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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竟然还能够改命?! 她和齐昭若两人,他们回到三十年前,难道真的并非是偶然…… 那幕后之人,又起了何种作用? 他的情况显然与他们两个不同,比他们知道更多事,势力也是他们远远所不能及的深厚。 这到底…… 只一瞬间,傅念君的思绪又是一片纷乱,额上竟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禅师,我、我……该怎么办?” 她急急地上前踏了一步,那老和尚反倒倒退了一步。 见她这般神色,老和尚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摇头叹息。 “胡闹啊,当真是胡闹……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人家改过,你便不能再改回去么?贫僧早已说过,你是命格不受上天指引之人,你做什么,全在你自己一念之间。我猜不到,旁人也猜不到……” 傅念君浑身一凛,竟是脊背僵硬,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若真如老和尚所言,三十年前的局面,会是由自己这个变数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可是若真是如此,那三十年后的她,从何而来…… 这一直是她无法想明白的一件事,因此对于是否拆散傅宁和陆婉容,她也常常陷入一种十分纠结的状态。 有些事改变了,对日后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有些事改变了,就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她一阵迷茫。 “禅师,可是……” “没有可是了。” 老和尚打断她,神色间竟突然有了一种焦虑。 “天机泄露太过,上天也容不得我,施主,你去吧,再也莫来寻贫僧了,就当是为贫僧着想,让我多活几天吧……” 傅念君知道,老和尚一定知道更多的事,可看他的样子,是已经不愿意再说了。 “我、我究竟是谁……” 傅念君低头喃喃念了念。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望着头上此时已渐渐聚集起来阴云的天空,“拨乱反正,谈何容易。” 扔下这八字,他转身而去,竟再不复刚才的脚步拖沓,飞快地疾奔离开,避傅念君如同避鬼怪一样,一点都不复适才步履蹒跚的模样。 这高人,也并非都是先故弄玄虚一番,再指点迷津的。 也会有这般的…… 傅念君却根本顾不得笑,她望着老和尚的背影消失在树丛掩映之间,真的没有再去追。 也没有来得及去道一声谢。 拨乱反正,谈何容易…… 拨乱反正…… 这几个字不断地在她耳朵里重复徘徊,给她带来了比适才更加排山倒海而来的震惊。 她不算是个笨人,很自然的,她脑中顿时因为这四个字而生出了一种极其可怕的猜想。 难道说,她本来就是“傅念君”? 不是三十年后傅宁的长女傅念君。 而是这三十年前傅琨的长女傅饶华。 那个已经消失,一度被她认为被自己夺舍的“傅饶华”,才是“乱”? 只有这样,她回到这三十年前来,才能称之为“拨乱反正”。 她并不是借人家的身体还阳,她是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本来就该是傅琨的女儿,傅渊的meimei么…… 傅念君被这念头惊得大骇,身形不稳,竟一个踉跄差点往后栽去。 一声尖叫在她耳边响起,很快就有两双手拖住了她的肩膀。 幸好芳竹和仪兰不放心,等了一会儿又跟过来看看,竟是见到傅念君这般模样。 傅念君只是睁着眼睛,双眸无神,整个人轻轻地发抖,脸上皆是冷汗。 一看就是受了十分大的惊吓。 “怎么在寺中还会魔怔了?” 芳竹急得差点流泪,顿时口不择言: “看来什么道家佛家,一样都是不可信!” 仪兰却没顾得上她,只一个劲儿替傅念君掐人中,“娘子,娘子!娘子您怎么了!” 傅念君却只觉得她们两个的声音无限缥缈。 她在心中也一遍遍告诉自己,老和尚的话未必可信,自己的猜测更是无稽。 可是依然控制不住地觉得心底有无限的恐惧漫延上来。 她在怕什么,却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最终在浑浑噩噩之下,傅念君被芳竹和仪兰扶回了禅房里小憩,她靠坐在床头,整个人闭着眼睛,依然是令人心惊的苍白和脆弱。 柳姑姑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也急道: “怎么会这样!” 芳竹和仪兰忙把适才傅念君遇到一个老和尚的事给柳姑姑说了。 “什么禅师?究竟是什么人……” 柳姑姑却蹙眉不解。 芳竹和仪兰面面相觑,“难道不是天清寺的方丈大师吗?” 话音刚落,被柳姑姑请来替傅念君看看病情的方丈已经到了门口。 因为与一位香客讲经,他便暂且耽误了些时辰。 寻常寺里的高僧都通药石,柳姑姑火急火燎地派人去请,他自然立刻过来了。 芳竹和仪兰见到来人,都惊讶地叫了一声。 这一位,才更像一位住持方丈的打扮啊。 三性和尚听完了两人所言,立刻便向柳姑姑行礼告了个罪。 “那位是贫僧的师兄,法号三无,他年轻时便有慧根,常与寺外施主居士们批命,因此惹过不少事,怕是二娘子是被他几句话给吓到了……” 名字与人皆是一般奇怪。 柳姑姑问三性和尚道:“那位三无禅师,可真有断命之能?” 难道他真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将娘子吓了个不轻? —————— 给我家三无宝宝一个高级龙套哈哈,有想要龙套的宝宝欢迎在书评区报名~~ 正文 第218章 埋伏 三性顿了顿,摇了摇头道:“佛祖引人向善,渡人苦厄。而世间众人,因果报应,皆在宿命之中,今时结善缘,他日便收善果,命之一字,玄之又玄,又岂是能如此轻易掐算的?何况修佛之人,乃是以立身养性,钻研佛法为本意,并非江湖术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