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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在这里说克制?陈易澜根本不想理,翻过身背对着他。 他用五分钟快速洗澡,水淋在背上隐隐刺痛,手上的血痕一冲,露出一个清晰的牙印。她真的铁了心去咬,都出了血结了痂。他抬起那只手,静静注视片刻,将嘴唇轻轻贴上。 洗完后他拿着湿毛巾出去,给她擦拭。 他从来不信“激烈运动后不宜洗澡寒气入体”这种神叨叨的话,但见识过女人的柔弱后,还是宁可信其有。 她实在累过了劲,现在连一只蚂蚁都撵不死,软绵绵地躺着任由他摆弄。 他擦得非常仔细,每一条缝隙都不放过。 清理她指尖里的血污时,他决定明天给她好好剪一剪。 她眉心微蹙,但眼睛已经闭上,浓厚的睫毛阖起来,像小动物遇到危险时用力拢起的羽毛,让他忍不住想要好好安抚。 他定定地看着,然后抬起手,手背轻轻抚摸她脸颊。 硬气如他,那一刻,竟也有很多柔软的情绪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他整个人都包围。 他终于把她抱到自己家里,可以搂着她可以亲吻她,看她在自己怀里安稳地闭上眼睛,沉睡后的呼吸悠长均匀。 终于实现了。 他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过往。其实没迈出这一步之前,他没法彻底明白,毕竟事情究竟会有怎样的后果和影响,得过一段时间才显现、才让人明白。 所以他现在知道,真的回不去了。 就像她对自己控诉的,如同兄长一样的韩纵哥哥已经死掉,一切被他亲手毁的。 惋惜?有点,但并不后悔。 他握住她的手,默默凝视她,在心里说:回不去,你只能跟我往前走,哪怕是悬崖。 ☆、从此君王不早朝 56 韩纵六点多醒来,发现应该好好睡在自己怀里的人已经下床, 甚至都不在卧室, 周围静悄悄的。他一骨碌起身, 走到客厅, 听见卫生间动静很大。 他立刻过去,推开虚掩的门。 她正对着漱口池吐得很凶, 像要把胃部都呕出来。 他没说话, 过去抚着她的背。 她昨晚没吃, 胃里没食物,大部分都是粘稠又浑浊的胃液。韩纵端了杯温水给她漱口,然后又抬手抹掉她嘴角的水渍。 “哪不舒服?” 她嘴里发苦不想说话, 只是点了下头。 “今天请假吧。” 她摇头。 韩纵探探她额头,没有发烧,也就勉强应她。 他拆了套崭新的牙刷和毛巾, 递给她, 还说:“也可以洗澡,二十四小时热水。” 她点头, 终于慢悠悠地开口, “你出去吧。”声音沙哑, 依旧残留着昨晚的疲惫。 韩纵同意, 但却没有很快出去。他不知从哪搞来的类似医院检查用的一次性塑料杯, 还不嫌脏地把手伸到漱口池里,将她的呕吐物盛了一点进来,然后盖上盖子。 陈易澜诧异地看着他, “干嘛?” “化验。”他潦草地回答,转身出去。 陈易澜心思机敏,当然猜到韩纵在打什么主意,直男在这些方面简直就是把想法写脸上。但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怀孕,药都吃了还中奖,这几率跟买彩票一样,而且也不可能一个月便开始害喜。她就是身体难受罢了,工作后好像得了慢性胃病,昨晚又被他折腾得太猛,导致胃部痉挛。 韩纵巴不得中奖,而且越想越觉得有戏,仿佛自己真的要当爸爸一样,出去后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立刻拨通了裴衡的电话,让他安排一个专业医生等着。 陈易澜想问有没有吃的,饿了一整晚几乎又要低血糖,结果一出来发现韩纵已经不在。她自己去冰箱翻找,但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堆啤酒和一袋速冻饺子外加几枚鸡蛋。她当然想离开这里,但身上这件实在没法穿出去,下面还空荡荡的,她委实需要新衣服。 她翻了翻手机,不能叫家人帮忙,肯定会被问到底,包括为什么在韩纵这里过夜。成年后她便养成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更不想把这种事说出去,尤其是母亲,少不了担忧焦虑。也不能打扰哥哥和父亲,隔得太远,过来也不方便。朋友同事虽不少,但都不是可以叫来给自己送衣服的类型,只有温应汐,但打她电话却没人接。 八点多,韩纵还没有回来。 她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便去书房翻出纸笔,把手机上的号码和表格都抄下来,然后跟市检院的同事打电话。 “小李,麻烦你帮我查个号码,看有没有绑定身份证。” “好的,你说。” 那边一查,结果如陈易澜所料,这个号码并没有绑定任何信息。这处的线索断了,她又报出几个人名让同事查。查到了,说那四个里面有三个都属于检察体系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法院退休下来的。 “他们分别在哪些部门?” “合规、资金,还有稽核,但很奇怪,他们的工作年限止了。” “是正常退休还是离职?” “都不是,而是革职。” 陈易澜沉默。果然,关晟这个老狐狸不会那么快就露出尾巴,扔给她的信息并非关键。 “能查到那几个人的居住地址吗?连着他们手机号码一起发给我。”必须要亲自会会。 陈易澜拿到那四个人的基础资料,看完后仔细琢磨,决定先从这个退休的官员入手。因为根据上一个案子的经验,正常离职的人,或许不处于灰色利益链里,愿意作证的概率就能稍微大一点。而且她以前是律师,跟法院打交道比较多,对付起来或许比较得心应手。 按理说,取得对方初步信任,拿到了重要线索,应该高兴才是,但她却有点莫名地惶惶。 她想到了安琪说过的话。 关晟跟同父异母的meimei乱`伦,从小调`教她,但又把她不停送到别的男人手里,甚至获取她跟那些男人的视频——借此来为自己牟利。但他又不愿那些人彻底玷`污她,于是又让她学会威胁。 这种人有点心理扭曲,骨子里不可一世,然而他面上竟还温文尔雅,大部分时候都跟阴郁不沾边,看来极其擅长伪装。 韩纵回来,但陈易澜太专心,没注意到他静悄悄地走进来。他估摸她在睡觉,所以很轻,结果她在书房里坐着,手里还捧着一张纸圈圈点点。 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下面都是空的,站起来能遮到大腿,但坐下就只能勉强裹住臀,虽说这宽大的老板椅很厚也很绵软,但直接坐上去,腿肌甚至秘密花丛就紧压在上面,令人感到十分不自然,于是她又去衣柜翻了件衬衣,用衣袖系住自己的腰,一直挡到后面的膝盖窝,这样就舒服多了,好像也更有安全感。 韩纵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