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自己真心。他知道陆罗是将他当做真正的朋友的。他害怕表白了,就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但青少年的身体反应是很诚实的。白铤和陆罗从小到大就一直很亲密,身体接触也不少。白铤自己也很喜欢摸陆罗柔软的头发和脸蛋。不过总有心里邪火压不住的时候,这时候白铤的方法就是心里默背课文。非常有效。因为这点,白铤高考语文还考得相当不错。 现在陆罗靠在白铤的身上,就像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白铤感觉自己随时随刻都想扑上去咬一口。他只能眼睛死死盯住电视屏幕,心中默念:“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当他第四遍背到“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时,陆罗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白铤,”陆罗说,白铤打了个激灵,“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白铤心虚地笑了笑。 “我觉得你今晚魂不守舍的,”陆罗轻轻拍了拍白铤的脸,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也难怪,毕竟发生了这种事。” 也不全是,白铤心想,主要还是因为你靠在我身上啊。 “要不然我今天也睡这里吧,总觉得你状态不太好。”陆罗提议道。 “不用了!”白铤把陆罗拉起来,推进了卧室。“你今天也够受的了,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要是你和我一起睡客厅,我今晚上还不得把高中课本全背一遍。白铤心想。 “那我就先去睡了。”陆罗明显也有些疲惫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卧室门我就不关了。” “好的,晚安!”白铤把电视关上,看着陆罗爬上了床,自己也躺到沙发床上。 他的上衣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换掉了。白铤撩开了衣服,看到了自己胸口上那道大得可怕的伤口。死亡的冰冷又像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白铤蜷在被子里,默默地感受自己所谓的呼吸的动作。 我都死了,白铤想,刚才还一门心思想着那种事。这大概说明僵尸是有性功能的。 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决定再尝试一下这具尸体是否还有睡眠功能。 =============================================================================== XX31年 2月23日 母亲又一次警告我,让我少和二哥玩。她说二哥脑子精明得很,心肠坏得很。 她又跟我讲了一遍二哥第一次到这个大宅时的情景。她说父亲本来压根没想认这对母子的,只想给点钱打发走。没想到二哥说了一段话,大意是若是给他们母子一个容身之处,那必定感怀父亲的慈爱之心,日后报答父亲。若只给了钱财,则两人与陆家毫无瓜葛,钱财也打了水漂,对于生意人并不是明智之举云云。 二哥那时候才八岁。父亲听他这么一席话,自然感叹他聪颖而将其留下。然而母亲却因此将二哥视为眼中钉。她说二哥是迟早要和我争家产的,是我的敌人。 然而我不管。二哥对我很好。他人温柔,心肠也好。他说他想当医生,不想做手表挂件生意。 即使他真要家产,我也乐意让给他。 只要他能一直陪着我就好。 第5章 第五章 看来尸体是不需要睡觉的。 白铤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段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 由于手机不在身边,白铤又没有戴表的习惯,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让他在床上睁着眼过一晚实在是太困难,开电视又怕吵到陆罗。白铤决定出去走走。 陆桐只给了二人一把钥匙,这把钥匙现在被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白铤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钥匙揣在兜里。他走出门,将房门反锁上。 走廊里漆黑一片,有些骇人。本来白天就令人辨别不出长度的走廊,夜晚变得像无尽的隧道一般。白铤也不知道走廊上灯的开关在哪,只能摸索着走向客厅。 这个宅子也太黑了。白铤想。走廊由于两边都是房间,尽头是镜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他和陆罗住的房间也没有窗户。 什么房子是没有窗的呢?白铤开始自己吓自己。他立刻想到了答案,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么诡异的宅子,住的人也神经兮兮的,半夜我还一个人从房间跑出来,在侦探片里我估计都活不到半集。白铤绝望地想。 但他还是想知道一下时间,好让漫漫长夜有个盼头。白铤记得大厅里挂了好多钟表,他看一眼时间就回屋。 终于慢慢摸索到了大厅。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白铤听到了水滴敲打天窗玻璃的声音。他想踱到茶几旁,打开茶几上的小灯,却隐约觉得自己身后好像有黑影在动。 白铤感觉不妙,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茶几打开灯。与此同时,他感到一阵风贴着他后脑勺挂过,然后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和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白铤就着小灯的灯光一看,即使他是个死人,也吓得魂都飞了。他看到一把锋利的大铁锹,铁锹头已经将大理石地面砸出裂缝。如果自己慢了一两步,估计半个脑袋都被削没了。而紧握住铁锹把手的,就是陆罗的堂叔,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人。 白铤立刻举起了小灯,做出了自卫的姿势。他知道这样看起来很傻,但这小灯是铜制的,估计能稍微挡一会。 而老人看到是白铤,反而神色缓和了起来:“小兄弟,原来是你呀。” 白铤感到奇怪,但仍保持着自卫的姿势不敢放松。老人把铁锹靠在沙发扶手上,摇了摇手:“小兄弟,别紧张,我没想害你。” 没想害我?那你想害谁?白铤想着,但没敢说出口。他手里依然拿着小灯不肯放下。 “小兄弟,”老人凑近了对白铤说,“我有几句话要说,也不知你愿不愿听?” 老人仍然一副神志不行清醒的模样,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两眼流出异常的神色。白铤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说了一百句不愿听。然而老人哪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和小少爷都和那个嬉皮笑脸的人走得太近了。他迟早会害死你们。” 嬉皮笑脸的人大概指的是陆桐吧,然而我不用他害,我已经死了。白铤面无表情地想。 “只有我知道,他早就不是活人了。他是来复仇的。”老人脸色阴沉地说,“他憎恨我二哥,要整个屋子的人都杀光才能满足。而我,”老人走到沙发旁拿起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