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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半是威胁,半是阐述一个事实:“我不准你嫁人之前,你就不准嫁!谁若娶你,我定灭他阖族!” 作者有话要说: 警察:陆首辅,有话好说,不要跳楼啊! 陆景辰:别拉着我,让本官跳吧,本官已经生无可恋。 警察:那好吧,不拉了,你跳吧。 陆景辰:......... ☆、强娶 一月后, 京城。 贝嵩阳和贝峥早就在城门外相迎了。 父子两人都是将贝念当做心肝疙瘩养大的,贝念此番流落在外这么久, 怎叫父子两人不担心? 贝峥比贝念年长了十岁,他与陆景辰同龄, 是看着贝念长大的,这次贝家落难,最让他牵挂的莫过于是贝念。 原本父子两人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听闻贝念落入陆景辰手中时, 父子两人急的都快发疯了。 没想到陆景辰没有公报私仇,但事实究竟如何, 在没有见到贝念全须全尾的站在他二人面前时, 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陆景辰的队伍刚抵达城门,贝家父子就冲了过去:“首辅,我家念念她......” 陆景辰有从龙之功,这次又在短短半年之内立下战功, 就算是贝嵩阳官复原职, 也还是他的下属, 此刻的陆景辰风光卓绝, 气韵非凡,是让人瞻仰的对象。 贝念在陆景辰身边待了数月,又是男未婚女未嫁,倘若真的如坊间传言一样,贝念已经成了他的宠妾,贝家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陆景辰写休弃书。 陆景辰下了马, 整个人看上起阳刚伟岸,无半分中毒的迹象,但面上的阴郁之色尤为明显,不过他对贝家父子两人,竟然意外的客气。按理说,两家有宿仇,应当是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贝大人,贝公子,念念她一切安好。”陆景辰下了马,抱拳回了一礼。 “念念”是贝念的闺中小名,陆景辰唤的这般亲切。 贝家父子心头一沉,还真以为陆景辰已经收了贝念。 这时,贝念闻声,撩开车帘往外张望了一眼,瞧见了许久不曾见过的父兄,数月的殚精竭虑瞬间化作了一番抽泣:“爹爹,大哥!” 她下了马车,提着裙摆就跑了过来,还是如闺中时一样,不甚在意女德。 贝念还是梳着姑娘家的发髻,数月未见,虽是消瘦了些,但明显长高了,人也比之前更清媚了,哭的样子也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贝峥直接将贝念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贝念幼时还经常骑在兄长的脖子上,贝夫人走得早,贝家父子对贝念难免骄纵了些。 但陆景辰却是突然红了眼。 他都不曾这样抱过她! “贝公子!时辰不早了,继续启程吧!”陆景辰突然打断了一家人的团聚。 贝家人今日过来并非是为了给陆景辰接风,而是特意来接贝念的,陆贝两家的府邸,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根本就不顺路。 贝家父子两人担心的事情就在眼前,贝嵩阳道:“首辅,小女近日叨扰首辅了,照拂之恩,下官定会竭力相报,下官今日这就将小女接回去。” 贝嵩阳的年纪足可以当陆景辰的父亲了,但还是得无比恭敬的对待他。 要知道,不幸中的万幸,贝念还好生生的活着,没有沦为权贵的玩.物。 陆景辰微蹙的眉心突然蹙的更紧了。 从很多年前起,他就发誓要从贝嵩阳手里抢过粉团子,他也曾以为,这一定是对贝嵩阳最好的报复。 陆景辰置于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放了贝念回去,可内心当真是不甘,不亚于是有人要强行挖走他的心肝。 可他若是将贝念带走,又能怎样呢? 他看得见,碰不得,万一哪一日控制不住自己,他无法想象后果。 从四川回京的路上,贝念与陆景辰一直不曾说话,此时,贝念背对着陆景辰站着,这就要分别了,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了。 当真是蛇蝎心肠的小女子! 他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她还知道装作乖顺。 如今贝家脱罪,她转身就将他抛之脑后。 陆景辰内心堵闷难耐,舍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真想将贝念拉过来,好生质问她,到底是她父兄重要,还是他重要! “首辅?”贝峥有点担心陆景辰不会放人,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将陆景辰视作是虎狼之辈,meimei落入他的手中,不亚于是小白兔坠入虎xue。 这次贝念毫发无损,当真是祖宗保佑了。 陆景辰等着贝念回头,但他等了又等,仅仅数十个呼吸的时间,却仿佛是经历了沧海桑田,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陆景辰终于广袖一挥,直接跨上了马背,头也不回的带着兵马入城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陆景辰远去,贝念没出息的抹泪了。 直至此刻,她还是不明白陆景辰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开始招惹她,后来又冷落她。 若即若离,最是伤人。 贝嵩阳见女儿失魂落魄,问道:“念念,告诉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贝峥也好像察觉到了异样,贝念从不会这般无声的哭,她若是哭起来,定然是嚎啕大哭:“meimei,你和陆首辅之间......”他欲言又止。 贝家已经稍作休整,一行人回府之后,贝念去了闺房休息,曹嬷嬷被贝嵩阳叫到堂屋问话。 曹嬷嬷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其中还包括陆景辰未曾碰过贝念的事实,闻言,贝嵩阳与贝峥这才稍稍放心。 曹嬷嬷说:“首辅大人刀子嘴豆腐心,对姑娘还是极好的。”到了如今,曹嬷嬷不得不说实话,原本她一路担心陆景辰会对贝念下手,但事实上,人家陆首辅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贝嵩阳与贝峥对视了一眼,贝嵩阳叹道:“当初陆家之事,多多少少也与我有关,首辅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护着念念,还助我贝家平反了,待等到了机会,我需得亲自登门致谢。” 贝峥明白贝嵩阳的意思,又说:“父亲,当初陆家老爷的确是犯了贪墨大罪,您未曾陷害过陆家,一切都是公事公办,还是别往心里去了,眼下咱们一家难得重逢,还是先想想念念的婚事吧,燕王前阵子已经书信了一封,说是不会介意念念的那些的传言,过阵子就会入宫求娶她。父亲,此事,您怎么看?” 眼下,全京城的人皆知,贝念在陆景辰身边待了数月,两人还同房共寝过,即便贝念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可单是流言蜚语,也能把人淹死。 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给贝念找一门好人家嫁了。 燕王好歹也是亲王,又是贝念的亲表哥,贝嵩阳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