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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说了太多。但使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人群中传来的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 一阵浅浅的酒醉和幽兰的味道从舞台的方向吹过来,并且越来越浓烈。 谢嘉恕和威尔对视一眼,心下俱是明了:是发情期omega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是从那名金发的beta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一定是服用了诱发剂,那是一种勾引omega发情的特级违禁品。这种药剂有一段时间在夜场非常流行,它能短暂地让beta产生淡淡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从而使服用者更受欢迎。 但是从来也没有哪种诱发剂能使beta身上产生omega发情期的效果! 现场一片混乱。 金发的头牌受欲.望驱使,在钢管上摩擦着自己的身体,周遭是一只只伸过来的手,似乎想将她彻底撕碎。 她身后的保安想要将人护住,很快被几个粗壮的alpha扯到一边去,一脚踹到角落,正滚到威尔的脚边上。 beta浑身的衣服早已磨烂了,几个alpha想要冲上前,又先窝里斗了起来。 威尔立刻通过内部频道向当地警方通知了这里的sao乱,他们会在三分钟内赶到。但是…… 一只手抱住了威尔的脚,他低下头,是那名被血糊到睁不开眼睛的保安。 “求求您,先生。”保安哀求着眼前这名看起来威武高大,又不像其他alpha那样受到伪装的omega信息素刺激的先生,“请你救救她……” 威尔告诉他自己已经报了警,警察三分钟内就会赶到。他不能说出自己属于军方的身份,军人又不可插手地方警务。 但保安仍然哀求着:“先生,请你去救救她,只需要拖延一下时间!” 是的,那最后胜出的alpha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神志不清的金发女子。 威尔自己不能出手,但谢嘉恕可以。威尔还没开口,便看到朋友已经起身,朝混乱中心走去。 他看着谢嘉恕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家伙已经退伍多年,如今的他并不像自己一样,完全不受到omega信息素的干扰。 他脱口而出:“谢,快回来!” 谢嘉恕已经敏捷地跳到了台子上,揪住那名正要施暴的alpha的后颈。 alpha只觉一股大力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他条件反射要去反扣那只钳着他脖子的手,却丝毫使不上力——一种深刻的、生理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来自alpha信息素的压制—— 那是高阶alpha向低阶同类冷酷地显示力量的时候。 谢嘉恕随手把面口袋一样的alpha丢在地上,为防他再挣扎,从兜里摸摸,摸出一打半圆形重力扣。接着他每个alpha发一个,把十二个正要努力站起来的alpha重新按回地上,安全地扣起来。 威尔在一旁……佩服地鼓起了掌。 保安爬起来,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谢嘉恕正要鞠躬退场,深藏功与名。不料那名正低泣的、伪发情期的beta却欲.求不满地凑了上来,贴住了他的手臂。 保安面色一僵。 谢嘉恕额角抽了抽。 威尔意识到什么,刚想开口—— “啪!”可怜的小beta获得了alpha们同样的待遇,被重力扣扣在了地上。 “哦,我就知道。”威尔闭上了嘴,生无可恋道。 警方终于抵达现场,谢嘉恕望着警长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 ——他大概又要去警局喝茶了。能申请把茶换成冰可乐吗?毕竟,为自己的小弟出头是一回事,莫名其妙卷进别人的闹剧又是另一回事……真是……相当不快乐呢。 * 在威尔和缴税单的帮助下,谢嘉恕不但很快脱身,还得到了市长的大力拍肩,以及一块“英雄救美,见义勇为”的牌匾。 谢嘉恕终于能再度和他的朋友坐在路边摊愉快聊天。 他的面前摆着一堆烤串,度过了漫长的一天,这名有责任心的alpha好市民决意要宽慰一下自己。 威尔面前则是一盘蔬菜沙拉和水煮鸡胸rou。没办法,为了维护好个人形象,以迎接下个月开始的军部相亲季,他不得不控制饮食。 “所以说说呗。”威尔怨念地看着谢嘉恕面前的烤串,这家伙还在从容地往上面倒辣椒和孜然,“你从哪弄来的重力扣?我看你卷宗上还写着生化发射器?要不是这颗球是你的,老兄你肯定已经被抓起来了!” 这都是军方的玩意儿,虽然都是些淘汰下来的老物件,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但绝对算是管制品,正常市面上不可能流通。 谢嘉恕没搭腔,只哼了两声,咬了一口烤rou,喝了一口啤酒。 威尔看着那滋滋的油花一个劲地咽口水。 谢嘉恕啃完了烤串,终于回答了威尔的问题:“我买的。” 威尔:“…………好,买违禁品总好过造违禁品。来告诉我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谢嘉恕陷入深思,最开始为什么会去黑市上买东西。 “……最开始好像是……为了给我弟买点玩具。”谢嘉恕半晌答道,“你知道,小孩子嘛。一般的玩具没意思,我看他挺喜欢,就找各种途径买。然后就越买越多啦。” 谢嘉恕点头总结道:“网购易上瘾,购物需谨慎。” 威尔简直无话可说:“……你买玩具买的都是武器?” 谢嘉恕:“那倒不是。”他买的东西太多了,买到后来成了黑市vvvvvip,以至于开通了很多特殊权限。当然这个他没说。 威尔叹了口气:“你不玩出事来就行。” “不会。”谢嘉恕说。 * 威尔搭上今天的末班飞船回去了,谢嘉恕打包了隔壁铺子的包子豆浆青菜粥,回去给萧临屿当晚饭。 远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灯也没有开——谢嘉恕直接从屋顶上下去,推开卧室门,萧临屿仍然躺着。 他把手里的东西搁在门口桌上,走近些,摸了摸萧临屿的额头,感觉还是有些低烧。 谢嘉恕顿了顿,打开小灯,掀开被子,抬起萧临屿的胳膊,把降温贴夹在他咯吱窝里,换了条轻薄的毯子。 冰冷的刺激让睡了一整天的萧临屿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叫了声哥,要坐起来。 这句哥叫得又轻又乖,谢嘉恕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还觉得不舒服吗?” “还好。”萧临屿说,“只是有点没力气。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当omega真烦——要是不分化该多好,萧临屿心想。 “你就在床上吃吧。”谢嘉恕打了个响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