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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腰带之后开始梳起了发髻。 经过这么段时间,她们也了解了舒墨然的喜好,知她无论何物何事,均最不喜繁琐,遂简单挽了个日常的轻便发型。 又从妆奁匣子里挑出一支米黄色的羊脂玉簪欲往她发间插去,被舒墨然阻止了:“今日便簪这支吧,偶尔也换一换样式,省得看着枯燥。” 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支白玉兰花簪,正是沈熙遥昨夜携带在身上,今早离去时置于舒墨然枕下的那个,一支被舒墨然藏在袖袋里。 踏雪也按吩咐办事:“这发簪好似未曾见过,看少夫人如此欣喜的神色,必是大公子为少夫人新添置的吧。” 舒墨然但笑不语。继续看着她们为她忙前忙后。 她哪里知道,这可跟她家大公子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人还想着要挖他们扶风山庄的墙角。 至于她心中挂念着的大公子,此刻怕是还在留枫园醉着呢,还不知道昨夜他可曾在那儿闹出什么笑话没有。 同时,寻梅用黛石为她轻轻描画了双柳叶眉,在眉心正中间贴上一枚鸢尾花状的翠钿,再从胭脂盒中挑出一点用水化开,轻轻拍在两颊,细细匀开。 她自己又拈起一张纸质胭脂,略抿了抿唇。一个日常的妆容就完成了。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铜镜中便映照出女子明媚的容颜,眉眼间不经意地透露出千万种风情。 尤其是额间翠钿更吸引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眉心周遭望去,好在她眼睛甚是漂亮,倒也压得住作这样的打扮。 再三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舒墨然这才踏过门槛,优雅地走出了墨梅轩,前往陶然居向陆夫人请安。 留枫园内,陆渊头疼地醒来,入眼便是南飞旭那张放大的脸,吓得他差点昏过去。 “你为何在我房里,还离我这么近。”陆渊一圈一圈地揉着太阳xue,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要不是那人是师父,他才不喝那么多酒呢。 当然,那只是他以为的多,在洛枫眼里,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可不是你的房间,这是在留枫园,你忘啦,昨晚你喝了没几口酒就醉得癫狂了,我和洛前辈一起把你弄到这的。”南飞旭讪讪地摸了摸鼻头。 “你醉得都走不动道了,我老头子一个人可没力气把你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给抗回墨梅轩去。要不是飞旭来帮忙,我都想直接将你扔在外边,让你以天为被地为床地凑合一宿呢。”洛枫笑得一脸促狭。 手上还端着一碗散发着酸气的东西——醒酒汤,那冒着热气的清新的青黄色在陆渊看来十分的可怕,其可怕程度仅次于除母亲、小师妹和表妹之外的那些女人。 可若是不喝,那宿醉之后的滋味儿他也是受不住的。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昂扬起脖子,眼一闭,牙一咬就飞快地将一整碗醒酒汤灌入喉咙中,不多停留分毫就咽下去,然后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按在桌上。 还没恍过神来就有一粒甜蜜饯出现在嘴边,陆渊直接一口含住,咀嚼了几下之后惊讶地抬头,才发现那颗蜜枣来自南飞旭的手。 他就说嘛,师父那没良心的老顽童才不会这么好心,不过也还好,若当真是师父递过来的,恐怕他还得担心里面是不是下了毒之类的。 毕竟师父最喜欢看他喝醒酒汤时痛苦的表情了。 “至于么你,多大个人了,不过就是一碗醒酒汤而已,还用得着蜜饯这么东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跟小毛孩子喝苦药汤子似的。”洛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渊白了他一眼,半句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讲,还不是因为给他接风洗尘才在昨晚来到这留枫园,结果饭菜没吃几口,光陪他行酒令喝酒了,不然他能醉得这么厉害么。 他是不会承认自己酒量差的。 这里的喧闹,沈熙遥是不想去掺和的。 昨夜终于见到舒墨然,终于能仔仔细细地瞧瞧她,她终于愿意好声好气地同他说会儿话,心中的愉悦感是难以言喻的。 他万分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刻,所以哪怕后来她睡着了,他也舍不得离开,就这么静静地拥着她,亲密无间。 直到鸡鸣时,他才轻缓地掀起被子的一角下了榻,轻手轻脚地从房间出去,再度翻过院墙,装作晨练之后气喘吁吁的样子,面色如常地回到留枫园。 想起过去几个时辰的美好体验,哪怕他彻夜未眠,此刻也依旧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四人一起在这叫来早间的膳食,围了一桌坐下。 “我看飞旭对你比较熟悉又很信任你,之前我和你师弟在神医谷中,联手为他治疗了这么久都没有多大效用,刚回来扶风山庄没几天却好似隐隐有所好转的趋势,看来还是得让他多接触接触他熟悉的人事物才行。”洛枫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接着又建议道:“趁现下还未至年关,尚能抽得出身,不如你带他去城中各处转一转,或许能想起更多也未可知,好歹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你又是他......最亲近的人。” 沈熙遥还在一旁用力点了点头,陆渊也觉得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与师父对宛陵也不熟,非常想去逛一逛,不如叫上然然,我们一起下山去玩儿。”铺垫了这么久,沈熙遥可算是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陆渊:......呵,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帮助南飞旭恢复记忆只是顺便的? 得到几个人的一致同意之后,他们加快了手下的动作,餐桌上的食物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四人一道来到陶然居,来与陆长风夫妇交代一声,正好看见一行人收拾了几碟残羹冷炙拐进了陶然居的小厨房,舒墨然正站在陆夫人身后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 “娘,如果我不是您儿媳妇,您愿意把我当女儿看待吗?”舒墨然边帮陆夫人松快着肩甲边出言试探。 “你不是已经给我当了十几年的女儿吗?我还记得啊,你小时候特爱往我们这跑,每次渊儿回家,你都嚷嚷要跟着,走的时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要给你包上一堆好吃的才肯乖乖回你师父那儿呢。现在可好,长住在这儿了吧。” 说起舒墨然小时候那天真无邪的馋猫样儿,陆夫人还觉得十分有趣。 “是,在我心里,您就跟我自己的娘亲一样,我希望能一辈子都给您捏捏肩锤锤腿。”舒墨然低下了头,不让陆夫人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你这孩子,好端端地说这个干什么。再说了,我也用不着你为我忙着忙那的,最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