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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厨房一看,里面锅碗瓢勺也都有了,明晃晃地放在新买的碗橱里,原来那个已经被油烟熏的发黑的碗橱想必是被爱干净的康乐给换掉了,一想到这里我马上转身又去卫生间看了看,果然一个新马桶赫然蹲坐在中间,白亮的颜色越发趁得卫生间的墙壁更加肮脏。康乐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这时说:“等有时间了我把这里的地板也换一下,墙壁也得重新粉刷,小离,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回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说:“你决定吧,我无所谓。“ “那就墙壁白色,卧室,客厅和厨房的瓷砖白色,卫生间里的蓝色,再把咱们上次拍的那张照片扩大挂在卧室的墙上怎么样?“康乐高兴地说。 “照片就算了,万一来个同学什么的不好解释,其他的都随你。”我说。 他马上拉了一张脸说:“怕什么?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呢,我还要让他们知道你为我准备了一个家。”说着搂住我,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和小离的家啊。” “你不会感动得哭了吧?”我取笑他。他深吸了口气说:“等下次来的时候把衣服什么的都带过来吧,以后就不住学校宿舍了,你课又多,我白天见不着你想得慌,晚上你得陪我睡觉。”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现在课多,来回跑的话时间紧,不方便。”我说,“你也别天天往这跑,上课要紧,别为了这个耽误了学习,要是挂科的话你这个学生会主席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小离真是贤惠,连这个都为我想到了。”他吻了我的耳垂一下,我浑身一颤,“你不来我自己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来的时候当然要一起才行。” “嗯,你想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的话一定过来。” 我刚说完他就突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一个抽气推开他说:“你干什么!我明天还得去做家教,留下印子怎么办?”说着走到衣柜的镜子前仔细看了看,看牙印的深度非得留下痕迹不可,我恼怒地回头瞪他。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我熟悉的光芒。 第一百零八 康乐按他自己的意思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下,用去半个月时间,等我再去的时候有一种进到五星级酒店的错觉,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幢老房子里我租的这套一室一厅那就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我环顾了一下装饰精良的房间感叹道:“谁会想到这么破的楼里面会有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康乐从后面环住我问:“怎么?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无论你把他弄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 “就是油漆味太重了,恐怕得通几天风才行。”我接着说。 “嗯。”他应了一声。 通风通了足足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里康乐都没再碰我,说是要等屋里的油漆味淡了弄一顿烛光晚餐庆祝庆祝,我说不用了,哪儿能这么麻烦,地方那么小也折腾不开。他说你就别管了,一切有我。他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好,几次打电话给我我都说没时间陪他,他都没生气,这次又说要搞什么烛光晚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是有了一个固定找我上床的场所,有什么可庆祝的,在那里上我和在宾馆里上我的感觉难道还能不一样? 他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好赶上我晚上有时间,知道不能再推脱就来了,我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却开了,康乐二话不说猛地把我拉进门里关上门就啃,啃了半天说:“小离,我想死你了。”说完拉着我的手走到卧室,得意地看了看床上又看向我。 的确是他所说的烛光晚餐,不过是小了点,不过是一个蛋糕上插了几根蜡烛,像是要给谁过生日似的。我皱了皱眉头想了下说:“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生日。” 他笑了起来说:“当然不是。”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一年的今天就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了,这是我专门定做的结婚蛋糕。” “什么!”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和你结婚了?” “就刚才呀。”他坏笑着吻向我,等吻完了我才发现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银白色的戒指,他把他的手也伸出来给我看,他的无名指上也有一个同一款的,他把戴戒指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戴了我的戒指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我怔愣了许久突然笑出声来,康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想把我宠到天上然后再把我重重地扔下来吗? “知道。”我眉眼含笑地说。 “我也是你的人了。”他又说。 “嗯。” “吴倩……”他踌躇着突然说。 “没关系,你和她结婚都没关系,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就行。”说着我吻了吻他的唇角。既然你都这么卖力的表演了,我又怎么能不识趣地配合你? “小离,我喜欢你,永远喜欢你。”他欢呼着把我抱起来绕着原地转了一圈,又突然呀了一声带着我倒向了床上,床上的蛋糕顿时被压得粉碎,蜡烛也灭了。 “房子果然是太小了。”他愣了一下,大笑着说。 那天晚上我们没上床,而是先把压碎的蛋糕收拾了扔进垃圾桶里,又把床单揭了,换掉脏了的衣服,两个人一起玩闹着把它门洗干净挂起来,然后换上一床新的床单相拥着睡到天亮。 我做了一晚上梦,梦里反复出现的是康乐说永远喜欢我的声音,还有被我压碎的蛋糕。第二天一醒来我就把戒指给摘了,放在了背包里,再次来的时候被康乐发现了,问我戒指弄哪儿去了,我嗫嚅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戒指有点大,我洗衣服的时候忘了摘一不小心给掉下水道里去了。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半天也没说一句话。我也不吭声,不安地看着他。 “那是我设计后找人专门定做的,上面的花纹是玫瑰和花枝,每一个花枝都是我名字的首写字母组成的,我的这个也一样是你名字的首写字母,虽然材质不是最好的……”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突然顿了顿,随即笑了笑说,“算了,说这些做什么,掉了就掉了吧,不过是个戒指。”说完转身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没了,问他,他笑说:“你的丢了,我自己一个人带着有什么意思?”我没敢再说什么。 第一百零九 日子就这么过着,隔三岔五我和康乐都会去那里住一晚,大都是康乐给我打的电话。 方大利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