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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他一点都不大度,睚眦必报,野心勃勃,喜欢宋绎就插手他的每一件事,即便是众人认为他已死,他写的字,拟的药方,养的白隼,刻有他名字的瓷瓶还顽固地留在他们视线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那份偏执已经在这个人的身上消失殆尽。宋绎从来不懂这份偏执从何而来,可在那人坠崖的时日里,每每头痛就要默念的名字,整日在院子四周徘徊的白隼,触手生温的碎裂的玉环,每一样都能让他剑心不稳,可他每一样都不肯丢弃。这不是偏执是什么? “林兄?” 赵昔对着他的方向歪了歪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没了声响。 林朝稳了稳心神道:“我是说,你可以找我帮忙。” 赵昔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 林朝道:“我可以用内力帮你疏导堵塞的经脉,再练习你本门的剑法,可以将武功慢慢捡起来。” 赵昔断然拒绝了。这种方法依赖性太强,而且见效缓慢,林朝虽说现在和他待在一起,可两人迟早要分道扬镳,到时候半途而废,还不是白耗力气。 而且以内力疏通经脉,耗费的时间和功力难以衡量,除非是至亲,否则这份人情他一辈子都还不起。 赵昔笑道:“林兄的好意我铭记在心,但这样的办法于你而言太得不偿失,即便是同情我的处境,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否则他要是答应了,林朝若半途后悔,两人岂不难堪? 林朝像是看穿他的心意,道:“我说出口的话就不会后悔。” 赵昔还要婉拒,对方沉下声道:“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赵昔想,这跟自甘堕落有什么关系?大概林兄身居高位惯了,思考方式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虽然不明白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是因何而起,但既然林朝坚持,这办法又对自己有益无害,赵昔也就答应了。两人定下每天空闲的时段,进行内力疏导。 堵塞很久的经络要一点点冲开,滋味可不大好受,赵昔忍过不少疼,还不至于在林朝面前丢脸。但额头上一层层冷汗却是止不住的。 汗水顺着睫毛滴进眼睛里,赵昔索性闭上眼睛,却感觉到有人伸手过来,替他拭了拭。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蕴含的亲密,和林朝那些默不作声的“关怀”,让赵昔陡然萌生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这厮不会是自己以前的老情人吧? 第37章 手记 这样的想法一出,赵昔自己都抖了两抖。但“老情人”三个字一出来,就一直在赵昔脑海里晃啊晃,导致他对林朝的态度也诡异起来。 陶夫人的病经过他几日针灸和汤药调养,渐渐有所好转。不过终究病根是“忧思过度”,如若不能放宽心,仍旧有复发的可能。 陶璋也明白这一点,于是整治了一桌酒席,请赵昔和林朝入座,席间支支吾吾地又提起拜师之事:他想跟赵昔学习医术,以便将来侍奉母亲。 赵昔不由笑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不收徒?” 陶璋道:“为什么?” 赵昔道:“一来我如今自顾不暇,没那个闲暇管教徒弟。二来,你要入我门下,哪怕只学医术,没有天赋也绝不轻松。你自幼长在富贵之家,虽没有那些蛮横恶习,但总归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若入了门却吃不了苦,半途而废,岂不更误功夫?”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直把陶璋说得满脸通红,咬咬牙,站起身来朝向赵昔一揖道:“我心意已决。请先生明示,怎样才肯收我?” 赵昔指节敲了敲桌面,思索片刻,笑道:“这样,我师门都是讲究仪表之人,你若能把一身膘rou减下来,既修了身,也表了决心,我便能放心地收你为徒了。” “……” 小胖子傻了,这倒的确是个考验他决心的大难题。 可是决定已下,话已出口,再讨价还价,恐怕连这一个机会都没有了,陶璋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道:“好!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赵昔笑着点头道:“这个自然。” 席散后,赵昔和林朝走在回院子的路上,两人商量若离开泉门该去哪里寻找线索。林朝道:“我已托人去查孤鸿子的师门亲故,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可暂且留在这里,方便你收徒弟。” 赵昔不禁笑道:“我也是一时兴起,逗他好玩儿罢了。” 林朝道:“若他真成功了呢?” 赵昔道:“那就收了吧。也算是后继有人。”顿了顿,思绪忽然回到当初去洛阳的路上,物是人非,“其实我两个月前,也差点有了个徒弟。” 林朝道:“然后呢?” “然后……大概缘分未到吧。” 过了一天,又一次疏导经脉之后,林朝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 赵昔拎了拎,握柄大小正合手,重量很轻,不会对他的手腕造成太大的负担,这是一把木剑。 他有些新奇地挥了挥,问道:“这是给我的?” 林朝道:“寻常的铁剑你挥不动,这把剑正好。” 赵昔摩挲着剑柄,剑柄打磨得很光滑,一点不扎手,只是礼轻情意重,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林朝必然是看得到他复杂的神情,可他什么都没说,只问:“停云剑法你还记得几成?” 赵昔道:“大多记得,有些太生僻的,就记不清了。” 林朝道:“你每日将记得的招式演练一遍,配合你本门心法,有助于经脉恢复。” 赵昔忍不住道:“林兄,你也知道此法见效缓慢……” 林朝停下道:“你不愿试么?” 赵昔笑道:“不是不愿意,只是你这番好意,让赵昔有些受宠若惊了。” 林朝忽然不说话了,好一会儿道:“你不用这样想。我欠你许多。”说着走出门外,院墙边赵昔捡来的那只幼隼正在它的窝里扑腾,林朝就抱着剑站在廊檐下,静静看着。 再说陶璋怕自己膘没减下来赵昔两人先走了,所以想尽了法子。先是减饭量,饿得面无人色,后来还嫌这方法不够快,他身边小厮给他出馊主意,去外面给他寻了几帖方子,几剂药下去,一个时辰跑了十多趟茅厕,拉到虚脱,膘没减下去,把服侍他的婢女吓得又请来了赵昔。 赵昔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直哼哼,腹泻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周围的下人一边服侍一边忍着笑。赵昔给他搭过脉,好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样闹下去,可得把小命闹没了。” 陶璋虚弱道:“先生说的是。” 赵昔见他虽然方法笨了点儿,但决心倒还不小,便给他开了个药方道:“你要真肯减膘,照着这药膳方子一日两次,不过吃药为辅,我劝你多出去走动,三餐食素,不出半个月,定有成效。” 陶璋忙道:“是。”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