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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送回了原先在武林大会住的小院,温石桥受了些轻伤,有事弟子服其劳,正由陶璋在那笨手笨脚地包扎。 院子还有陶家的下人,催促陶璋回去:“这里刚平了叛,乱得很,大爷嘱咐了,叫二爷赶紧回家去,别又生出什么事来。” 陶璋正不耐烦,抬头见赵昔回来,忙道:“先生!” 温石桥闻声也抬头,看着赵昔道:“你去见了那姓宋的了?” 赵昔颔首道:“师兄去哪儿了?” 温石桥哼笑一声道:“遇见咱们那不成器的师弟了。他如今可长进了,我险些中了埋伏,幸好你托人来相助。” 赵昔讶道:“我一直困在牢中,无人可托啊。” 温石桥道:“不是一个叫韩音的小子?” 赵昔一愣,笑道:“原来是他。” 温石桥转了转手臂,嫌弃地看了一眼包扎道:“他说你差点收了他做弟子,他只把你当师父看。我瞧这小子倒还机灵,模样也不错,你反正已经收了一个,何不再收一个?” 陶璋在一旁如临大敌,赵昔笑道:“收徒也讲究眼缘,岂有瞧见一个好的就收的道理?” 温石桥把目光转向陶璋道:“这就是你的眼缘?不敢恭维。” 陶璋涨红了脸,赵昔对他道:“你大哥既然来催,你就先回去吧。省得陶夫人担心。” 陶璋本就不怎么敢忤逆他大哥,听了这话,便点头道:“是。先生若想见我,只打发人来喊便是。” 赵昔应了,目送他出了院门,便在温石桥对面坐下道:“师父,阿云还有孤鸿老人怎么不见?” 温石桥道:“那些武林正道才放出来,身上的五味散还没解,师父和孤鸿老人去替他们医治了,阿云跟着去做帮手了。” 赵昔颔首,道:“如今事情平定,我有一件事想拜托师兄。” 温石桥漫不经心道:“你说。” 赵昔道:“我想请师兄替我教导陶璋。” 温石桥瞪眼道:“你要我替你养徒弟?” 赵昔笑道:“师兄稍安勿燥。我身中千丝蛊毒一事,师父想必已告诉你了吧?” “……” “我想趁着还有两年的时间,四处去看看,或许能找着补救的法子。” 温石桥冷脸道:“你只要休养好,如何医治你我和师父会想办法。况且孤鸿老人也在,还有这次平叛的杨丞相。他是师父故交,虽是朝堂之人,却精通医术而且博学,等师父回来领你和他见上一面。三位老前辈替你看脉,总能想到办法。” 他说话不容回绝,赵昔也只好作罢。 不过多时,只听院门一开,季慈心和孤鸿老人走了进来,赵昔和温石桥起身道:“师父,孤鸿先生。” 孤鸿老人年过半百,发须皆白,虽遭遇白鲸教的欺凌,但那些人投鼠忌器,也没有多伤着他,精神倒还好,此刻打量着赵昔,白花花的眉毛一皱道:“解秋啊,我瞧你脸色比从前坏多啦。” 赵昔拱手道:“戏苍山上未能及时赶到,倒累得老先生受白鲸教欺凌。” 孤鸿老人一摆手道:“这怎能怪你?” 季慈心请他进屋落座,孤鸿老人拉过赵昔的手来探脉,蹙眉沉吟不语。 季慈心对孤鸿老人道:“我也算走了一世江湖,这千丝蛊毒,却只在几本旧书上见过。” 孤鸿老人收了手,思索了一会儿,拈须道:“我倒是曾在一本杂经上见过此例,但这破解之法,实在是……” 第61章 千丝 孤鸿老人道:“千丝蛊出自南疆蛊王之手,由碧血潭旁边的巫心海棠制成。碧血潭常年炙热,寸草不生, 唯有这天性极寒的巫心海棠可以存活, 饶是这样, 千株巫心海棠里也难有一株能够长到开花。” 他看向季慈心道:“开了花的巫心海棠拿去喂给蛊虫吃,再将蛊种到人身上, 那寒毒就在人身上扎了根, 顺着经络蔓延,直到和经络长成一体,那时便是人的死期了。” 季慈心道:“那你说的破解之法,难道是什么稀有的药材?” 孤鸿老人拈须道:“药材当然要有, 极寒的毒自然要用极热的药来解。且不说药材难寻,这寒毒既已浸入脉络之中,经脉也就变得脆弱不堪,就好比被虫蛀坏了的梁柱, 表面上看安然无恙, 实则泼一盆沸水上去,就轰然倒塌了!” 温石桥听得眉头紧皱道:“那前辈的意思是……” 孤鸿老人道:“先要找着能化解寒毒的性极热的药材,然后,不能由中毒之人自己服下,而是找一个人替他服下。再由此人催动内力,用体内药性替中毒之人化解毒性,三五年间,或可痊愈。这是那经书上的办法。” 他话说完,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赵昔第一个道:“不行。” 温石桥眯眼道:“没人问你的意思。” 赵昔道:“你们替我治病,难道不问问我肯不肯?” 孤鸿老人的话他再明白不过。能化解巫心海棠之毒的哪里是药材?分明是以毒攻毒,极寒碰上极热,自然就消解了。 只是那服药之人,第一要内力深厚,才抵御得住极热的药性,不至于半途夭亡。第二,那人名为服药实为服毒,一旦吃下药,就和他一样,下半辈子都被毒热折磨,甚至寿数也要缩短。 这分明是以命换命。 却听温石桥不以为然道:“这也容易,却要问前辈那药材该往何处寻?” 赵昔冷声道:“若用这个办法,我宁愿死了。” “你!” 温石桥真想像小时候那样,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打醒他这个榆木脑袋。 季慈心看着他们俩,叹道:“你们且别争执,孤鸿子说的是一个办法,但未必只有这一个。杨丞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咱们且听听他的说法,再做定夺。” 说话间,只听外面院门被人叩了两声,温石桥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气度昂然的老人带着一个小仆,温石桥拱手道:“老先生想必就是杨丞相,家师已等候多时了。” 杨丞相笑道:“你便是季兄的大弟子吧?犬子常常和我提你。” 温石桥将他请进屋,季慈心和孤鸿老人起身,三个老朋友相互问候一番。杨丞相坐下,见了赵昔,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季兄的两个弟子都十分出色啊。” 季慈心道:“此番请你来,正是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小弟子。” 杨丞相道:“季兄的医术高出我不知多少,切脉也就罢了。只和我说说脉象如何。” 季慈心便将赵昔的病症脉象一并说了,又说了方才孤鸿老人所提之法。 杨丞相沉思道:“这借用他人内力医治的办法也不是不可,只是太得不偿失了。” 季慈心眉毛一动道:“杨兄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