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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哭?

    第61章 chapter61

    晋元的工作室并没有录音棚,也没有隔音室,更加没有系统的声乐学校,所以岑仑只能去签约的唱片公司那边去练习,但唱片公司距离傅宅实在太远,来回奔波很折腾人。

    于是岑仑提出这段时间想回自己家住,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城西母亲留下的那套房了,也不知道物业有没有停,有没有被盗。一有了这种念想,他越发不安,这段时间被傅知伸照顾得周到,以至于让他暂时忘记了考虑很多事情。

    傅知伸听到这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像以前那样一下子拒绝,岑仑觉得他这应该是默许了,第二天就直接从唱片公司回了自己家。

    考虑到家里很久没住人,想必也没有吃的,岑仑回去前还特意去了趟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不少零食米面。

    一边爬楼梯一边想着一会回去要从哪里开始收拾屋子,岑仑其实不太爱做家务,以前母亲还在世,这种事情轮不到他做。后来母亲生病,他笨手笨脚学会一些,只觉得麻烦辛苦,每次都是逼着自己做,到后面他直接被傅知伸接走,虽然精神上压力很大,但生活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五体不勤的。

    打开房门才发现里面亮着灯,看不出很久没住人的痕迹,岑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贼在他家安居了。

    他不确定地把东西放到桌上,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轻手轻脚走过去看,没想到刚探出个头,就被切菜的傅知伸抓了个正着。

    没吓到里面的人,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岑仑下意识拍拍自己差点跳出来的心脏,心虚地问:“傅先生,你怎么来了?”

    傅知伸把切好的土豆块放到锅里,拿了抹布擦手,说道:“不是你说要回这边住么?”

    岑仑小声说:“那也是我自己而已啊……”

    傅知伸假装没听到他的碎碎念,让他过去帮忙。

    岑仑进去后才注意到厨房的厨具都已经清洗过,消毒柜里的碗筷也重新消毒了一次,储藏柜里也装满了食物。

    电饭煲咕噜咕噜地响着,米饭的香味从排气口飘出来,燃气炉上的锅里炖着一锅牛rou,刚放下去的土豆块还没煮熟。

    他站在傅知伸身后看着傅知伸拿着汤勺搅汤,明明没有什么事可以帮忙,可既然傅知伸要求他留下,他也就不想出去了。

    毕竟说起来傅知伸才是客人,让他给自己做饭已经很失礼了,岑仑自然不好意思坐等吃饭。

    母亲去世后这个房子难得这么温馨,岑仑有点迷恋这种感觉。

    傅知伸挂着围裙,因为身形高大显得有点滑稽,后面的带子堪堪系着,岑仑忍不住上前给他重新系上。

    感觉到身后那个孩子的靠近,傅知伸暗自一笑,没有回头去逗他。

    岑仑轻手轻脚系好围裙带,被锅里的汤的香味勾得不行,忍不住从旁边伸个头去看。

    牛rou炖得糜烂,土豆块出没在rou汤里,看着卖相就很好,岑仑看了一会,又抬头去看傅知伸,问道:“傅先生你怎么会煮这么多东西?”

    上次还给他煲了玉米排骨汤来着,这些如此家常的菜式,傅知伸是从哪里学的呢?

    傅知伸看他忍不住好奇的样子,嘴角一勾,说道:“以前在美国读书时交过个在华人菜馆当帮厨的工读生,他会做,同居的时候我跟他学过。”

    岑仑听完这句话,脸上一阵尴尬,刚才的温馨全部消散,甚至感觉周围有点冷,连食欲都烟消云散了。

    被这个男人宠爱了一阵子,怎么连两人的身份差距都忘记了呢?他有钱有势,高大英俊,又出手大方,大把的人想讨好他,接近他,当他的枕边人,他也大可以随便挑合心意的床伴,只要他高兴,就能有求必应,温柔也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罢了,又怎么能当真。

    自己四年前都已经清楚认识到这件事,怎么四年后又犯了这个错误呢?

    岑仑往后退了两步,和傅知伸保持了一个安全生疏的距离,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傅知伸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没去解释,也没去哄他,他把汤盖好,开始炒菜。

    岑仑心里乱得很,像是失恋了一样,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大块。

    他很久以前拍过一部电影,那种恶俗的爱情文艺片,他是个出场不到半个小时的炮灰男。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对于情爱懵懵懂懂,导演让他演出被女主角甩后失恋的悲伤,他找不到那种感觉,吃了很多次NG,好在导演好说话,最后一次勉强给过了,不过最后上映,属于他的戏份都被剪得差不多,大概是真的演得太假,上不了台面。

    现在回想起来,导演拼命让他表演出来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吃饭的时候他们坐在饭厅那张小圆桌上,只开了一盏吊灯,饭菜冒着热气,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温馨,但岑仑无心去感受。他还沉思在傅知伸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到愿意为他学做菜的地步里,对于傅知伸那种大少爷来说,这是得多喜欢才会屈尊去学做菜啊。而且现在这桌子菜,也是托了他曾经喜欢的那个人的福才做出来的,并不是傅知伸特意为他学为他做的,而是傅知伸刚好会做才做给他吃而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想这么多,明明不是说了不要再沉迷在傅知伸给的温柔假象里,不要再动心了么?为什么傅知伸只是动一动手指,他还是没出息地放弃底线。

    岑仑食不知味地塞了几口饭,实在没有胃口,连吞咽都有种恶心感——单纯是厌恶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自己。盘里的土豆炖得烂开,明明是很让人食指大动的卖相,他却始终下不了筷子。

    他放下碗筷,还剩了大半碗饭,他梗着脖子让自己尽量不露出哭腔来,跟傅知伸说他吃饱了,一会他来收拾碗筷。

    傅知伸看着他走开的背影微微皱眉,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逼得太急了,可是拖着下去,他也没办法让岑仑跟他吐露心声,他想让岑仑亲口说出对他的感情。

    岑仑窝在沙发里,拿出手机继续听他的demo,他今天跟着几个新人在公司上了节发音技巧的课,听得懵懵懂懂,并没有什么效果。

    他大学主修钢琴,选修西方古典音乐,他的老师有意将他培养成演奏家,希望他能把时间都用在演奏上,所以并不建议他把时间浪费在上声乐课上。

    岑仑对于唱歌,只能做到熟悉乐理,能把音唱准,或者把原唱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如果一首原创谱子让他去自由发挥,他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