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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平常语调,甚至夹杂着几分柔情,给她下达了一个近乎恐怖的命令,甚至还补一句,“每到周末我就去接你,我们出去约会。” 她猛地推开他,圆睁一双失神的眼。 “一周一次,甚至两周一次,这不算多吧?”他笑了一下,自己不曾察觉那笑容里带着些残酷,“你可是我的女人。” 她缩回被子里,弓身侧躺,蜷得像只虾米。 韩纵没有强行翻过她身体,只是伸手一下下揉着她漆黑的后脑勺,格外温柔地道,“你现在真的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以前你总喜欢黏我,看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文文静静地跟在我身边,又乖又顺。那时我真的很喜欢你。”他顿了顿,又郑重道,“现在也一样。” 说完这番话,他又再待了几分钟,最终,起身离去。 可惜,他没有等到周末,因为陈易澜出事了。 ☆、绝不让她冒险 62 留宿的那晚,韩纵庆幸自己没有大胆到在陈家地盘里都强行抱她, 因为一下楼就撞上了陈易澜的父亲。 他当时心里可慌了, 立马解释道:“伯父, 您别误会, 我……” 一贯思维敏捷的韩检,在那一刻竟露出一种“此地无银”的拙劣, 好在陈父的心思并不在追究他们男女私情上面, 只是招了招手, 示意他过来。 韩纵诚惶诚恐地过去。陈父脸色有点凝重,坐在那儿好半天不开口。 他成年以来真的没怕过什么,甚至包括自己的父亲, 人生第一次忐忑,献在了这上头。 岳父终于要开口,韩纵紧张地屏住呼吸。对方沉沉地吐出一句, “我同意。” 简短的三个字, 宛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韩纵头顶。 他一厢情愿地, 将对方同意的宾语, 带入他跟陈易澜的婚礼。稍稍缓了片刻, 他心花怒放, 整个脑海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放礼花, 他豁然开朗地笑起来,“谢伯父成……” 然而成全两个字都没能说出口,陈父就道:“我同意你的想法, 不能让她继续参与这个案子。” 原来跟婚事没有一点关系,韩纵的情绪瞬间从高峰跌回来。 ——也是,陈家凭什么突然就答应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过度自信,但脸上的笑容一时难以收住,导致那一刻他表情都有点扭曲。 陈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那封申请书不是你递交的吗?” “是我交的……没事,伯父,我刚刚……没反应过来,”他用几秒恢复常态,再次露出亲和的笑容,“伯父是想交代我什么?” 陈父看他一本正经,便开始跟他讲来龙去脉。 “当初易澜进到市检里头,我跟她大哥都帮她垫了关系,于是她就跟着魏靖,但我们现在发现,这个人太……”陈父蹙眉斟酌着用词,韩纵了然地接过话茬,“不择手段,急功近利。” “我很怕易澜跟着他,最后真的会出事。”他叹了口气,“她越长大越有主见,老想出去闯,这是好事,做爹妈的总不能拦着。而且她现在还年轻,热血未凉,我也懂她。” 说到这陈父停住,打心眼里流露出欣慰的情绪,“能有这么个女儿,我真的挺为她骄傲。现在已经很少有年轻人会有这种志向,我愿意倾尽所能去帮她……” 韩纵沉吟片刻,“伯父,您这打算跟她说过吗?” “说了,可她还是想把案子完整跟完,所以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 “别人我也不敢随便托,交给你我还是放心的。韩纵啊,我现在就把你当半个儿子,你多护着我们家易澜,务必保她周全,别让她沦为政治的牺牲品。”陈父自嘲地摇了摇头,“上回你们来提亲,我们没同意,照理说,现在也不该提这种要求,但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陈父年近六旬,在官政界的人脉不说雄厚,至少是中上,他必然有方法保障爱女的人身安全,但为了能多求一重保险,他宁可放下身段,跟一个年轻人说出这样的话。 韩纵立刻回道:“伯父您别这样,保护她是我份内的,否则我也不配成为您的女婿。” 结果这话才说完,没几天,陈易澜就出事了。 因为她在酒桌上“大打出手”,这件事造成了不太好的影响,检院要针对她搞一个内部听审会,来裁定她到底有没有违规。 魏靖告诉她,这未必不是个机会,因为听审会的都是专家,有纪委有检察长也有法官,至少不会跟那天一样官僚气息那么重,都会好好听你讲理。 “千万不要承认,是自己砸了酒瓶,你推到韩纵身上。” “可本来就是我啊。” “检察院明文规定,哪怕是暗访,都不能采用暴力,但其实没多少人遵守。动手就能解决,谁他妈还动嘴皮子?你把责任推给韩纵是没有关系的,他本来就经常打擦边球,那些人也都知道。” 陈易澜没有再争执,但内心的决定仍旧没有动摇。 那天下着雨,魏靖把她送到便走了。韩纵在她进会议室后,将她锁在柜子里的包复又拿出,并且取走她手机。 他当时可是想干正事,知道陈易澜跟关晟有联系,想看线索和进展,但陈易澜自上个案件后就没跟他合作。没办法,他只好用这种手段。 先是仔细审查那几条短信,但说真的,凭他也没看出任何端倪。可就是有种直觉,关晟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 他又开始研究那串名单和涉案金额,将人名挨个输进去,检索系统搜出来的结果,显示这四个官员都是因yin/秽交易而落马,韩纵把那些资料来回浏览,愈发觉得不对劲! 那些照片的背景看似不相同,但他却觉得一样——好像在哪见过。 但到底是哪?他超群的记忆力在此刻仿佛也不够用。 他竭力平复那股不安和焦躁,耐着性子从头梳理案情: 最早是关晟见过陈易澜,知道她的长相,她在侦查这案子时已然没法藏在暗处,所以“顺理成章”地成为魏靖的诱饵,并且几次出任务都是她在明面上跑。 她伪装得很好,演得也很卖力,就是一个坏官想利用自己职权之便,跟关晟合作从而瓜分利润,为了拿到证据,她给关晟制造了一个假象。关晟已经初步相信她,便扔了些无伤大雅的内部资料出来。 这样的案情进展似乎再正常不过,但韩纵总觉得不对:太顺了,像是一早就设好的局。 他又反复看那四个官员的卷宗,反复浏览那些乌七八糟的图片。 他心头那股火气又在往上蹿,觉得这次案件牵扯的人和事都有一道铁幕横在他眼前,他已经察觉到某些异常的细枝末节,但却没法摸清它的全貌。 ——突然,他脑海里一个激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