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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总算明白了,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难怪院长那么在乎就业率,却不怎么想写推荐信。还有他一说考试没考好,陆以哲瞬间天塌了似的表情,而且明明早就学完了,到现在还没毕业。 徐亦突然想到了他自己还有他爸。他以前考试,直接交白卷。家长会上,老师点名批评了他,并委婉地让他爸多费点心。同学和家长都在笑,徐亦低下头。 徐辉雄说:笑什么笑,不会做也要理直气壮!一百分的卷子,谁规定不能考零分,你爸小学没毕业,还不是当老板。 老师脸都绿了。徐亦觉得丢脸丢到家。 徐亦的mama王英淑是书香门第。由于父母之间的文化差异,徐亦经受两个极端的文化熏陶,他所喜欢的恰恰是他不擅长的。他成不了mama期望的高学历知青,但这并不妨碍他憧憬且迷恋陆以哲这样的人。 他最不擅长的地方,陆以哲几乎做到了极致,在这人身上,有着和沾满铜臭味的商人截然不同的干净气质,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徐亦很喜欢陆以哲。了解得越多,就越想保护他,想给他力所能及的一切,想要一辈子。 杨文数叫道:“所以成绩出了没啊,好心焦!” 一秒扫清沉闷气氛。 突然,门开了,付能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一屋子人,他指了指屋外,说:“我刚回来,化工设计成绩出了。” “开电脑,登教务处,看看多少分,”杨文数问付能,“没人挂吧。” 付能摇了摇头:“不知道。” 教务处要验证学号,密码。 徐亦盯着手机,他用邮箱注册的账号只能刷论坛。 而学院版块,进入‘我的班级’,也要验证学号。 “擦,八十九!为什么是八十九,就差一分!”玩我呢。杨文数抱着头,有种跪地的冲动,考前他甩了书放话,肯定能考过九十。 他舍友全都眉开眼笑:“一个星期早餐。放假回来开始算,不许耍赖。” 三分钟后,大家松了口气,几乎都是八十以上,韩硕七十九。忽略哀嚎的杨文数,其他的纷纷看向徐亦:“你考了多少?” 徐亦嘴角抽了抽,说:“六十二。” 班里同学一愣,然后高兴坏了。 “实力派!” “真学霸!” “啊?”徐亦不解,明明才六十二。 刘野说:“过了六十的都叫实力派,又不拿奖学金,考六十跟考九十没区别。亏我还上了课的,你比我还高一分。” 杨文数问付能:“你多少?” 徐亦好奇地看向小囧。 付能叹了口气,小声说:“九十九。” 徐亦:“……” 全班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刘野切了一声,每次都这样,考前唉声叹气,考试回回第一。 最可气的是大二,这家伙完全沉迷游戏,考前不怎么复习,说要挂了,把他们吓了一跳,结果只是从排第一的一等奖学金,变成了总成绩排第二的一等奖学金。 众人朝他竖中指。 付能又说:“唉,陆以哲大一的时候就考了,是满分。” 徐亦笑了:“你不用跟他比,他不是人。” 付能:“唉。” “你说谁不是人。” 陆以哲站在门口,清冷的目光落在徐亦身上。 徐亦起身,笑着对他说:“坐,坐。” 宿舍瞬间安静了。一个个盯着门口的陆以哲,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亲自过来。 考试群学霸,学海无涯,真人!有了这层身份,感觉跟平日里的陆以哲不大一样。 杨文数咳嗽了下,说:“以哲,徐亦及格了,而且还是六十二,实力派学霸!” 陆以哲嗯了一声,早就知道了。 徐亦笑着说:“是老师教得好。” 杨文数客气地让他进来:“我们把之前班上受处分的事告诉徐亦了,你不介意吧。” 陆以哲皱眉,后退一步避开了杨文数的手。 徐亦坐在一群人中,还真是不到一个月,就完全融进这个集体,显得他像个外人。 陆以哲面露疏离:“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的处分提前撤销了,以后考试,就靠你们自己了。不出意外你们的也都会在这学期末撤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会。” 杨文数想说你别走啊,来找徐亦,我们就不打扰了。 结果他大步上前,绊了下,鼻子磕在刘野肩上,只觉一股暖流顺着鼻腔往外涌。 颧骨略疼,杨文数吸了吸鼻子,液体滴落,他用手这么一抹:“血……” 嘭地一声,杨文数一头倒了下去。 之前被姜淮揍出血,他正在气头上,没用眼睛看,就往衣服上蹭掉了,这下猝不及防。 “班长晕血!” “刚才被姜淮一拳头,嘴角破皮了也没见晕。”刘野拖住他,很不解。 “上次他去献血,也是当场晕了。”张边长拿了包纸巾,迅速扶起杨文数另一边,给他擦脸上的血。 “鼻子破了,先送医务室,他脸上的伤也得处理,”陆以哲说完,觉得不对劲,班上同学还是跟以前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亦走在他旁边,微笑:“你总不会是以为我们联手欺负姜淮,才生气吧,明明是好心教他练拳。” “没,”陆以哲愣了三秒,低声说,“是处分的事……” 徐亦不当回事:“我见多了。我说我自己。” 陆以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张边长和刘野很艰难地一步步把杨文数扶下楼,付能在旁边帮忙递纸,手忙脚乱地擦血迹。 陆以哲扬了扬下巴:“你力气大,不去帮忙?” “有吗?”徐亦装傻,“晕血又不比高烧,很快就醒了,没事。” “你五一回家吗?”陆以哲说他后天回东临市,如果徐亦要明晚回,也可以。 “我想想。”徐亦面带笑容,差不多三年没回去了。 “那就一起吧,你哪天回去,我跟你一起。”徐亦心说,大不了他送陆以哲回去,再来学校。 杨文数中途醒过来三次,反复晕,直到鼻血止住了,他睁着眼睛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问医生这要怎么治。他怎么这么背,晕鼻血,说出去别想找女朋友了。 “晕血是心理问题,只能自己克服,尽量避免见血。”医生刚走,病房里安静下来。 陆以哲已经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