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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将这种温暖的感觉永远抓在掌心中,他是不是,就不再感到迷茫了呢。 在这漫长的、只是机械做着任务的时间里,他会不会找到自己所存在的意义? “谢谢你……” 他贴近安室透的耳廓旁,由衷的说出了此刻的心意。 ‘让我再一次体会到这种温暖的爱,真的很感谢。’ ‘我想要的,我想要追求的,从来都是‘人’所带给我的温暖。’ 闻言,安室透有些微微一怔,因为叶廉的声线实在是太过柔和又太过小心翼翼,就算是过去那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未曾听过叶廉用过这样的口吻。 当他正处于疑惑之间,耳边又传来低低的笑声,叶廉竟是再次改变了话题:“似乎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 每次出现危机的时候,都是安室透挡在他的面前,现在重新想想,记忆中大多数都是安室透的背影。 似有所感的,安室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也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调侃道:“那你的道谢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帮了你这么多次,怎么也要来点实际行动。” 叶廉还真把他的话当真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他说的太认真,以至于安室透再一次扑哧一声笑了:“算了,我是在开玩笑而已。” 等到笑声逐渐平息,安室透的神情才变得再次严肃起来,“我想要的,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给我的。” 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会与叶廉相识,都是源于这份深切的愿望。 他想要找到黑衣组织的幕后boss,想要将组织一网打尽,想要保护无辜的人民,想要恢复堂堂正正的公安身份。 所以,他才会一直努力至今。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他没有说话,叶廉也就没有再继续提问。 叶廉碧色的眼眸中隐约浮现出一丝清澈的精光,他垂着眼眸,静静的拥抱着安室透,心中却浮现出复杂的思绪。 这个人是他在曾经任务中,所欠下的债务。 为了感谢安室透带给他的温暖,为了填补过去犯下的过失……是时候,该将这件事了结了吧。 叶廉悄声无息的动了动唇瓣。 ‘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揭露一切秘密的机会。’ ‘如果你能到达我的所在之处,就是你的胜利。’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疑问,也可以帮助你解散组织。’ ‘这是为了你才发展壮大的组织,这是为了你才特意准备的故事。’ ‘它可以按照你的心愿来结束。’ ‘一切,都以你的意志。’ —— 完成了今天份任务的太宰治,迎着夜间那皎洁的明月,拖着疲惫的身影往横滨的一条幽静的小巷走去。 他仍旧穿着那身纯黑的西服,肩膀上披着过长的外套,外套的下摆随着他走路的幅度而轻微摇摆,像极了主人的漫不经心。 那张几乎被绷带和纱布裹满了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只是眼神空洞的、灰暗的走在夜色里。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而那远远望去略显消瘦的背影,此刻则显得那么萧瑟,那么孤单。 仿佛在那一缕阳光也照射不来的纯黑的世界中,乌黑的少年只能将自己缩进一个角落里,双手环膝垂着头,如同玩偶似的安静的呆在原地,他的身边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任何外界的事物都不能影响他。 而这一切,在少年伸手推开一家酒吧的大门之后,又细微发生了一丝改变。 坐在吧台前那个眼熟的身影,令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些,眼底也浮现出几分真心的笑意。 “哟,织田作,今天也在这里喝酒吗?” 他熟练的坐在了织田作之助身侧的位置上,朝酒保打了个响指。 而酒保则恭敬的朝他一点头,随即现调了一杯最浓烈的威士忌,放在了太宰治的面前。 这默契的程度可见太宰治是他们家忠实的顾客,甚至不用说话,酒保就已经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 想起这段时间频频光临,并且经常将自己喝的烂醉的太宰治,酒保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到来酒吧,一定是遇到了极为绝望的事情吧。 他将视线落在一旁朝太宰治点头打招呼的红发男人身上,又忽然升起一丝欣慰。 还好一周前太宰治与这位织田作之助先生邂逅了,从那之后,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轻松多了。 虽然有一部分笑容连他都能看出来是在伪装,但起码跟以前的麻木和空洞相比,还是这副样子更符合少年的鲜活感。 “晚上好。” 织田作之助一边喝着酒,一边并不意外的朝太宰治打着招呼。 他以前就总光临这家店,而且都选择这种半夜的时间,直到前段时间在这里偶然碰见了一次太宰治,才惊觉原来还有个同好。 自从那次随着叶廉而认识了太宰治后,织田作之助便总能在总部内听见关于太宰治的情报,有许多是成员间在聊太宰治和叶廉的八卦,另外还有龙头战争时期,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组队的一战封神。 所以当见到本人后,织田作并没有对着陌生人的隔阂,还因为太宰治的话痨属性,逐渐与太宰治熟稔起来。 而太宰治的想法可就复杂多了。 他见到织田作之助后,马上便想起来这是曾经在叶廉身边见到的那个男人,当初,还被他猜忌是不是跟叶廉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遇见他的那一刹那,太宰治很想掉头就离开这里。 他暂时不想听见任何有关叶廉的事情,也不想遇见任何跟叶廉有关的人。 就连他以前时常戏耍为乐的中原中也,他也不想在看见对方的脸。 就算说他逃避也好,就算说他麻醉自己也罢。 ——他怕,他会崩溃。 在这个没有叶廉的世界里。 但是太宰治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逃离的脚步,朝织田作之助率先打了个招呼。 比起此刻逃避一蹶不振,他还是不想放弃那最后的希望。 想要找人倾听,想要找人诉说,这样他才能保持着理智,这样他才能不被那绝望所吞噬。 而与他不熟却认识的织田作之助,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倾听着,再加上对方那安静、有些天然的性格,更加增添了太宰治的安心感。 于是,太宰治几乎一有空就会来这里见他,大多数都在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偶尔才会吐露一些内心的话语。 “你身上的伤口又增多了呢。”织田作之助微微将目光落在他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仿佛漫不经心的说着。 此时已经深刻了解他的能力和性格的太宰治唇角的弧度并没有变化。 以织田作之助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