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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宝贵。” 王成没能理解何春霖最后四个字的意思,他也稍微收拾了下自己,确认了屋内的门窗是否落锁,当一切确认无误后身后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王成疑惑的转过身,床上的何春霖已安然入睡,大约是这些天太累了,何春霖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王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他此时已经不敢上床了,生怕自己一个动静惊醒了何春霖的梦。 他靠在床沿旁,轻轻地靠着慢慢地闭上了眼。 何春霖还打着呼噜,全然不知王成又违背了他的意愿在地上呆着。 本就是空无一人的小镇,只有晚风‘呼呼’地吹和隐没在树丛里的虫子细微的叫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两人落脚的宅院里,他黑影看着还燃着烛火的厢房慢慢的朝着那儿走去。 何春霖正睡得迷糊,突然觉得有些冷,他下意识的想找个暖和的东西取暖,摸了半天,身边空荡荡的,何春霖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铺上坐起,而地上的王成被何春霖弄出来的动静也睁开了眼。 “你怎么在下面!?是我把你踹下去的?”何春霖看着地上睡觉的王成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睡相不好把人给踹下了床,一边懊恼一边拽着王成的衣角,“上来上来,这天突然变冷了,你睡地上着凉了可咋办,这荒无人烟的地儿可没大夫。” 王成被何春霖半托半拉的弄上了床,而何春霖这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背对着何春霖的王成发现拉着自己的何春霖不出声了,整个人也僵硬了。 “你…是人是鬼… …” 王成听见何春霖颤抖着声,立马将何春霖拽进怀里并且用被褥将何春霖裹得严严实实,当一切妥当才抬起头来看着那扇敞开的房门。 原本落锁的房门不知何故已经被打开,屋内的烛火早就被顺着房门钻进来的风给吹熄,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在黑夜中看不清面目。 何春霖看着门口的黑影心里泪流满面,他就是个倒霉催的,怕什么来什么!虽说这小镇空无一人,虽然也料到这里肯定有问题,但是,抱着那一丝侥幸,何春霖就住了下来,总不会什么都遇到,想起自己之前抱着的想法,何春霖现在很想扇死自己。 “你想要什么?”王成说话了,他紧紧抱着何春霖,双眼望着门口的黑影问道。 虽然有些怂,何春霖也壮着胆子说道:“兄台莫怪,若是你看上这里,我们立刻就走。” 门口的黑影动了动,何春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嗯…当真奇怪… …”那是一个老者声音,说话声竟带着几分轻快。 何春霖被这声音刺激的睁开了眼,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故居然亮了,而且,亮的把屋内照的个亮堂。 “老夫从未看错过,可走近些看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一个鹤发老者,他身材矮小,却满面红光。 “双目无神,面容呆滞,体内毫无灵气…可为何老夫却看不清你的命格… …还有你… …”那鹤发老者突然就出现在何春霖的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何春霖能清晰的看着老者面上的沟壑,王成显然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意识的想推开老者,却被那老者衣袖里钻出的东西绑了个结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老者一点也没在乎,“你个小娃也是奇怪,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何春霖目瞪口呆。 “明明是该入阎王殿的人,为什么还活着?”鹤发老者挠了挠脑袋,很是苦恼。 “仙人…我和我夫君只是途经于此,若是打扰了,我在这儿陪个不是,仙人想要什么别客气,尽管说… 还请仙人高抬贵手… …”何春霖内心纵使有一万头草泥马也不得不低头,这位肯定是高人,不用多说,必须服软。 “夫君?”鹤发老者指了指地上被捆的严严实实的王成问道,“你说他是你夫君?” “可不是吗… …”何春霖干笑了几声,余光瞥向地上的王成,绑着王成的东西居然是鹤发老者手里的拂尘!但是长的很不科学,不管了,这个世界讲的是玄学! “那更不对,这人注定无喜、无怒、无忧、无惧、无爱、无憎、无欲,天煞孤星的命格怎就会是你夫君?更更不对的是,他命格与你相抵,你就是被克死的那个!”老者又凑近了些看着何春霖道,“可你还活着,莫非是时辰未到?更更更不对啊,我算过,你早该死了。” 被老者一直诅咒的何春霖虽然很生气,但也只能保持微笑,“承蒙仙人看相,我一定会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的活着… …” “可不对的是,你竟然有仙缘。”鹤发老者低下头,终于退后了几步,何春霖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仍旧七上八下的。 “他,是有大机缘的。”老者指了指地上的王成,“你,是劫数。” 何春霖秉着气儿,不敢说话。 “不对不对,看漏了,今晚的星星太亮了。”鹤发老者清了清喉咙又说道,“嗯… …小娃…你叫什么名字?” 何春霖颤抖着手指了指自己,小声问道:“我吗?” “不然还是谁?”鹤发老者很是嫌弃。 “何春霖。” “呵…有趣有趣… … 老夫看不清你的仙途,不过,老夫却看见了你的尘世,还真是… …不大适合修仙。”鹤发老者最后的话带着一些遗憾,“不过既是天命,小娃你也麻溜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错过了这一遭,恐怕就没有下一次了。” “我有仙缘?”何春霖看着鹤发老者,有些发愣。 “嗯,老夫也觉得很意外,不过天道如此,谁也更改不得。” “系统,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系统,你说话啊!” “系统,你醒醒啊!” 无论何春霖怎么喊,系统音就是不响起。 何春霖急的满头大汗,他表情僵硬的看着老者,赔笑道:“谢仙人吉言。” “小娃可想修仙?”鹤发老者这回没对着何春霖问,而是对着地上的王成。 那束缚着王成口、鼻、身的拂尘重新回到了老者的手里,王成重获自由满是戒备的看着老者,“想。” 老者像是想到了什么,神在在的问道:“哦,为什么?” “保护他。” “你说何春霖?”鹤发老者看了一眼床上的何春霖,在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死了。” “我还活着。”何春霖忍不住的打断了老者。 鹤发老者听罢只是摆摆手,“天道都这样说,你切莫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