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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的品相和根茎再说。 “大爷,我能细瞅瞅么?”单飞只是问问并没有动手去碰。直到老大爷点头,他才上手摸了摸叶子,感觉一下硬度。再看看叶上的纹理细腻程度和光泽度,以及最后看看根茎的颜色。 “小伙子,看来你是个懂花的。实不相瞒,要不是我家老婆子病重,我实在是不想卖掉这些。”老人家抚摸花叶的手竟隐隐有些颤抖,说着说着眼眶湿润起来,显是极喜欢这几盆花的,“这些个兰花都是我一手照料大的,就和我的孩子一样。” 旁边有人听了插话道:“可是您这君子兰都是没开花的,一万真的很贵啊,这不跟抢钱一样么,谁知道它开出的花怎么样。人家花市里的卖的一盆才几十块钱,我看也没差哪儿去。” 老大爷苦笑不语。君子兰没开花,看起来他要的这价格是有些高。可事实上,他这些花都是极罕见的颜色,若真开花了别说是四盆,就是一盆一万他都不卖。这不是逼到眼下没办法了么。 单飞仔细瞅了瞅,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问:“大爷,您这花不是常见色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老人有些吃惊。他养兰花养这么些年也不能一眼就看出这些,这小伙子也太……“小伙子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年轻呗,眼神儿好,能看出近根处着色和常见种略有差异。”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每次摸上某种植物的时候,他就好像能感知这种植物的属性一样。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他碰触植物时确实是有些异样感的。不过这种事情太怪异了,所以他从来没和人说过。 “那你要买么?”老人带着些掩不住的欣喜。同样是卖,他当然希望能卖给一个懂得欣赏的人,这样也不至于糟蹋了这些宝贝花。 单飞点点头道:“行,您跟我来吧。我单位就在这儿,把花放进去您跟我去旁边银行提下钱就行。”虽然一万块不少,但是确实是值得的。这些东西放他这儿一年,不出门他都能卖出去。他们经理哪年都要给几个单位的领导送礼,这异色的君子兰是极罕见的,送给那些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必然会给公司带来不少好处。当然,再退一步说,他送给陈大夫也行,那位老大叔也是很喜欢这些的。 老人家来的时候是推着小推车来的,这会儿单飞帮着他把花小心往推车里放,就听旁边一堆人问:“小伙子,你真花一万块买这些啊?” “冤大头。” “嘁,怎么说话呢,没准人家是看老人可怜帮一把,没听刚才说是要给老婆治病的啊?这感情多深!” “谁知道是不是个托儿?” 单飞当笑话听着,手上动作也不慢。兰花自身不太大,但是为了给它们充足的营养,老人都是用大盆养的,里面花土也不少,搬起来还颇费些力气。 “慢着!”单飞刚把最后一盆放进推车,就听有个男人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扯了他一把,一脸不善道:“谁让你搬的?” 单飞不悦地拧了下眉,迎面看着男人的目光,不轻不重道:“我买的我搬,还需要谁同意?” “谁说卖给你了?”男人说完凶狠地瞪着老人,“刚才我不是说我去取钱么?五百块钱这些都卖给我,你怎么出尔反尔?” “我,我没有啊。”老人急了,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急得直打颤,“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乱讲话呢?” “我不管,反正是你说好五百卖给我的,这花你们谁都不能拿走!” “这,小伙子你不能这么不讲理啊,这花是我卖了要给老伴治病的。”老人死死抓着推车,生怕旁边这凶悍的男人真把车推走。 男人硬是把卷起来的五百块钱放进老头胸前的兜里,“呐,大家都看见你收我钱了,这花就是我的。” 围观的群众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奈何有人天生脸皮厚,就是不松手。把老人急得一脸慌乱。 单飞见群众压力不管用,干脆把电话拿出来,对男人道:“既然说不清楚,咱们打110。” 男人一见单飞动作,立即飞快的一巴掌把单飞的手机给拍落到地上。黑色手机带着清脆的响直接在彩砖上一分为三。 单飞见状脸上也现了怒色。不过这些年来他的菱角也磨得差不多了,所以忍着没有还手。但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居然还上手推了他一把,“小子,别多管闲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单飞被推得倒退了几步,最后一脚好死不死的直接踩在了自己的手机上。本来也许还能用的手机这会儿被他一踩,直接裂得光荣下岗。想到晚上陈大夫还要来电话说他二叔的事情,单飞直接炸了,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把男人推离原地。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看不过去,趁机绊了男人一下。男人一个趔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围响起热闹的笑声,男人面子上挂不住,起身就去踢单飞。单飞一闪身躲了过去,但架不住对方个子比他高,身体比他壮。刚躲开就被一手扯住脖领子,“敢推老子,谁他妈惯的你?”说着一拳头就要挥下去。 单飞闭上眼心里几乎要恼死了。在公司门口挨揍,这真是丢脸丢到家。 谁知下一秒,拳头没落下来,他反倒感觉出一股熟悉的气息。对方说出的话语也是前阵子常听的低沉有力,掷地有声。 “我惯的,你小子有意见?”刘镇东巨有气势地站在单飞身后,右手插兜,左手抓着对面男人的手,为半圈在他怀里的人阻拦住一切威胁。 单飞睁开眼睛一看真的是救星,赶紧松了口气。说实在的,他还真不怕疼,但是怕丢人啊。靠!还好刘镇东来得及时。不过,什么叫他惯的?! “你他妈知道我谁吗你?赶紧给我松开!”被抓住手疼得要命的男人使劲想脱离桎梏,但就是脱不开,最后干脆上脚去踢刘镇东。 刘镇东身子轻轻一侧便躲了过去,然后快速转到男人身后一把拎起对方的衣领子,将人生生吊在半空直蹬腿。 周围的人看傻眼的看傻眼,吹口哨的吹口哨,只有刘镇东,从容不迫地看着单飞问:“刚才想做什么来的?” 单飞堪堪回过神,呆呆地回答:“哦,就是想把花送单位里……” “那就去送吧。”刘镇东笑笑,右手甚至始终没从裤兜里掏出来,左手继续拎着“腊rou男”…… 单飞赶紧把花都抱单位去,然后回来找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老大爷,“大爷,咱去取钱去吧。” “啊?好的好的。”老人动作明显利索不少,赶紧跟在单飞后面。 单飞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犹豫了一下,对刘镇东道:“那什么,镇东,你也过来吧。” 刘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