”原本冰冰凉的,现在不仅有了暖意,好像温度比他的手心还高了。 时越被他弄得有些口干舌燥。 可是,他忽然舍不得走太快了,甚至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点。 “咕——”这时,一声呼噜声不太合时宜地响起。 时越感觉少年贴着他的脸蛋,似乎烫了一些,他甚至能想象他此刻慌乱尴尬的小表情。 他不由轻笑:“饿了?” 林西则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打了一架,体力消耗得有点大,所以……” “嗯,到家就有得吃了。” 时越的平静,让林西则没有那么尴尬了,想到他做的晚餐,少年双手环抱住他,兴奋道:“那我们走快点?我好饿啊。” 声音软软的,像洒了糖霜的雪,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亲昵。 时越有些无奈。 但最后,他只轻轻一笑:“好。”-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林父紧张地迎了过来,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林西则不敢实话实说,就告诉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反正手上扎着绷带,也看不出伤口的情况。 林父看了时越一眼,收回视线,点点头说道:“嗯,那你们去收拾一下,可以吃饭了。” “好的!” 林西则松了口气,而时越,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毛衣。浅棕色的绒毛上,沾着点点血迹,虽然已经凝固,但估计逃不过林父的眼睛。 他转身走进房间,并没告诉林西则他们已经穿帮的事。 “明天还要去魔都吗?” 饭后,林西则洗完澡,坐在床边让时越帮他吹头发。 听到时越的问题,林西则点点头:“当然啊,行程都安排好了。” “放心啦,这只是小伤而已,运动会在周五,到时候应该已经结痂了。” 见他又是这样轻描淡写,满不在乎的样子,时越手上一顿,一股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他抿紧了唇,忽然关了吹风筒,扔在床垫上,抬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林西则下意识后退挣开,却忘记自己正坐在床边,一个不稳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愣了愣,刚想翻身起来,却有一左一右两只手臂,撑在了他的脸侧。 抬眸对上青年黑漆漆的眼,林西则眨眨眼,茫然又无措。 “盛……盛哥?” “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青年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眼底仿佛有怒火在燃烧,“对我来说,这一点也不是小伤。” 林西则怔怔地望着他,除了愤怒外,在青年的眼中,他还看到了nongnong的心疼。 他感觉胸口被猛烈撞击了一下,有些锥心的疼痛。 是啊,他不是因为前世没有保护好自己,让家人亲友为他伤心而愧疚自责吗?现在怎么又犯了同样的错? “对不起。”他紧抠住被单,望着时越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时越深深望着他,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嗯。”他直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我出去冷静一下,你先自己吹吧。”时越没有看他,起身出了门。 望着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西则收回视线,摸了摸还有些湿润的短发,心里发虚的同时,越想越气。 都怪时越,害得他被盛哥骂! 他忍不住摸出手机,给杨付观发了条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时越:这个锅……竟一时分不清是不是我的? 第37章 阳台上, 时越倚在栏杆上,点了根烟,一边吹着冷风,一边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皑皑白雪、鲜红的血花、溅染着血污的脸, 以及战甲里已然冰冷的身躯…… 一个个片段不断在眼前闪现, 那是无论多少年过去, 都无法释怀、不容触碰的阴影。 时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他夹着烟含进口中,再次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中, 黑眸涌动着压抑暴戾的情绪。 忽然,时越顿住,脑海中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 “是因为有喻少在, 越公子才不好出手太重吧。” “既然这样, 不如交给我,让小弟帮越哥把这事解决了怎么样?” 俱乐部装修豪华的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