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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转眼间出现众多仙子,为首的是个水灵的女娃娃。 “今日姑姑若不恢复原状,茶峰谷不得不逆天而行!”女娃娃高声宣布,是那个出现在莫惜然梦里的声音。 逆天即逆天帝。 众所周知,茶峰谷的仙子们被初然培养到个个能独当一面,丢到战场上,不比那些天兵天将差。 泫滐在月老和天帝不知晓的情况下,将整个茶峰谷拉到自己这边。 这下反抗的队伍又壮大了。 月老额头冒汗,赶紧用袖子擦擦:“闹大了闹大了,比当年还要命,可怎办。” “想清楚再做决定。”泫滐抬脚往茶花树下走,“当时让她送死的是你,再有第二次,我会让天界永无休止处于战乱。” 很直白的威胁,他不结果这件事,而是让这事儿永远没完。 神魔之间的冲突没完没了,可想而知,该有多伤元气。 “即便是她回来,你们未必回到从前。”天帝气定神闲地说。 “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必劳你cao心。”泫滐转身背对茶花树,抬眸望向云层:“解还是不解,我只给你半炷香时间。” 月老试图缓和:“裴君……” “别以为你隐瞒这么多,我不追究你。”泫滐冷声打断,对月老危险地笑了笑:“你支使我跑腿,我可是记着呢。” 月老呃一声尴尬赔笑,清嗓站到一边装透明。 黎儿飞下来补刀:“我方才用了不少招数都没摆脱老头,他可是厉害呢。” 泫滐不置可否。 黎儿本被泫滐瞒着,不知泫滐故意命人透露细节给月老。泫滐赌月老会救下莫惜然。 聪明如月老,已摸清来龙去脉,黎儿还糊里糊涂搞不清状况。 月老吹胡子瞪眼,这不是为了他的小惜然么。论交情,他跟初然比裴煜桀的交情深,几大缸子酒不是白喝出来的。 天帝适时发话:“朕尚未追责月老,你倒是先记上仇了。你们设局算计朕,月老何尝不是。朕倘若想置初然于死地,何必让她有转世的机会。” 华珩一会儿听这个说,一会儿听那个说,一团乱麻,问泫滐:“什么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 泫滐并不意外,无心解释,沉声道:“时间已到。” 山上的仙子先后落到茶花树前,团团围住。 女娃娃嗓音清亮:“裴君,当日之事,我们记恨过你。如若今日姑姑回来,我们之间的仇也一笔勾销。” 言下之意,联盟随时可崩盘,初然必须回来。 这女娃娃压根不像她的长相,有股子威严,跟黎儿一样。 黎儿看女娃娃一眼,皱了皱小眉头。 “罢了罢了。”天帝妥协,“倒不是为你们,我与初然的约定即将到期,早些日子让她回来也无妨。你们骗朕,未必不是也被骗。” 天帝说完,一道金光直飞而下笼罩茶花树,厚重云层即刻消散。 他老人家走了。 金光转瞬即逝,茶花树恢复如常。 树上现出一个着白色襦裙的女人,容貌与莫惜然有五成相似,但比莫惜然更肤白娇丽。 她闭着眼斜倚树枝,仿佛午后小憩,安静酣睡。 华珩掩不住欣喜,立马飞向枝头要带走已变成初然的莫惜然。 女娃娃警戒,发号施令:“拦住他!” 仙子们纷纷执剑挡在树前,不料泫滐抢先一步。 泫滐打横抱起初然,跃上云间,不见了。 “裴君!”女娃娃马上追过去,“将姑姑还回来!” 黎儿挥手率齐齐刷刷穿白袍的族人挡路:“小爷爷不会对初然怎样,你们莫追了。” “我凭何信你的话,裴君可是杀我姑姑一回!”女娃娃挥剑直指黎儿,气势威厉。 黎儿脾气不好,面对这个女娃娃却破了例,许是对初然的愧疚在作祟。他说:“你没瞧见红线?小爷爷怎会对初然姐出手。” “啊,说到这个。”月老变出一大捆粗红绳,对着茶花树一顿捆,拍拍手说:“众仙子们不必担忧,裴君想对初然动手必先过我这关。” 女娃娃蹭地将剑甩出去扎进月老的脚边。 月老跳脚:“哎呦!你这孩子,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女娃娃狠狠瞪黎儿一眼,警告:“姑姑若是有任何事,我必拿你开刀!” 黎儿蹙起小眉头:“就你?” “不信可以试试,”女娃娃扔下话带仙子们离开了,留下黎儿怔神。 这天界,除了裴煜桀,竟然还有跟黎儿叫板的仙存在。 月老捋胡子,一脸宠溺地笑。 春天来了啊~ 华珩没急着离开,到月老身边问:“初然与天帝有何约定?” 月老不说,只道:“我岂敢猜测他老人家的用意,事已至此,我劝你尽快离开。神界非魔久待之地。” 华珩不理会,又问:“她当年是有意死在裴煜桀手里的?” “emmm……”月老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不能按时更新了,抱歉~ 争取日更中 ☆、第五十五章 南天门之北有座彤岭山,仙气笼罩,隐隐约约显出半山腰的宫殿一角,山外看不真切。 这儿是彤鹤一族的领地,与世隔绝,鲜有族人外出。 今儿裴煜桀归来,向来静谧的山间热闹异常,族中老人等在宫殿外等着见裴煜桀一面。 黎儿将将落地,心切地问:“初然姐怎样了。” “那是初然?”几位老人异口同声,颇诧异:“她不是死了吗?” “又活过来了。”黎儿不多解释,直问:“她有没有醒?” 老人们摇头:“煜桀不让进。” 黎儿踮脚听了听台阶上的动静,特想冲进去看看。 老人们发问:“他既然恢复之前的记忆,为何现在才回来。” “小爷爷的事,我哪儿敢问。”黎儿哼哧一声,坐到台阶下的老槐树边。 虽然他统领彤鹤族,但这些个长者比他辈分大,他不能呼来喝去,大家就都坐在外面一起等,一时静悄悄。 宫殿里有张石床,纱幔半笼,足有三米宽。 泫滐盘腿坐在床边凝视还在熟睡的莫惜然。 这时应该叫她初然了。 泫滐等了有一炷香时间,神色沉重。 期待初然醒来又担心初然醒来,他前所未有地纠结,从清丽的侧颜挪眼到纤细的手腕上。 这一看,他更纠结了。 初然的皮肤很白,不是白纸那种苍白,透着健康的粉色,就像茶峰谷那棵茶花树上的花瓣,白里相间清新的粉色,很好看。 她的眉眼比原来的莫惜然更英气,睡着的时候娴静,要是她醒过来,那双眼睛比莫惜然伶俐聪敏,当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