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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长相思(10)(微H)

    生活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季翀想要带月宜离开这里的念头因为月宜怀孕而不得不搁置。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可以离开这间小屋,在岛上随意的走动。神秘人也不再每天都给他们送东西,只是偶尔在夜里送来一些他们无法得到的必需品。岛上有飞禽走兽,季翀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养活自己和月宜还是绰绰有余的。神秘人留下了弓箭还有种子,季翀在屋外开了一片地,等着不久之后的春天播种。

    这座小岛不算太大,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走遍。季翀曾经备上干粮,在一个晴朗的天气牵着月宜的手在小岛上转了一圈,季翀提着篮子,教小郡主挖野菜,回头说是要给她包荠菜虾仁饺子。小姑娘还在礁石旁寻找被海水冲上来的贝壳,季翀给她打磨光滑,穿起来,悬挂在窗边,风吹过,有隐约的空灵的声音。

    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让他们始终有一种如在梦境的感觉。

    月宜对这一切是陌生而又新奇的,和做包子一样,季翀做什么都会给她留一小部分,让她也跟着忙活,不过就是为了逗她高兴。她每天早上都会走出小屋,在不远处挖些野菜和蘑菇,然后清洗干净,等着上山打猎的季翀回来。

    如同最平凡的小夫妻,你侬我侬,岁月静好。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季翀只能看不能吃。

    小姑娘就在自己身侧,除了摸摸捏捏别的都做不了。月宜见他睡不安稳还贴心的问:“怎么啦,你有心事吗?”

    “有心事。”他回答的干脆。

    “什么?”

    他将她压在身下,避开她的腹部,然后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看:“我想干你。”

    月宜听了他这么露骨的话,俏脸匀红,推开他说:“胡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不可以做、做那种事吗。”

    “可是你摸摸,憋死我了。”他抓着她的手就去裤子里摸,那根roubang又硬又烫,气势汹汹的,在她手心里跳动了一下,“要不你帮我撸出来吧。”

    “不要。”她抽了抽手,却没抽开。

    “月宜,我刚洗过了。”季翀想了想,厚着脸皮说,“用别的地方也行。”

    月宜咬着唇瓣,心知他肯定没安好心。可是见他委屈巴巴的眼神,心底又柔软的要命,只好问道:“还要怎样?”

    他盯着她的小嘴,内心忐忑地提议:“你用嘴吃一吃好吗?”

    “脏死了,我才不要。”小姑娘飞快地否决。

    季翀继续磨她:“求你了,小仙女,你看它多想你,你帮帮我吧。”他一边说,一边就把裤子脱了,然后坐起身,一手扶住自己的roubang撸了两下,硕大的guitou因为兴奋已经渗出了一些精水,亮锃锃的。

    小郡主闭着眼羞答答嗔道:“我不,那里不能吃。”

    “我都吃过你小屄,你也吃吃我的好不?”他微微直起腰,让自己的roubang去蹭小姑娘的唇瓣,那种柔嫩的触觉让roubang立刻抖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跪坐在他身侧,将roubang又在她脸上蹭了蹭,还坏心眼地轻轻拍打着:“乖,张嘴尝一尝。”

    他虽然洗过了,可是rou榜上还是有一些腥膻的男性气息,小郡主说什么都不肯张嘴,又扭过头,也不让他碰自己。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排斥,就是放不开。季翀急了,俯下身咬着她的耳朵哀求道:“小仙女,就吃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太难受了。没法子cao你的小嫩屄,我每天晚上都做春梦。”

    热烫烫的气息覆上耳廓,月宜挣扎了会儿,最后只得转过小脸儿,一下对上那根悬在自己脸上方的紫红的roubang立刻又闭上眼说:“你说的啊,就一次。”

    “嗯。”季翀摸了摸她的小脸,站在床边,示意小姑娘来自己跟前,“乖,张嘴。”

    月宜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磨蹭着来到他面前,跪好,微微张开小嘴儿,勉强含住前端。季翀舒服的低叹,一手捏着她的小耳垂说:“再多含一点,吃进去。”

    月宜听话,又勉强吃了进去一些,口中萦绕着他rou榜上特有的腥气,她以为自己会很讨厌,可是不知为何却没有排斥。

    季翀居高临下,指导着月宜如何koujiao,小姑娘太生涩紧张,动不动牙齿就磕碰到自己的roubang,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小仙女,别用牙齿,你舔一舔它。”

    月宜不开心:“我又不是故意的嘛。”她咬了咬唇瓣,忽然抬手在他的roubang上轻轻拍了一下嗔怒道:“坏东西。”

    他吃痛,掐了一下粉嘟嘟的脸颊无奈一笑:“可是它cao你的时候你喜欢得紧。”

    “谁说的……”

    “我说的。”他握着roubang又往前顶了顶,在她嘴唇上抹了一下,沾染了亮晶晶的液体,“乖,再舔一舔。”

    月宜撇撇嘴,却还是乖巧地一手捧着他的roubang,粉嫩的小舌头伸出来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咸湿的味道在舌尖上流转,她不自在的双腿夹紧,体内竟也有一份空虚,xiaoxue里涌出汁液。季翀抓着她的小手去摸自己的精巢:“摸一摸这里,唔……”她的手嫩生生的,抚摸那里,令他舒服的要命。他不禁闭上眼睛,享受着小郡主的伺候。他的roubang太过粗大,月宜含不进去,试了几次都不行,只得一边含着一边有舌头舔舐每一处,季翀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说:“小仙女,喜欢我的大jiba吗?”清秀婉约的小姑娘跪在自己身前,像是女奴一般舔舐着自己的roubang,季翀身体里的快感简直快要炸开了。

    月宜想说话,却被他的大手忽然按住后脑勺,他劲腰往前一顶,roubang瞬间顶到了月宜的嗓子眼。月宜干呕一声,挣扎着想要吐出来:“呜呜……”

    季翀却被快感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失了分寸,在她的小嘴里横冲直闯,她的小嘴湿湿热热的,小舌头因为推拒在她的马眼上直打转儿,这又和xiaoxue里不一样的滋味儿,可是都让他流连不已。一想着离开这里小郡主有可能就不属于自己了,他的动作便多了一丝暴戾,用力挺捣了几十下,终于射了出来。

    小郡主眼睛都红了,他抽出roubang,看见她嘴里满满的粘稠jingye,月宜一边哭一边吐了出来,摸了摸发疼的嘴角,气得狠狠打了他几下,随即翻身上床不理季翀了。季翀刚才情欲上头,现下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的坏事赶紧套上裤子上床,想要抱她,却被月宜拍开手,卷了被子离他远远的。

    季翀想着她嘴里吃了自己的jingye,她那么喜欢干净肯定嫌弃,便去取了一些热腾腾的茶汤走过来赔礼道歉:“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你喝点茶汤把。”

    “别碰我!”小郡主气咻咻地开口。

    季翀自知理亏,坐在床边低声下气地说:“你别生气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吧。或者,你想别的方法罚我。你怀着孩子,不可以老是生气的。”

    月宜瘪着小嘴,听了他后半句也不好再这样,翻个身,面对季翀:“罚你明天给我捏十个面人儿。”

    季翀忙不迭的应下。凑近,看到月宜有些破皮的嘴角,心疼地说:“我当时魔怔了,真的对不起,下不为例。”他拿了药给她抹了抹,这才重新躺下,见她不再抗拒才抱她入怀感叹道:“月宜,你身上哪里都好,刚才吸的我魂儿都快没了。”

    虽然羞人,可是听着他称赞,月宜却又觉得有几分欢然。

    他一只手灵活地钻到她的下面,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漉漉的,他手指在外面蹭了蹭就钻了进去然后开始抽动:“小仙女也想要roubang了。可惜现在给不了你。”月宜拦不住她的手,被他发现自己这样子一时间羞愤难当。季翀却亲着他的嘴唇亲昵地说:“我的小仙女越来越漂亮了。”

    “是嘛?”

    “是啊。”他手指加速,cao弄的小姑娘娇音不断,他让她背过身去,一手绕到胸前揉捏着,然后雨点般的亲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衣服敞开,少女因为怀孕而有些丰腴的身躯在自己身下,季翀情难自禁呢喃道:“真想一辈子这样,cao着你的xue,让你给我生好几个娃娃。”

    “啊……嗯啊……快一些……唔……”月宜不满意他突然缓下来的速度,娇嗔着开口。季翀笑笑,压在她背上,两根手指插入,飞速的抽插,终于让小郡主高潮xiele出来。她喘息着,没什么力气,任凭季翀爱怜地亲吻和诉说情意。

    这之后季翀时常诱哄着月宜给自己koujiao,因为月宜总是颤巍巍的舔舐,季翀开玩笑说像是一只小兔子在舔胡萝卜。月宜被他笑得面红耳赤,气鼓鼓地不伺候他了,可是每次季翀来哄她,她又没骨气的重新去给他吃roubang。

    这天季翀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神秘兮兮地对月宜说:“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小东西。”

    “是什么?”

    季翀忽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只小兔子递给月宜。月宜总是缠着季翀给她捏小兔子,季翀便知道她很喜欢,这次出去打猎,很真叫他逮了一只小兔子,看起来像是刚生下来没多久,很乖巧。月宜惊喜地接过,捧在手心里心爱的左看右看,吃饭的时候都还要抱在怀里。季翀切了一根胡萝卜说:“给它喂点。”

    月宜拈了一点给小兔子吃,开心地说:“好可爱,谢谢你,季翀。”

    季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小郡主和小白兔玩得开心,顾不及和季翀说话,季翀走过来,见她这般爱不释手失笑道:“怎么这么喜欢?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郡主对季翀讲道:“我最喜欢小兔子了,我原来养过很多小兔子,白的黑的灰的,还有棕黄色的,我都好喜欢。”

    季翀盯着她盈盈笑颜忽然道:“我也养了一只小兔子。也很可爱。”

    小姑娘顿时扭过头,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好奇地问道:“在哪里?是在这里吗?”

    季翀点点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就在这里,应该算是一只小白兔。我经常喂她。”

    “可我从来没见过啊?”小郡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骗了,傻乎乎地到处看了一圈说,“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季翀背着手,挑了挑眉笑道:“真的要看?”

    “嗯。”

    季翀忽然拿出镜子递到她跟前,镜子里是小姑娘惊讶的表情,圆圆的眼睛,微张的小嘴,看起来真像是只懵懵懂懂地小兔子:“喏,就在这里。”

    月宜意识到自己上当,侧过身推他一把:“坏蛋,又骗我。”说着就抱着小兔子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季翀笑了笑,跟着黏了上去,小姑娘只是象征性地挣了挣,就安安静静的被他揽在怀里。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观望着小姑娘纤细的手指拨弄着小白兔。

    月宜忽然道:“我不像兔子。”

    季翀笑道:“我觉得挺像的,白嫩可爱,还喜欢吃胡萝卜。”

    月宜急了,嗔道:“不许瞎说。”

    季翀清了清喉咙在她耳边暧昧地道:“谁昨晚上吃胡萝卜吃了那么久?一边吃一边还磨蹭自己的腿,下面想让胡萝卜进去对不对?”

    月宜脸红成了石榴花,撅着小嘴又不说话了。

    季翀单手隔着衣衫忽然揉捏了一下她的胸又暧昧地说:“今晚还要不要吃胡萝卜?我洗得干干净净的,你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月宜被他说得羞恼地不行,却又不知道怎么回嘴。季翀见好就收,亲亲她的耳垂继续看着她和小兔子玩闹。

    月宜抿了抿唇忽然有些娇羞地低低地说着:“那你以后只可以有一只小兔子。”

    季翀一愣,若不仔细听都差点错过了,见她芙蓉面颊透出少女害羞却又甜蜜的神情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失笑道:“当然了,我还要去哪里遇到比你可爱的小兔子啊。”

    “遇到了也不可以。”小郡主傲娇地命令。

    季翀忙应道:“好的,小的谨遵郡主吩咐。”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第八十九章长相思(11)

    第八十九章长相思(11)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月宜衣衫单薄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慢慢晃悠着,秋千架做的很细致,上面还编制了很多漂亮缤纷的不知名的小花儿。小姑娘穿着朴素,却掩盖不了天姿国色的较好容貌,远远望去,恍若仙子。今儿天气好,春日的阳光总是令人迷醉,月宜的小脑袋靠在绳索上,听着不远处树梢间小鸟清亮的声音。

    季翀忙完了农活儿,放下锄头,看着小郡主迷迷瞪瞪的模样,蹑手蹑脚地靠近。四个多月了,月宜的肚子已经显怀,他弯下腰,长了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在她如玉的脸颊上蹭了蹭,小姑娘不满地睁开眼抱怨说:“不要吵我。我都快睡着了。”

    “天天就知道睡。”他打趣道“原来是只小兔子,现在都要变成小猪了。”

    “你才是。”小郡主没好气的哼道。

    季翀却掐了一下她的脸蛋,rou乎乎的,感觉真的比以前胖了:“还说不是,明显都长rou了。”他打横将她抱起来在臂弯里掂了掂笑道:“完了,以后抱不动了。”

    “季翀,你敢笑话我!”小郡主恼了,抬手也去掐他的脸。

    季翀笑着没有躲,任由她摧残了会儿步入小屋内将她放下。他摸着她的肚子问道:“今天小娃娃还好吗?你有没有不舒服?”

    小郡主娇缠着他,两手勾住他的颈子,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还好。就是犯懒。”

    “犯懒就懒着,我来干活儿就是。”

    “可是我想你陪我。”

    季翀失笑,心里却享受:“现在怎么这么黏人啊?”

    “就想黏着你。”小姑娘娇滴滴地撒娇。

    “要当妈了,还这么孩子气。”季翀低着头,在她耳边亲昵地说了几句荤话。小郡主气鼓鼓地,眼底却有波光潋滟,带着一丝娇嗔和妩媚。季翀抚着她的小下巴揉捏着:“以后小娃娃出生了,也这么黏人吗?”

    小郡主不肯撒手:“当然啊,一起黏着你。”

    季翀听了心底如同吃了蜜糖,想着孩子出生之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依偎在一起又是亲又是笑的好一会儿才松开。

    季翀以为这样的日子或许可以再维持一段时间,哪怕是等到孩子出生再让他离开他也愿意的。可惜,人间有太多事都不会按照他们的愿望进行。某日,当季翀睁开眼时,自己竟然是在一艘船上。他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四周是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海。他身旁依然躺着紧闭双眼的月宜,他赶紧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连带肚子里的孩子都安然无恙。

    他走到甲板上,第一次看到那个幕后的神秘人。

    季翀幻想过无数种神秘人的容貌,‘他’应该是凶神恶煞心思歹毒的中年男人,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会是一名背影萧索的女子。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面向季翀,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面容清艳,只是即便容色绝丽却透着孤独和冷漠,还有病态的苍白,令她显得不近人情。季翀对上女人平静无波的目光,无悲无喜,没有季翀预料中的仇恨,她只是淡然地扫视,便继续遥望着远处的海天一线:“休息好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月宜?现在要带我们去哪里?”季翀悄悄地退后一步,谨慎地盯着眼前这女子的一举一动。

    女子静静地开口,年纪轻轻,却是一身沧桑:“你觉得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的声音有一丝缥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季翀和月宜无法分辨神秘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难道不是吗?”

    女子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她没有回答,却反问了季翀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我让你遇到了你心仪的女孩子,还让你们共赴巫山,甚至还让身份高贵的小郡主怀了你的孩子。”她挟带了一丝戏谑,如果不仔细听,分辨不出。

    季翀指尖颤抖,艰涩地开口:“你分明是在羞辱她……”

    “羞辱?你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郡主?”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错了,你配得上,再没有比你与她更相配的男人了。”

    季翀听不懂她的意思,却隐隐感觉倒可怖与诡异。

    女子敛起笑容,指向另一边若隐若现的土地:“后边是东瀛的海域,再向前,便是你们心心念念的齐国疆域了。”她收回手,背过身去,留下一句话:“恭喜你,郡马爷。”

    季翀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他去了船舱看往月宜,月宜因为有身孕再加上晕船和醒来时不见他的恐惧,脸色煞白煞白的,见着季翀回来,连忙抱住他。季翀安慰道:“没事没事。”然后抱着她到甲板上吹吹凉风。她意识稍稍清明,与季翀说起那个神秘的女人。季翀不想见她胡思乱想便安慰说:“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她为什么忽然大发善心?”月宜感觉不安。

    季翀也是茫然无头绪:“或许她厌倦了。”

    月宜眉色郁郁,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虽然年幼单纯,却也懂得这里面并非这么简单。只是故土在即,她勉力压下心中所有的忐忑与季翀道:“你和我一道回去好吗?”

    “好。”季翀心知这一去还不知会怎样,也许琅琊王就此一刀砍了他。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要去,他不想从此与她分开。

    “郎情妾意。真是令人羡慕。”女子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看着二人的你侬我侬,“希望你们能一直如此。”她目光向不远处看去幽幽地开口:“要靠岸了。”语气中油然生出某种疯狂的炙热,好似得偿所愿的满足。

    船只停靠,女子看着两人即将跳下船板的背影,忽然走近几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的说道:“小郡主,郡马爷,兄妹luanlun的滋味一定不错对吗?”两人震惊的回眸,只看到女子唇边阴恻恻的笑意。

    “你说什么?”季翀质问。

    船帆重新扬起,船只远离,女子不轻不重地将二人一推,瞬间两人轻飘飘的落在岸上。季翀来不及追去,耳畔只留下这句如春雷一般的话,让他们呆若木鸡。季翀率先回过神,连忙去看身后的月宜。月宜的指尖用力,骨节上看得到清晰的血管,脸色已经煞白,嘴唇哆嗦着颤颤的开口,目光里透着几分哀求:“季翀,她一定说错了,对不对,她是在胡说。”

    季翀不是傻瓜,女人的那一句话已经几乎解释了一切。他心里翻江倒海,却还是率先去安慰月宜:“没事的,她骗咱们的。”

    月宜听了他的话却依然没有安生,目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季翀:“真的吗?”

    “真的。”季翀隐忍着,握住她的手,他顿了顿又道,“我送你回去。”

    季翀心底如千斤重,他送月宜刚走了半刻钟,就看到王府的卫兵匆匆而来,见到月宜连忙道:“郡主,我们总算找到您了。”领头的见月宜靠在一个年岁相仿的陌生少年怀中,审视片刻才道:“王爷有令,带你一起回府。”

    见此,季翀猜测,想必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说他们要回来。

    二人上了马车,月宜仍然窝在季翀怀里不言不语。季翀揽过她的肩头徐徐道:“别想了,你要到家了,高兴吗?”

    她虚虚一笑:“我害怕……”害怕那女人说的是真的,更害怕季翀会离开。

    “不怕,”季翀轻吻着她的额角,“我在这里呢。小仙女。”

    月宜听到亲昵熟悉的称呼,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想问他如果那人说的是真的,他们要怎么办,可是终究,张了张口,没有说。季翀暗自叹了口气,琅琊王将他一并带回,想来也是知道了什么。

    他们各有心事,却都无从开口。直到马车停下,月宜和季翀下了马车,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妇疾步而来,王妃孟言君率先将月宜抱在怀里,眼含泪书:“娘终于把你找回来了,好孩子,让你受罪了。”琅琊王崔徽景眼眶微红,也拍了拍小郡主的肩膀道:“一路也累了,和你娘回去歇着。好好休息。”

    月宜啜泣,在娘亲怀中婉声道:“女儿好想你们。”

    “娘也想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孟言君摸摸月宜玉润的小脸,露出失而复得的笑意,可目光再落到微微隆起的腹部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绝望。她挽了月宜的手说:“娘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待会儿歇够了,咱们去用膳。”她一边说一边带着月宜往王府里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季翀一眼。

    月宜却拉了拉娘亲的衣袖,回眸,看向季翀:“娘,那是季翀,是他……”

    “娘现在不想见任何外人。”孟言君毫不留情地打断月宜,背过身,丫鬟簇拥过来,将月宜和季翀的身影瞬间隔绝成两个世界。

    季翀眼睁睁看着月宜被王妃带走,小姑娘一直回眸张望着,眼神关切,可惜刚说了几个字就被王妃打断。终于,小郡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瞬间,心底如同出现一个大洞,空落落的,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气。

    崔徽景看在眼里,这是他造的孽,可到头来却是两个孩子承担。他放缓了语气,透露几许慈爱道:“你跟我来。”

    季翀失魂落魄地跟在琅琊王身后进入书房。琅琊王命人阖上房门,屋里有些昏暗,季翀站在门边,一声不吭。琅琊王打量了几分问道:“你娘,是叫季韫心对吗?”

    季翀心底一凛,不自觉地喃喃说道:“难道……难道是真的……我和月宜……”

    崔徽景见他如此也知道季翀已经明白他和月宜的关系,不由心痛地说:“好孩子,我很抱歉当初抛弃了你的母亲,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季翀却只是木然摇着头,他不在乎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位高权重的琅琊王,他只担心月宜,她该有多难受,她那么可爱纯真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要怎么活下去?琅琊王见他没有回应还以为季翀怨他:“我当初也曾回头去找过你母亲,但是你母亲那般心高气傲,未留只言片语就离开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我更不知道当时你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我知道她怨恨我,你也怨恨我,对不起。孩子,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可以见一下月宜吗?”季翀在他说完一番话急急地询问。

    崔徽景缓了口气:“言君恐怕不会让你见月宜。”

    季翀难过地垂下头,咽了咽,无助地说:“你们会怎么对她?”

    “你们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种事,也不能怪你们。你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你接回府里,从此之后你们就是兄妹,至于月宜肚子的孩子,不能留下。”后面四个字崔徽景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季翀身子一颤,巨大的痛苦淹没了他的神经,胃里一阵抽搐,他其实很早以前就料到这种结果,只是他不想去面对,所以时常欺骗自己。那是他和月宜的孩子啊,一条生命就要这么轻易的抹杀?他舍不得。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哀求道:“求您让我见见月宜吧,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想见她一面,我求求您了。”说完,他又不停地磕头,琅琊王想要搀扶起他,他不听,额头上都红肿一片,渗出血迹,他还是不停。琅琊王稍稍用了点力气将他拽起来,他红着眼,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些话他都不管了,他只想见一见月宜:“王爷,您杀了我都成,求求您了。临死前就让我再见她一面……”

    琅琊王心知孟言君不可能会同意,可这也是他的孩子,他当初抛弃了季韫心,季翀小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一个人独自长大,他一点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季翀哀求他,他的心顿时就软了。

    “你先去吃了饭,好好歇歇,等着午后我让你和月宜见一面。”琅琊王找了几个下人带季翀退下。季翀身份特殊,下人也不敢怠慢,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好饭小心伺候着。季翀并不习惯,奈何他心中酸甜苦辣掺杂,也没有心情再去分辨什么。拿了筷子没滋没味地吃了几口就对身后一个下人说:“麻烦你能去问问琅琊王,我何时才可以见到郡主吗?”

    下人忙应下来去回禀琅琊王,刚到了书房门口,就听到孟言君凄厉地高声道:“我不同意,我不能让那个小子再见月宜。绝对不可以。”

    “言君,算我求你。我已经答应了季翀,不能食言。”

    孟言君冷哼一声:“你欠下的债你自己去还,为何要拉扯上我的女儿。”她扭过身,目光如同淬了毒汁:“月宜才十五岁,你让她以后怎么办?她还怎么嫁人?”

    崔徽景声音也委顿下来无助地说着:“大不了把知情的人都封了嘴……”

    孟言君苦涩一笑,摇着头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这时候如果……月宜也有危险。”

    “就让他们见一面吧。季翀是个懂事的孩子,况且,月宜也放不下对吗?”

    琅琊王的话戳到了王妃心口,她想起吃饭的时候月宜不断的央求,即便知道两人是luanlun,却还是想要见上一面。“你要后打算怎么办?把季翀接到府里吗?就算我同意,以后他们两个人要如何相处?”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第九十章长相思(12)

    第九十章长相思(12)

    王妃问出口,却没有得到崔徽景的回答。她定定瞧着琅琊王,他的意气风发忽然之间消失殆尽,一夕之间,好似老了几十岁。终究是他的丈夫,她心下不忍,走近几步,敛去那些怨恨握住他的手,迟疑着问道:“你还想着季韫心吗?”

    谢徽景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自然是想着的。可是,也不过就是想着。有这么一个我年轻的时候辜负了的女人。”他兀自一笑,自嘲地开口:“我这辈子唯独做了两件亏心的事情,如今报应便来了。”

    孟言君闭了闭眼,无奈地开口:“债终究是要还的。”

    下人在外禀报,孟言君和崔徽景听了后俱是面色沉郁,崔徽景望了一眼孟言君,孟言君侧过脸儿,似是狠下心一般:“只此一次。”

    她不忍心看着女儿泣涕涟涟,伤心欲绝的模样。席间,月宜握着自己的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娘,求求您了,让我见见他,女儿真的放不下他……”她的女儿从来都是那么简单快乐,如今,眼中却是nongnong的忧伤,让人心疼。

    季翀坐立不安地等在水榭中,琅琊王允诺了他可以和月宜见一面,虽然只分别了短短的时光,他的心却仿佛丢到天边去了。忽然,耳畔脚步声匆匆,季翀急切地回眸去看,正对上月宜欣然含泪的目光,他连忙上前拥住月宜,她抱住他腰身泣诉道:“季翀,我很想你……”

    “嗯,我知道。”他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小脸,湿哒哒的,都是泪痕。他不舍,握着她的手说:“我也想你。咱们去里面坐着。”

    月宜点点头,依言跟着他进入水榭,手指紧紧与之缠握在一处不肯松开。下人们虽在周围,却也不敢上前,只备了些茶水和点心就退到外面,远远的守着。季翀凝望着月宜柔声问她:“回到家里是不是好多了?”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并未展颜。

    季翀低下头,轻轻抚上月宜隆起的腹部问道:“小娃娃乖吗?”

    月宜点头:“很乖,今天都没有闹我。”季翀眼底微热,想着这个孩子可能即将离他们远去,手指也微微颤抖。月宜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怯怯地问:“季翀,你要离开这儿了吗?”

    季翀苦涩一笑,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小姑娘如星河璀璨一般的眼眸:“嗯,我得回我的地方去了,不能久留。”

    月宜惶然摇了摇头,咬着唇瓣幽怨地说:“不可以,我不准,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怎么可以离开?你说话不算数!”

    “月宜,咱们不可以。”他隐忍着心底汹涌的情绪讷讷地开口。

    月宜却执拗地大声道:“我不管,总之你不可以离开我。你都答应了的,怎么可以反悔?”

    季翀见她孩子气地赖着自己,又是心疼又是辛酸:“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咱们的关系真的不可以。”他怀抱着她,闭了闭眼艰涩地说:“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

    月宜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说:“咱们去个没人的地方,谁都不会知道。”

    “那你爹娘呢?你也不要了吗?”季翀抿了抿唇,为她擦拭泪水低低地劝慰,“我不该认识你的,你也不应该认识我。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好好待你。我能给你的东西太少了。”

    月宜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说:“可我只要你。”她一边说,一边哭得更伤心,断断续续地开口:“你只可以有一只小、小兔子,你答应过的,你要、你要照顾我一辈子。”

    季翀听着她重复那些在小屋里的誓言,一切都历历在目,心里痛的被刀割一般。他用力抱住月宜,将她箍在怀里:“傻瓜,你真傻……”他低喃,声音里竟也有了一丝哽咽。

    他们就这么依偎着,彼此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季翀想过放下所有带着月宜私奔,可天大地大,琅琊王哪里找不到?况且那样太委屈月宜了。

    月宜贴身的大丫鬟锦玉在外面听了吩咐,踟蹰了会儿,最后还是匆匆进入水榭对月宜说:“郡主,王妃唤您回去呢。”

    月宜身子一僵,仍是窝在季翀怀中不肯离去。季翀拢了拢她的肩膀温言道:“回去吧,你娘肯定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那你别走。”月宜泪眼迷蒙的瞧着他。

    季翀轻叹低声道:“月宜,别闹脾气,听话好吗?”

    “我很听话了,是你不听我的话。”月宜拉着他的手低泣道,“你和我一起去见我娘,咱们跪下求她,兴许她会同意的……”

    季翀只摇了摇头:“你娘不会同意的。”他狠下心,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对锦玉道:“照顾好你家郡主。”说完便疾步离开了水榭,背后是月宜的哭喊,他却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回头了,他就走不成了。

    季翀去见过琅琊王,崔徽景还在想着如何劝说王妃留下季翀,季翀却苦涩的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王府里。月宜回来了,那就好。我该离开了。”

    “你是我的孩子,不留在王府里你要回哪儿去?”

    季翀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机:“王爷,我娘曾说过,您不要我们了,我们也就不要您了,她还说,我是季韫心的儿子,不是您的儿子。”

    崔徽景怔愣间,少年已然离去。

    季翀回到了自己的打铁铺子,他突然失踪不见,如今又突然回来,几个朋友都过来询问,季翀勉力微笑,敷衍了几句便一个人钻进屋里不肯出来。惶惶几日,整个人如同死去过去一般,坐在床榻边,兀自发呆。其实,他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月宜。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一定又在哭,她每次哭起来,自己都心疼得不得了,可是现下自己决意离开,她必然哭的非常难过,往常他都会想办法逗着她笑,如今,会有人这样安慰她吗?

    锦玉此时也是十分为难地看着梨花带雨的自家主子,自那个少年离开之后,郡主就茶饭不思,王妃念了好几遍她也不理会。锦玉见她几日下来消瘦了不少无奈地劝慰道:“郡主,咱们还是稍稍吃一些吧,你想想,肚子里还有个小娃娃要吃饭呢。”

    月宜念及孩子也只好拿了筷子稍稍吃了些,可惜食之无味,很快就侧过脸儿说:“撤了吧,我没什么胃口。”

    锦玉也只得作罢。夜里王妃和王爷又来探望月宜,月宜翻个身子不肯理会,王妃无奈地说道:“月宜,你怎生不听话,你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的。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让季翀回来,我就不闹了。”月宜将被子盖在头上闷闷地说着。

    “月宜!”王妃疾言厉色。

    崔徽景赶紧劝慰道:“好了好了,你这样和她吵也是于事无补。”他走近几步低声问道:“月宜,不要不讲理,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清楚,你就算见到季翀又能怎样?你和他是兄妹,难不成你还想要和他成婚真的生下这个孽子?”

    月宜忽然坐起身,直直地看着崔徽景,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不是孽子,这是我和季翀的孩子。”

    “这孩子世间容不下。”崔徽景心疼地开口,“你可是郡主,让外面知道了兄妹luanlun还生下孽子,你们可还怎么活啊?”

    月宜倔强地说:“管别人做什么,是我要嫁给季翀,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王妃气得够呛,忍不住给了月宜一个耳光:“混账!”这个女儿千疼万疼,养在深闺中纯净如琉璃一般,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在意世俗的目光。王妃也不知道到底是气自己还是气这个女儿,挥出去那一巴掌打在月宜脸上何尝不也是打在自己心尖rou上。月宜捂着脸一言不发,王妃缓了口气说道:“从今儿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孩子不能留下,我也顺道给你张罗婚事,那个季翀,你想都不要想了。”

    “言君……”琅琊王还想继续劝慰,王妃却已经离开了。

    月宜哀求着父亲:“爹,成全我们吧,我们离开这里还不可以吗?”

    崔徽景没有应她:“孩子,很多事情不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的,你娘说的对,别想了,等着婚事定了,你嫁过去,一切尘埃落定。”

    王妃让人准备了堕胎药给月宜送去,月宜接二连三地打碎在地上就是不肯喝,谁要是敢靠过来几分,她就如同小兽一般机警地握着簪子防御。王妃不是没想过逼着她喝药,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硬不下心肠。

    锦玉是唯一她信任的人,锦玉比她大了两岁,情分如同姐妹,自家主子消瘦这个样子,她心里难受得紧。这般僵持了半个多月,锦玉坐不住了,她偷偷打听了关于季翀的消息,然后便找了个由头出了王府,四处寻找季翀。好不容易在一处寻常巷陌见到了正在打铁的季翀。锦玉连忙走到他跟前开门见山地说:“季翀,我家姑娘病了好些日子了,我今儿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给姑娘带点东西,她念着你,若是知道你记挂着她,她一定会好些的。”

    季翀手里的活停了停,讷讷地问:“你是说,月宜?”

    “对,就是我家姑娘。”

    季翀赶紧扔下手里的工具急切的询问:“她怎么病了?王府里没找顾好她吗?”

    锦玉眉眼郁郁,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姑娘想和你在一起,王妃和王爷死活不统一,姑娘天天茶饭不思的,足足瘦了一圈。”

    “看大夫了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大夫有什么用?”锦玉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郡主的?我给你传个话,郡主听了想必会好一些。”

    季翀在听到锦玉说月宜病了,已经慌乱的不行,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悠,好半晌,才想起来捏个小兔子面人儿放好,交给锦玉:“她最喜欢小兔子,你给她这个。她看见了会高兴些。”

    “还有什么话吗?”

    季翀想了想道:“我很想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锦玉点点头,赶紧返回府里。趁着没人时,锦玉掏出那捏好的小兔子偷偷给月宜看:“郡主看看,这是什么?”

    月宜心头一喜连忙接过来捧在手里问道:“是他做的吗?你从哪里得来的?”

    锦玉笑眯眯地说:“我今儿偷偷去的,让他捏了一个给姑娘带回来。”

    “他好吗?”

    锦玉叹口气:“奴婢看着也没什么精神气,和姑娘差不多。他说,他很想姑娘,让姑娘照顾好自己。”

    月宜双眼怔忡,喏喏地开口:“怎么照顾呢?他不在,我什么都不想做。”

    “郡主……”锦玉有心开解却又不得法。她给月宜解了发髻扶着她上床歇息,自己也跟着躺下。月宜轻轻抚着肚子温柔地说:“锦玉,我和季翀都想要个女孩子,到时候喊你作姨姨。”锦玉听了,一边解下帐幔一边笑道:“姑娘万一生个男孩子呢?”

    月宜撇撇嘴:“没有万一,我就喜欢女孩子。”

    锦玉听了又笑道:“那郡主到底喜欢季公子什么啊?”月宜脸上红了红,心里细细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从初见的厌烦到后来的甜蜜,如在眼前。锦玉觑着她脸上掩藏不住的少女怀春的笑意打趣道:“郡主怎的不说话了?是不是在想季公子呢?”

    “是啊,在想他。”月宜坦诚得道,“其实他笨笨的,有时候都猜不透我的心思,还不识字,也不懂诗文。可是我就是喜欢他。”顿了顿,小姑娘温柔莞尔:“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逗着我让我开心,喜欢他很多很多。”还有夜里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亲吻自己时晶亮的略带些茫然的眼眸,还有欢好时低沉地吐露荤话的声音。这些她都不会说,因为这是与两个人独有的,她不要和别人分享。

    锦玉见她如此甜蜜也为她高兴:“季公子一定也很喜欢姑娘。”

    月宜撇撇嘴:“谁知道,他都不要我了,肯定把我忘了。”

    “若是忘了,怎么还能立马捏了面人儿让我拿来给郡主?”锦玉打趣道,“我瞧着,以后这位季公子肯定得被郡主吃的死死的。”

    月宜叹口气:“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连面都见不到,还谈什么以后。”她看向隆起的腹部,担忧地说:“我现在就祈祷孩子平安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