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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骗了他,他说过要把一切都告诉他,不会再骗他,可他还是欺骗了他...... 从白笙的角度,能透过容胥低垂着的眼睫,看见容胥稍显黯淡的眼睛,他捏着那方喜帕,脊背挺的笔直,却看上去莫名的落寞,浅淡的薄唇轻抿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白笙就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白笙难过的要命,心里有好多埋怨的话想要说,他抬起手,握着拳头想述说自己的难过不满,手指却不自觉的松开,微微踮起脚尖,抚在容胥的脸侧,有些别扭道抿着嘴唇,轻声道:“疼吗?” 容胥立刻握住白笙的手,低低的弯下脊背,在白笙手心里蹭了一下,眉眼微弯,轻声说道:“疼.......笙笙不愿意理容胥,容胥心疼的要命,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他的笙笙才会原谅他,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才会惹的笙笙生气了,可他还是想求笙笙再给他一次机会,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笙笙了......” 白笙的心脏仿佛被揪住,他的陛下,他从来都是那样骄傲的人,对一切都成竹在胸,仿佛什么都不能将他打倒,如今却露出了这样脆弱的神情,还要在这么多人前说出这样把自己贬到尘埃的妥协的话,白笙的心一下就疼了起来。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他不应该这样对他的陛下,即使容胥做了再多的错事,可他对他从来都很好,宠着他护着他…… 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他,可自己没有…… “对不起。”白笙轻轻蹭过去,把脑袋倚进容胥的胸口,闷闷道:“你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干嘛这样说对不起啊……” 容胥悄悄勾起唇角,顺势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宝贝揽进怀里,低声哄道:“只要笙笙不开心了,就都是我的错,宝贝,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 “现在不要说了。”白笙轻轻晃了晃脑袋,慢慢吞吞从容胥怀里蹭出来,仰头望着容胥道:“我们还是先去成亲吧,嬷嬷说了,要是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好。” 狐族古籍有载,圣树有灵,新人成亲时,若是一同将红绸系于圣树之上,并将以彼此灵力为墨笔,互相将对方姓名书写至红绸,两人便能永结同心,此生恩爱圆满。 因此系红绸是狐族婚礼的最后一项步骤,系上了红绸,礼便成了。 容胥握着白笙的腰,将他高高的举起来,让白笙能刚好够到长出他的魂核的那跟树枝,看着他将连着两人姓名的红绸系上圣树。 婚典礼成,魔族的迎亲队伍早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每个巨大的魔兽头顶都系着一朵大红花,看起来喜庆极了。 白笙走到狐界岔口,步子已经越走越慢了,他不时的回头望着自己的父母jiejie,还有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脚步踌躇不前。 白笙越往后望,心中的不舍就越深,最后终于忍不住顿下了脚步。 容胥揽着白笙,温柔的抚着他的后背,眉眼温柔的不可思议,柔声哄着,“怎么了,宝贝儿。” 白笙揪着自己的衣袖,低着头,喏濡道:“我累了,现在,不,不想走了……” 容胥知道他是舍不得,却坏心眼的不提,反而转过身,在白笙面前屈膝跪下,扭头笑道:“那我背你,好不好?” 容胥都跪下来了,白笙舍不得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犹豫了一下就趴到容胥背上了,只是耷拉着眉眼有些不舍难过。 容胥心里又甜又软,像是装了一块糖,软的快化了,一边背着白笙慢慢往前走,一边偏头哄他。 温暖的朝阳下,两道红色的背影重合在一起,缓缓的往阳光升起的地方走了过去,朝阳把他们身后的影子拉长长的…… 众人围在狐界口,还能清晰的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喜悦而温柔,柔软而轻悦。 “不必舍不得,明日我们就可以回来,笙笙想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以后就住在狐狸洞里也可以……” “真的吗!” “嗯,没什么不可以,只要我的笙笙能开心……” ………… ※※※※※※※※※※※※※※※※※※※※ 第67章 番外 魔界地处万丈深的荒神崖底, 背靠着刀削似的陡峭崖壁, 高耸入云的山岩遮天蔽日, 抬头一眼根本望不到天,阴森黑暗, 因为终年也照不进一寸阳光,以至草木不生,花叶凋零, 唯一能在这里生长只有以人血腐尸为养分的黑血草...... 这便是外界对魔界的记载。 魔界地势太过陡峭,易守难攻, 再加上这一种族近万年都极少出世,极为神秘, 外界之人只能从远古典籍中获知到关于这一种族的信息, 神仙妖三界又素来傲慢清高, 久而久之,荒神崖底的世界便越传越不着边, 环境恶劣到堪比龟缩在地底下的冥界鬼族。 白笙之前听族里的先生讲过的,也是修仙界里流传已久的那些。 但当时他只是当作故事听一听, 过了脑就抛开了,毕竟那时他从来也没想到, 自己也会有到魔界来的一天,他对有关魔界的事所知就只有这么一点儿, 因此一听到魔界这两个字, 记忆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了许多黑暗可怕的事物...... 魔兽群穿越重峦的山谷, 沿着湖滩进入了一片宽广的湖泊…… 魔兽坐骑前行的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就到了湖中央,小狐狸原本在水边左右张望着,满身的毛忽然炸开了,张开毛绒绒的小爪子,蹭的跳起来扭头急急忙忙的往容胥怀里钻。 小狐狸两条后腿儿可劲儿的蹬男人的大腿,软乎乎的小肚子拱啊拱,严丝合缝的往男人正红色的礼袍上贴,脑袋恨不得能钻进他胸前的衣襟里面去。 容胥有些许惊讶,宽袖一展,把小狐狸整个身子拢进了双臂之间,修长的手指安抚的抚摸着小狐狸圆乎乎的后脑和大耳朵,俯声轻语,“笙笙,怕水吗?” 白笙缩着脑袋,躲在容胥衣袖呜呜的叫唤了几声,奶声奶气的,一幅小可怜模样,“嗷呜呜呜呜.....” 容胥失笑,把怀里缩着的小狐狸揽的更紧,揉了揉白色粉嫩嫩的小爪子,刚揉上去,就感觉到指腹下的尖爪子噌的缩了回去,只剩下粉嫩柔软的梅花形小rou垫。 即使慌张的手忙脚乱,小狐狸也还是下意识的记得,要把自己的利爪收好,不能把容胥抓伤了。 容胥眼底盛满了温柔,低着头亲了亲小狐狸的rou垫,低声哄道:“没有大鱼,不是大鱼,是因为水太深,所以才看起来是深绿色的,里面很干净的,没有其他东西。” 无望湖的水极深,即使白笙如今有了很厉害的灵力修为,也轻易望不尽湖底,只能看见一块绿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