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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长呢?” “他不在,跟女朋友看电影去了,”杨文数说,“有个新电影今天刚上映。” “是这个吗,口碑还不错。”徐亦举起手机,递到杨文数面前。 “对,就这个。” 陆以哲扫了眼手机屏幕,好像是部灵异类型的电影。 “好想看。”徐亦说。 “想看就去看,有对象,哪天都能去。” “不能。”徐亦收回手机,继续低头吃饭,恢复之前闷闷不乐的样子。 刘野抬起头,很无语地看了杨文数一眼:“一个冷笑话讲八百遍,没劲。”张边长都能面无表情地听完。 “那再换个我拿手了。”杨文数咳了咳。 “还是之前那个老师,如图正方形,边长为三厘米,然后同桌看了眼张边长说:你的也这么短吗。” 刘野会心一笑:“……” 徐亦嘴角上扬:“别把以哲带坏了。” “秒懂,”杨文数啧啧,见陆以哲皱眉,杨文数不好意思地说,“以哲年纪小,就当没听到。” 陆以哲嚼完嘴里的食物,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这就叫黄吗,我给你们讲个吧。” 徐亦等三个纷纷看向他。 “以前有个同学,姓仓,庚时生的,叫仓庚。” 其他三个人没反应。 陆以哲:“仓庚,指黄莺,黄莺又叫黄鸟。” “……” “所以,名字有什么好笑的。”陆以哲说。 徐亦点了点头,很配合地什么也没说。 杨文数干笑,冷得一哆嗦,他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当着陆以哲的面讲冷笑话了。 刘野噗地一声喷饭,大笑起来。 “明天运动会,我们班硬性规定要去当观众,所有人都得去,你别不来,”杨文数叮嘱徐亦,还是觉得很可惜,班上参赛人员还没凑齐,别的班运动健将太多,他们班就学习在行,“算了,重在参与。” 杨文数还是不死心:“以哲,你短跑怎么样。” 陆以哲不太喜欢跑步:“我一般,好久没跑步了。” “4X100米接力赛,你要来吗?听他们说,你还可以,”杨文数竭力游说,“韩硕都上了,跑一圈都要倒的人,挑战一千五百米。最后一届运动会,明年就毕业了,下半年就要找工作,以后大家分道扬镳,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以哲,能来就来吧,我们不求名次……” 其实他这学期就毕业了,陆以哲犹豫了下,一把拉住徐亦的手腕,说:“好吧,我尽量,明天的实验任务如果今天能做完……”不是不可以。 “你来就跑最后一棒,我们班不拼实力,我们拼颜值,到时候你就这样,”杨文数以走路的速度,边慢跑边向两旁挥手,“记得保持微笑。” 路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又很少的人尴尬地笑笑。 “你这叫傻笑!”刘野推了他一把,差点把杨文数推到地上,怒起的杨文数反过去推他。 徐亦已经笑不出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陆以哲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这还是第一次,陆以哲主动拉他。 徐亦挣扎了下,陆以哲缓缓松开他的手腕,侧过头:“不好意……”徐亦拉住他的手,四根手指握在手里。 两人手牵手,慢慢跟在骂骂捏捏、推来推去的杨文数和刘野后面。 陆以哲偏过头,耳垂发红:“实验最难的部分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部分你做过,帮我。” “好。” “做完实验,晚上抽一小时,陪我去cao场跑跑。” “好。” “胳膊没事吧。” “挺好。” “你只会说好吗。”陆以哲想笑。 现在只有这一个字能表达我的心情。 徐亦微微握紧了他的手指,陆以哲忽视了来往行人猎奇的目光,突然觉得以前的芥蒂,和内心的隔阂好像都不重要了。 就简单几个字,用不着过多的动作,他就能感觉到徐亦很喜欢他。不是装模做样,而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回到熟悉的实验室,徐亦高兴地说:“终于又可以做实验了,还以为要被永久拒之门外了。” “看来你很喜欢做实验。”陆以哲说。 “还行,爱屋及乌。” 徐亦很珍惜第二次机会,规规矩矩地配置溶液,放入装置进行反应,偶尔与陆以哲交流,问的也是与实验相关的问题。他之前就在实验室里忙过一个多星期,药品摆放和装置清洗,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他都很清楚,两人配合得默契。 陆以哲总算说:“其实你还可以。” “夸我还是安慰我。”徐亦觉得他嘴硬心软,之前说得那么狠。 “那是在气头上,”陆以哲恢复如常,“实际上谁都会失误,我刚进实验室的时候,还打坏过好多玻璃仪器。” 徐亦愕然:“所以能留在实验室是个什么样的标准。”回想起来他连一只试管都没摔过,当然实验内容到底做的是什么,他一窍不通。 其实标准不低,按规定得研二,本科生至少是参与过srtp,才能留在实验室。 陆以哲说:“我说可以就可以。” 徐亦挑了挑眉,我就喜欢你把走后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和陆以哲待在一个空间,看着他走来走去的身影,原以为枯燥的实验,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徐亦做事很快,两人分担了实验内容,相比于上一个星期避开徐亦的纠结烦闷,现在他的心情反而很平静,效率居然只高不低。所以他之前到底为什么要纠结。 全部做完才晚上七点,陆以哲拿钥匙锁门。 徐亦盯着他后脑看了一会,摸了上去,明显感觉到头皮上有个突起的包,昨天撞墙上了:“疼吗。” 陆以哲轻嘶,别人的手指摸到后脑,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缩了下脖子:“痒。” 徐亦心疼了,又轻轻摸了摸才松手,笑他说:“浑身都敏感。” 陆以哲顺势掐了把他的腰:“你不怕吗。” 肋骨那里还是有点感觉的,不过徐亦能忍住,他一脸享受:“你掐,随便掐。朋友不让碰,但你有特权。” “头也给你碰。” 熟悉的淡淡清香很好闻,陆以哲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走吧。” “你真要参加运动会?” “最后一届了,试试。”陆以哲对运动会没什么好感,他奇怪的是徐亦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