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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硬纸,桌面上也放了几张,每张硬纸对角上都用粗笔标注了奇怪的符号,看着像是在打牌,只是和赌场里的牌有很大区别。 大概又是一种新兴游戏,院长猜想,不过那三个老头倒是很滑稽,每人脸上都粘着一大堆纸条,贴得都快看不到鼻子眼睛了。 “出那个带尾巴的圈圈。” 基茨捏着两张硬纸犹豫不决,围观的人终于耐不住了,出声提醒道。 “那个是皇后,什么带尾巴的圈圈。”旁边有人嗤笑起来。 “我不知道是皇后吗?可是说皇后不是对皇后不尊重吗?皇后的尾巴哪有那么细!”那人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好了别吵了!我还要你们教?”基茨回头吼了一声,吹得满脸的纸条都飞了起来,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两张皇后放到了桌上。 “他们在干嘛?”院长问他身边的人。 “小佐伊教我们玩一种纸牌游戏,叫什么来着,哦,扑克,挺带劲的。” “他们仨在脸上贴那么多纸条干嘛?” “三个人玩牌,输掉的那个要在脸上贴纸条,等到最后结束的时候,谁纸条最少,谁就是赢家,基茨他们今天押了彩头,输家要把中午吃的rou丸贡献一个给赢家。” 这倒挺有趣,只要不是豪赌就好,不然这些老头们的心脏可受不了,瓦伦院长又换到第二个包围圈去看,这次他就看不懂了,一张大纸上画满条条杠杠的格子,上面零星散落着一些圆形木块,每个木块上都画着不同的图案。 院长没有再一摊摊看下去,他张望了一下,发现公爵夫人和西克森正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边聊天一边捣鼓着些什么,院长走近点才看清,他在打磨许多切割好的砖型小木块,木匠出身的西克森将他弄好的那些拿过来,在上面凿刻花纹,这会儿正在凿一只鸟,而公爵夫人的人鱼近侍则在认真地给图纹刷颜色。 这不同阶层的一老一少竟然聊得无比投契,瓦伦院长生出几分好奇,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就拉住助理,站着没有动。 “诶?您老的儿子也在跑货运长途吗?那活儿可累人,三天两头着不了家,而且吃不好睡不好的。”李喵伟感同身受道。 “说的是啊,所以他才把我送到这里,咱们父子俩经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一次面,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年轻时喝酒喝得多,前年中过一次风。” “您儿子很细心啊。” “不是我自卖自夸,他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早些年他母亲嫌家里穷,一句话没留就走了,还卷跑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也是没出息,为此颓废了很长时间,那时我儿子才十几岁,要不是靠他撑着,那个家早垮了,唉,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们在乡下还有地的,我有时看他实在幸苦,就跟他说,别干了,咱们父子俩回去种地也能养活自己。” “我爸也这么跟我说过。”李喵伟喃喃道。 “小佐伊,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有点耳背。” “没什么,我说,你们父子俩真是挺不容易的。” “哈哈,现在已经好多了,那小子虽然辛苦,可赚得不少,我都给他存着,以后讨老婆用,我儿子长得可帅了!”说着,西克森朝小黑鱼挤了挤眼睛,“改天等他过来,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某黑鱼没听出老头的话意,木愣愣地点头答应下来。 瓦伦院长一头黑线,西克森这老家伙也太异想天开了,也不看看对方的身份,就算公爵夫人是单身,一个普通货车司机能娶上人鱼贵族么?他正准备上前打个岔,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有人大吼大叫起来。 许多人都跑到门口去看热闹,助理也挤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是佩戈尔,那老头又犯病了,把护理员给咬伤了。” “啧,真是麻烦!”瓦伦皱了皱眉。 佩戈尔的老年痴呆症有暴力倾向,不犯病时他就傻坐着,从不和人交流,看上去很容易护理,只要到点喂他吃饭就行,但一旦发病,他就立刻变得狂躁起来,打人,咬人,砸东西,吐人口水,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像是台风过境,所以他一个人住单人房,没人敢跟他睡同一间屋子,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像这么严重的病症,一般养老院里是不接收的,应该送到专门的医院去,或是请人在家护理,但佩戈尔的儿子是安卡德市一名不大不小的官员,尽管不是贵族,却也有点实权,这样的父亲家里人不愿意管,送到医院关起来又怕让人背后戳手指头,只能往养老院里塞。 佩戈尔一连被儿子送去了好几家私立养老院,都遭人投诉,又给退回来了,最后没办法,只能硬逼着月亮湖养老院接收下来,刚才瓦伦院长就是想去找佩戈尔的儿子要赞助的。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上一章留言又见新低,我要撒泼!看见下面那张图没有,如果不想阿喵变成那样,统统记得留言啦~~哭死~~::>_<:: 跪了……该亚今天做了一件极其猥琐的事情……我上午去医院看病,坐电梯上六楼,电梯里非常拥挤,我和一个实习男医生面对面站着,然后过了一会儿,我总感觉手碰到一个怪怪的东西,低头一看,我手背挨着那个男医生的小弟弟……囧,于是作为一名熟女,某亚很淡定地把手挪开了,结果人家医生比我还淡定,动都没有动过一下,摔!你一个小伙子,被大婶猥亵了,竟然那么蛋定,太不科学了!!! 鸡汤虾rou馄饨 48章 只听得丁玲咣啷一通大发作,两名中年护理员从厕所边上的小屋子里逃了出来,其中一个手背上还血糊糊的,印着一圈深深的牙印。 “这老家伙闹起来可真够吓人的!”没受伤的那个心有余悸地站在门口往里看,顺带问旁边的同事,“你的手要不要紧?” “都咬成这样了,你说呢?不行,我要向院长申请工伤补贴,这特么算什么名堂!”那人在自己的手背上舔了舔,越想越气,又忿忿道:“这样的疯子就应该拉到精神病院去,留在这里,害得我们三天两头遭殃,老子统共就拿那么点小钱,真是不想干了!” 小间里的打砸还在继续,桌椅倒地的声音,撕扯布条的声音,咒骂声……活动室里的老头们一半都挤出去凑热闹了,剩下的依然在坚守阵地,并且对那些人的行为很不屑一顾,这有啥好看的,每个月都会来那么一两次。 桑德怀里揣着条新毛巾,站在走廊里,笑嘻嘻地说:“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