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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议地瞪着陆以哲。 搞得半天不是你甩他,是他劈腿在前,还挑你生日的这天,把你甩了!? 徐亦只觉得荒诞又可笑。 姜淮够缺德的,就等着这一天报复吧。平时作得那样深情,徐亦还真好奇今天过后,他的脸会不会被打肿。 如果不够肿,他不介意添上真拳头。 其实没什么,在徐亦打电话之前,陆以哲一直静坐着思考原因,已经冷静下来了。 一开始,他之所以找上姜淮,是因为姜淮的性格,是他绝不会喜欢上的类型,当时姜淮有点心气,也看他很不顺眼。 两人本就不算是真正的情侣,也谈不上什么背叛,最后姜淮能找到喜欢的女生,好聚好散,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顶多生日过得不不怎么样,有点失望而已。 所以那一瞬间,他为什么会感到难受,甚至是不受尊重。 陆以哲一直很清醒。 姜淮帮他到现在,替他挡了不少麻烦,陆以哲心存感激,其实还对他抱有亏欠。这段以逢场作戏开始,到其中一方假戏真做、歇斯底里的感情里,投入最多的是姜淮,一旦分开,受伤最深的肯定也是姜淮。 独善其身的陆以哲没有提分手的理由,他得为自己的失误负责到底。 所以,生日之后,他会坦白一些事,包括他不与人接触的真相,包括他修满学分,交完论文,也迟迟不能毕业的原因。 或许会让姜淮幻灭,也或许姜淮能接受,两人继续在一起。 但只要徐亦还留在学校,还在这个班,他就不能撒手不管,姜淮爆发第一次,就会爆发第二次……直到热情磨灭,对自己彻底死心,感情才走到尽头。最后和平分手。 陆以哲一直以为,这会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因为姜淮是真心喜欢他,喜欢到委曲求全,一切以他为先,哪怕很莽撞,偶尔很虚荣,又很好面子,在他面前就会像变了个人,生怕惹他生气,所以处处小心翼翼,无比珍惜…… 但没想到,是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 徐亦静静地注视着陆以哲黯然的脸,心脏隐隐作痛,陆以哲是用心了吗,他一直以为陆以哲不是真心喜欢姜淮,竟然错了。 所以才会痛苦成这样,完全不像平时的陆以哲。 “所以你来,是想说什么?” 周围很安静,噪音的源头离两人坐的地方较远,陆以哲的声音一下子撞进他的心里。 徐亦五味陈杂:“我现在只想听你说。” 陆以哲对徐亦要说的话不抱任何希望,他神色黯然:“原来,不靠结婚证,不靠孩子,不靠**,仅仅只是精神方面的爱来维系的关系,只有这么短,相互之间的信任,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其实姜淮没必要把徐亦当成情敌,徐亦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巧合。 再怎么样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过了这么久,谁还会真的记心上。 大学生的感情都像儿戏,高中时的喜欢,还是传言,更不能当真。 “我以前不知道,还以为……”陆以哲看向徐亦,改口道,“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徐亦只听了前一句,顿时语气就变了:“你以前要是知道了,会怎样对姜淮?什么都给他,抱他,吻他,跟他做/爱,最后再被他甩,就会比现在这个完好无损的你,更痛快了吗!” 其实到现在,特别是听到陆以哲的感叹,徐亦被吓到了。 陆以哲是太纯情,还是太没经验。为了个毛都没长齐,半点担当都没有的姜淮,你都已经开始怀疑人生,怀疑感情了,至于吗。虽然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他绝对不值得你这样。 徐亦严肃道:“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不成熟,也不是每个人都没责任感没担当。他甩了你,是他没眼光,他伤害你,以后他肯定会后悔。” 徐亦承认自己嫉妒了,他该早点出手,不该给那傻逼伤害他唯一喜欢的人的机会。 陆以哲淡定地面对徐亦的义愤填膺,其实徐亦说得对,他一点损失也没有。关于姜淮,这个结果再合理不过,他也已经想通了,对感情不抱期待。 陆以哲想说的不是这个,他立刻道:“这跟姜淮没关系。我的意思是,爱情只是暂时的,友情才是长……” 徐亦眸光一暗,抬手按着他背后的的椅靠,头凑过去,堵住陆以哲的唇! 你傻啊,到现在还为姜淮开脱。 别想他,想我。 如果喜欢只是暂时的,精神上的吸引太脆弱,不值得信任,你要怎么解释,我暗恋你三年,折腾了三年,还是放不下你。 我会负责的。 “唔。”陆以哲睁大了眼睛,瞪着同样睁着眼睛的徐亦,他一手牛奶麦片,一手捏着鲤鱼,一时没反应过来扔哪边的。 长睫撩过徐亦的脸,让他心猿意马。 没有多余的接触,两人仅仅是唇碰着唇,很快分开。 徐亦绅士一笑:“朋友的安慰。” “有病!”陆以哲镇定三秒,把手里的奶茶杯子摔了,一拳揍了过去。徐亦跳了起来,才没被溅到,但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倒在餐桌上,夸张地哀嚎。 陆以哲扣住他的手臂,翻了过来,徐亦绷紧了胳膊,马步一扎,稳如泰山,怎么也扯不动。桌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这样一打岔,陆以哲没心思再思考哲学,动了动,饿得眼晕,肚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叫唤。他没力气了。 徐亦嚣张地挑衅:“来啊,一只手都能对付你。你能打赢我,算你狠,我不还手给你揍。打输了,晚上的饭我请,就当安慰你了。” “我自己去。”一天没吃饭哪有力气跟他闹,陆以哲气得抬手就要把鲤鱼扔了,徐亦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别丢,好运没了。” “食堂要关门了,谁在那里,学校禁止打斗!”食堂值班的人打着手电往这儿一照,准备去开灯。 “叔叔,我们闹着玩的。马上出去。” 徐亦挡住陆以哲的身体,让光只能照到他的脸。 “放手!”好玩吗? 陆以哲抿了抿唇,冷冽的眼睛里透着说不出的寒芒,却怎么也挣不脱。 徐亦松开他的手腕,把地上的眼镜捡起来,递给他,说:“扔吧,大不了我捡回来,明天上完课,给你送实验室去。” 这个递眼镜的动作,让陆以哲顿了一刹,神色微怔。 徐亦耍无赖,决口不提刚才的冒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