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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Blithe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的容颜。 他至今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那张脸混合了男人的清俊和女人的柔美,那双眸子里仿佛盛着一汪泉水,又像最极品的黑曜石,波光流转,又蔚然生光,低眸浅笑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柔软下来,杀伐决断之时,却又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Blithe感觉自己仅剩的节cao在夕阳下飞奔而去,他毫无原则地转移了欣赏的对象,他喜欢上了冰原狼。 第24章 再相见 Blithe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甚至就连喜欢,也不是那种很确定的要相守一生的喜欢,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话,就好像他在博物馆看到一件非常珍惜的宝物,或者在绘画馆看到梵高的一张价值连城的油画一样,心里痒痒着,要么冒险留下来观赏,要么一定要盗走才甘心。 但Dare Wolf不是一张油画,一件宝物,甚至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带走的人,他身手不错,手下也有一帮兄弟,是一个可以为他提供饮食和住所,也可以轻易要了他的命的人。 所以他只好结束了他长达十年的流浪生涯,留在了这个炎热、混乱却生机勃勃的国度。他伤好之后,闲不下来,又碍于Jeffrey无法继续行窃,只好别出心裁地转行贩卖起了情报。他酷爱交友,人又热情,三句话就能和陌生人称兄道弟,不出半年,这个城市差不多一半的贩夫走卒和三分之一的权贵少爷都是他的朋友了,因此他的消息极为灵通,不管是高官政客的后宫秘事,还是三教九流的大小事情,只要他着意打听,就没有他搞不到的消息。 Blithe就这么转了行,从一个大盗变成了一个情报商。有冰原狼在他背后撑腰,即便有人看他不顺眼也没人敢动他,他俨然已经成为当地的情报大佬,南亚版的江湖百晓生。当然,他也会为冰原狼免费提供消息探听服务,渐渐地走入了权力核心。 那五六年的时间,Jeffrey除了外出执行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里,Blithe也渐渐熟悉了这块土地上的一切,混得如鱼得水,日子久了,他这个习惯了漂泊的国际浪人竟然也开始萌生出安定下来的想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Jeffrey死了,Dare Wolf将组织解散,Blithe只好又干回了老本行。 收到论坛消息提醒的时候,他正在邻国的某所佛寺中用一把金刚石锯切割佛像的头。正是当地一年一度的浴佛节,信徒们利用浮桥越过元亘河赶往位于阿拉哈巴德的圣地进行朝拜,寺院内空无一人,大白天他躲在大佛像的背后切割小佛像都没人发现。 他估摸着连夜开车过去时间还够,慢条斯理地把佛像头切割下来,然后装进他的小破夏利的后备箱,呼啦啦开过大片荒芜原野,从国界线上开过去,又在港口花钱租了艘最快的渡轮载着车横渡大洋,在最近的加油站里加满油,开车朝那座小城驶去。 到达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他把车子随随便便停在了街口,然后慢悠悠地晃悠到那家春卷店。推门进去的时候,杜远已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丝不苟地对付一只春卷。他长了一头深棕色的头发,肤色略深,浓眉大眼,是典型的南亚人长相,混在一堆当地人中,半点儿也不显山露水。 Blithe热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杜远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因为性格差距太大,即便共事多年,交情也十分有限。杜远性格冷淡克制,处事果决,做事有条有理,最看不惯Blithe那种凡事漫不经心,游戏人间的个性。Blithe也最烦杜远一板一眼的做派。 两人向来不对盘,久别重逢,杜远又表现得如此冷淡,Blithe老大没趣,索性点了一瓶店家自酿的糯米酒自斟自饮起来。 杜远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外面,冷淡的眸子中隐隐闪着亮光,像是蕴蓄着两团燃烧的火焰。对于这次“重新出山”,他并没有像他表现得那么平静,他感觉内心隐隐有火焰在灼烧,被漫长的时光熬凉的热血又烫了起来。 他想起那段“光辉岁月”,以及第一次遇见冰原狼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不是冰原狼的手下,也不叫杜远,他有一个和他本人半点不搭边的名字——杜文麒。 杜文麒十几岁就跟了一个后来著名的道上的大哥。那人给他吃喝,帮他母亲付医药费,对他算得上恩重如山,杜文麒知恩图报,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为他和人干架抢地盘,为他使手段搞垮对手的生意。 那一次他雇了一些闲人去冰原狼的店里白吃白喝不给钱,还把来店里的人全部都赶走了,他在对面酒店二楼包了一个包间,看了一天的好戏,傍晚的时候有车开来,从车里下来一个戴着白铁面具的人,他的目光淡淡从包间的窗口扫过,寒冷似冰,却又平静似水。 杜文麒不禁一凛,有一瞬间,他感觉这个人似乎洞察了一切。 他断定这个人将是他这辈子的劲敌。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不久之后当地警方的一次联合□□行动中,他会被他深深信任的大哥退出去做替罪羊。 直到不久后母亲来探监,哭着说那人让他乖乖认罪,说以后会好好照顾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帮他谋一份好差事,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信任的大哥会卖了他,还用他母亲来挟制他。 他不得不屈服,心如死灰,不久后母亲因为伤心旧病复发去世,恨意在胸中熊熊燃烧,他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可是……他没死。冰原狼用偷梁换柱的手法将他弄了出来。 他以为冰原狼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事情,觉得让他就那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他,所以特意把他捞出来再狠狠折磨,可是他在医院等了一天又一天,一直到康复都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报复,甚至连“监视”的人都撤走了。 冰原狼就像忘了他这个人一样。 转眼三个月过去,他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去找冰原狼,那个平素总是戴着一副白铁面具的人却轻声笑了一下:“你别太紧张。我救你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而且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值得这样的结局。我这里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没关系,过你想要的生活就好。” 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在东南亚威名赫赫的Dare Wolf的声音听起来竟然相当年轻,他手指白皙,身材也并不高大,整个人有一种微妙的少年感,他又想起当时在酒楼,面具下他的目光在窗口短暂停驻,像水一样平静,又像寒冰一般凛然,令人不敢直视,心中惴惴。 杜远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冰原狼帮他弄到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