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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温热的触感,烫得他皮肤炙热难忍。 听到少年的话,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没有那样痛苦,他神色愈发自然。 还、还好,没有发现他的事情,他杀人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能发现他杀人的人,都被他杀了。 反射性的一抖,把手腕上的湿漉漉触感甩开,他微微低垂着脑袋,沉默一会,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如果是你从外面逃避了生死,好不容易的到了安全地方,才刚刚治疗没多久,被人憎恶恶作剧恐吓,还要被人骂成克人的命,你会是什么感受?” 少年猛然一震,磕磕巴巴,“我才不会自己一个人回来,我会和耶格尔将军死在一起,我也要来的光荣,我……” “好吧,那就请你为你的光荣和骄傲,去往警察局吧。”他慢悠悠的又重新拿起来电话。 少年挣扎,“你这个坏人,我告诉你,你不能把我送到警察局,你会把我的前途都毁掉,我马上就可以毕业,为国家奉献出自己的力量。” 他淡淡的看着少年几眼,冷漠的说道:“正是有你这种人奉献了太多力量,才会把一切搞乱。” “你!你这个人该不会是这样冷血吧?我不过是得罪你一下,你怎么就这样不开面子?”少年气喘吁吁。 他面无表情,“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惩罚,你去警察局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做了错事才会让你进到警察局。” 少年手脚并用的抓着他的胳膊,死劲挠着他,理直气壮的喊道:“可是我年纪很小呀,年轻人做错了事情上帝都要原谅,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愧是利用同伴的死,从外面回来的冷血男人。” 他湛蓝的眼眸中看不到情绪,冷静到让人恐惧,“我和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啦。” “我又不是你的亲人,是你自己犯错误才要去警察局,你自己的后果你自己承担,我1干嘛还要帮你为你的错误弥补自责?” 他朝着电话另一面简单陈述了事件的过程,他放下电话的瞬间,见到少年打蔫,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床旁边,捂着脸哭泣。他见到屋子里面沾满了血迹,可是在他刚刚和少年争执的时间里,血迹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 “血迹是怎么回事?” 少年倔强的瞪着他。 “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或许能高兴帮你说清,否则你可要坐牢。”邢邵优雅淡然的瞧着面前娇小的人。 少年不甘不愿的说道:“血都是化学药剂,涂上去只能保持在十分钟之内能见到,等十分钟之后就消失了。” 他单手托腮,把身上凌1乱的衣物整理干净,又闻了闻自己干净的掌心,“可是气味是怎么消失的?” “楼下在修理管道,很多地方生锈,我在下面故意把铁锈味道引进你房间,所有人也不会产生怀疑,觉得你可能是闻到铁锈味,才发幻觉想到这都是……血……”少年越说越胆怯。 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少年带着期待小声说道:“那你能不能放走我呀?” 他优雅的露出来门牙,温柔带着宠溺说道:“不能。” “嗷嗷嗷嗷嗷……你这个骗子,你都答应我了,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太可恶了,我就说你是克人的命,谁和你接近就是倒霉……哇呀呀……我和你拼了……” “等你能打过我再说,我看你这样瘦弱的身体,就算是没有进警察局,也很难毕业。” 警察很快的赶来,把喋喋不休还在挣扎的少年请到局里喝茶。 很多医护人员也为了这个闹剧给他道歉,至于他的心理医生,已经彻底从他眼前消失了,总之是没有人再说他是心里有问题,产生幻觉的患者。 他轻声朝着身旁的护士说道:“请问,能不能帮我买素描本和素描笔。” “啊?”护士怔住几秒,又温柔的笑道:“好呀,难得见你对某种东西感兴趣,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我明天早上给你买吧。” “好,谢谢你了。”他礼貌的笑道。 护士面对着邢邵的和善笑容,脸颊浮现一丝绯红,扭捏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小忙而已。” “对了,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来以为我可能是心理负担重得了癔症,可是没想到都是一场乌龙。”他局促不安的抓着自己领口,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总是觉得异常的紧张。 护士为难的沉默一会,“抱歉,上面有规定,您暂时是不能从这里离开?” “上面的规定?”邢邵带着疑惑,皱紧眉头。 护士点了点头,“是的,具体缘由也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所知道,您还是听着通知吧,再说您家里已经坍塌了,您就算是从这里离开又能回到哪里?” 邢邵面上浮现一丝惨然。 这个人说的没错,如果离开了这里,他应该去哪里呢? 他连meimei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去寻找,再说外面都是丧尸,如果没有找到meimei,他被感染到病毒可就糟了。 于是他看着护士们把被褥都换了崭新,送走了她们,他疲倦的坐在床边,捂着唇不禁打着呵欠。 想到少年说过的话,他情绪略显低迷,静静看着掌心里的纹路,想到和他在一起的人,还真是一个都不在了。 不过,唯一能让他努力找到的人,就是他meimei,他……一定要找到亲人。 *** 落地透明窗前,瓷砖处静静坐着的人佝偻着腰,病弱的身体呈现白1皙肤色,那张白净的俊脸上挂着深深倦意。松垮的病人服,露出来锁骨凹陷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笔直的双1腿蜷缩着,双手正一下一下戳着瓷砖。整个人能和称得和健康俩字沾边之处,只有那英气俊脸上所呈现,值得信任的气质。 护士见到他坐在那里,眼底浓重黑眼圈,惊讶的问道:“邢先生?你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 “睡了一小会,做了噩梦,就干脆醒来静静坐了一会。”邢邵微笑说道。 他说谎了,他其实压根都没有睡觉,想到少年的指责,他哪里还有倦意。 再说那个人说的也没有错,他确实是杀人犯,不过是没有被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而已。 护士把素描本递给他,“我今天早上刚帮你买的。” “谢谢。”邢邵接过来素描本,露出来真心的笑容。 护士见到他这样高兴,也坐在他身旁,小声的询问道:“邢先生以前是学习绘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