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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坐着,手机早早被他关了声音,在裤袋里振动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察,不想吵着她,他起身信步走至房外。

    林易已经将医院外的记者处理干净,顺道也打听清楚了当时情况,一五一十报告。

    “宁一纯伤势较轻,只有脚踝轻微扭伤,现在也在同一家医院接受治疗。”

    假如说在此之前,宁一纯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砂砾,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真真正正踩到了他的底线。

    那些成熟稳重,冷静自持全都抛在脑外,冷下的面色犹如北极冰雪的寒意,齐昭远微微眯了眼,不带一丝感情,冷漠道:“去拿到现场的视频,马上。”

    林易道好。

    挂断电话的那瞬,立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庄雯终于忍不住开骂,言辞极尽嘲讽奚落,林易哪里看见过庄雯这样,当下就有些想笑,万难忍住清咳了声:“行了,骂够了没?骂够了赶紧和我一起去演播厅,要赶在他们之前拿到视频。”

    庄雯一想极对,立刻闭嘴:“走!”

    接完电话后齐昭远去了楼梯间,尽管现在是白天,这里依旧暗黑几近无光,他靠着墙,突然就犯了烟瘾,想摸口袋拿烟盒和打火机,摸到空空如也才后知后觉,他早就为她戒了烟。

    指尖从裤袋移到钝痛的眉心,他轻按着遮去眼底模糊的冷意,又站了会儿,怕她醒来,走回病房。正打开门,那种瓮动的声音就直直传入耳内,他看见是她的手机,两三步过去拿过,瞥见上头显示的名字,再次向外走去。

    从季晓琳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易祉言正在录音棚里准备录制新专辑的新歌,他知道自己对宁微澜已经渐渐散去那种不该有的念想,可遇上这种事,还是止不住第一时间打电话关心她。

    可他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齐昭远。

    过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和事情经过,易祉言松口气,一句“没事就好”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仓促就挂了电话。

    “微澜没事吧?”季晓琳走进来,递了瓶矿泉水,易祉言接过:“她没事。”

    季晓琳点点头,见易祉言一副郁郁的表情,看不过眼嘀咕:“真那么喜欢她?那就去追啊,在这里想有什么用?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机会总是比别人大的……”

    易祉言默着。

    半晌拧开瓶盖,任冰凉水流划过喉咙一路而下,淹没所有。

    ……

    夜里刮起了大风,温度遂降,清脆的拍击声呼啸着落在玻璃窗上,声音很重。关上窗户隔去这嘈杂风声,齐昭远旋身尚未走入,便听见里头有其他响声,他疾步踏进,果见她趴在床沿干呕,即便知道这是脑震荡后的正常现象,他依旧不放心叫来了医生。

    答案自然和他想的相同。

    好在这症状去的很快,因为方才的动作,她的手臂垂在了床侧,病服的袖子往上滑了一段,露出白皙修长的一小截手臂,他握住给她塞回被中,眸光不经意一错,落在她小臂内侧一块红色上。

    一眼看出那是当时遗留的血迹,齐昭远去卫生间打了盆温水,绞干毛巾给她擦干净,趁此时又细细检查了下他处,确定没有了才放心。

    在床边静站片刻,原本因着夜色渐深而来的疲倦烟消云散,他拉上她床侧的帘子,坐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脑。

    网上已经有一些关于这件事的言论,但因为都没有指明具体人物是谁,自然没有掀起任何风浪。齐昭远猜得到背后定是宁兆华在压,只不过——

    他们愈要压下的事端,他偏要将它暴露在公众面前。

    表情一瞬趋于阴鸷,齐昭远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收到林易发来的消息,说是现场视频已经到手,前因后果拍的非常清楚。

    修长脊背向后靠,齐昭远捏着手机,一字一字回复。

    “公开它!”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zao急嘛,人家这不是努力在写中→_→卡文我也没办法来着(摊手)

    你们觉得宁兆华的镇压有鬼用吗?啧啧啧︿( ̄︶ ̄)︿

    第五十七章

    凌晨三点, 窗外呼啸了几个小时的大风终于停止, 转而化为倾盆暴雨。天地在那一瞬间变了颜色, 大颗的透明的水珠砸在轻阖的玻璃窗上,声音又响又重, 如一只大手生生将宁微澜从沉睡中扯醒。

    意识还有些放空,入眼浓重的黑暗将她层层包围, 似梦非梦。

    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 直到觉察到左侧客厅有微光,她才慢慢地转头, 看见是他, 轻动唇角:“齐昭远。”

    她的呼唤在这漫长无边的黑夜里无疑是让他心脏悬住,齐昭远大步过来, 弯腰低低沉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不舒服?”

    宁微澜想摇头示意没有,但是脑侧血管突突跳的厉害,动一下就会头晕:“没有……”不想过多让他担心,她转了转眼珠,不着边际移开话题:“你一直没睡?”

    “嗯, ”他颔首, “还有些事要处理。”也是守着她。

    宁微澜心如明镜,瞥了眼偌大的病房,除了沙发没有地方给他睡, 而那沙发也是太小的。她小心侧身,很慢很慢往里挪了挪,随口掰了个借口:“我有些冷, 你上来陪我,好么?”

    即便没有说出口,她的小心思依然昭然若揭,齐昭远低低应了声好。床不大,睡两个人恰好足够,宁微澜一只手搭在他腰后腰线上有意无意画圈描绘,沉默许久见他还醒着,那双深邃眼睛清明至极,她凑近,柔软唇角印在他颈侧。

    “我今天观察了宁一纯,不知道她是藏得太深还是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已经知道我们关系的样子。”

    其实完全不必用藏得太深来形容宁一纯,她压根就不是藏得住的人,如果知道这么个惊天秘密,哪还能藏着掖着,早就公知给媒体。

    “所以她应该还不知道,”她仰头,“你觉得呢?”

    齐昭远垂眸看她,语气很淡:“她知不知道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愚蠢地犯了他的忌讳,动了不改动的人。

    宁微澜明白他的意思,放在他腰后的手抓了抓他的衣服,想了想说:“我太轻视她了。”

    在玩那个游戏之前,她就已经想过宁一纯的路数可能,唯独没猜到她会那样不顾一切,甚至不惜在公众面前两败俱伤。

    想到这个:“事情怎么样了?”录制的时候台下没有一千至少也是上百个观众,不说全看见,过了半数总是有的,如果观众将此事宣扬出去,现在外面该翻天了才是。

    她抬手就想去摸手机上微博看看,但被他抓住重新塞回被子中,简单陈述:“在场的人基本被你父亲买通,网上是有曝出这件事,但没有具体指明是谁,所以关注度很低。”

    你父亲买通……宁微澜咬了咬唇角,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