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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难会忘记的吧。我挺感谢我爸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这份工作靠这个名字可是得了不少好处,”我们走出车间,我继续道,“孙经理您是个大忙人,难免会有贵人多忘事的时候。但我敢肯定,您再忙肯定会对我的名字记忆犹新,您记得我,不就等于记得我们公司的产品?” 跟着孙经理的另几个人都随着我的话笑出声。 孙经理也跟着大笑:“酒经理这个朋友,我可是交定了。” 我趁机顺口提了一句:“那以后我要是有事求孙经理帮忙,您可得顾着咱们这朋友的交情啊。” 孙经理连声说:“只要我能帮的上的,肯定没有问题。” 一番互赞后,我将客户带出工厂大门,按照惯例,我们是要请客户吃饭的。 柯梁爱打来电话,我把基本情况如实汇报了一番,柯梁爱在那头乐得合不拢嘴,说马上就在常请客户吃饭的大酒店订一桌,让我把人带过去,晚上好好招待对方。我一一应下。 到了酒店,柯梁爱已早早守在那儿,同部门的张源也在。见到我们,柯梁爱笑语盈盈地迎上来,一阵寒暄后,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往楼上包厢走。 觥筹交错间,我一再表示自己酒量浅,容易醉,被柯梁爱特意叫来陪酒的张源替我也挡了不少,但是架不住客户一再劝酒,为表诚意,我还是喝了两杯。 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两杯下肚,酒意上涌,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脸肯定红的吓人。我一向一沾酒就脸红,虽然我的酒量经过几年的练习提高不少,但是依然改不了一碰酒就脸红的毛病。 孙经理并不罢休,说要再和我喝一杯。我在心里暗自苦笑,推辞不掉,正打算一口气喝了了事,张源劈手夺过我的杯子,揽住我的肩:“孙经理,这杯我替她干了。您看,我女朋友现在已经开始醉了,她的确酒量不太好,我要是让她再这样喝下去,晚上回去了以后,可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不等孙经理开口,他直接把酒灌进自己嘴里。 孙经理一听,怔了一下,连说自己失策失策,居然没有看出来我和张源是一对。 “小张啊,你看你也不早说。都怪我没眼力见,你和酒经理这郎才女貌的,的确很般配,哈哈。” 柯梁爱见客户不再劝我喝酒,立即站起来,招呼孙经理吃菜:“他们俩低调地很,私下里可恩爱了。来来来,孙经理,尝尝这鱼,这家店的鱼可都是当天捕捞当天做的,特别鲜美。” 这也是我们一贯使用的伎俩。每次应酬,总有客户会灌我的酒。后来每次应酬柯梁爱都会带上张源,让他在关键时刻扮演我的男朋友,替我挡酒。我很感激,我知道她是真心为我考虑。 原本坐着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怎么晕,此刻靠在张源的肩头,后劲上来,我有点站不稳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诸位继续。” 走出包厢门,洗手间在走廊尽头。以前应酬我也经常来这个酒店,便熟门熟路地往那边走,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胃。 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我掬起几捧水往自己脸上泼,冰冷刺地我浑身一激灵。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还是很红。狠下心,直接把脸凑近水龙头下的冷水中。 好一会儿,脸上的热意才散下去。我用纸巾擦干脸,简单地抹点随身携带的乳液,给嘴唇上点唇彩,看着镜子中不再那么狼狈的自己。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眼尾的几丝细纹还是在告诉我,我开始变老了。想到这点,压抑在心底很久的事情一股脑全窜出来,差点把我的泪都给逼出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有哭。 等到心情平静了,我拿出梳子梳理好长发,对着镜子调整好笑容后走出去。 出口处光线昏暗,我因为喝了酒有点恍惚,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一堵人墙,力道太大,撞的我鼻子生疼,先前压下去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2-1 这一撞着实不轻,我捂住自己的鼻子,脑袋嗡嗡直响,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有些生气地瞪向罪魁祸首,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这么不长眼又没有礼貌。透过泪眼,看清那人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酒媚?” 居然是郁临深。 我的——前姐夫。 郁临深穿着一件V领毛衣,我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好像是深灰色或者黑色的。我每次见到他,他的穿着都是差不多的风格,和他本人一样,低调稳重。我从没看到过他穿颜色鲜艳的服装。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从酒舒家穿走的他的衣服,脑袋里勾画着他穿红色衣服的样子。估计是有点醉酒的缘故,我什么也想不出来。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有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郁临深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拐角处。 “喝酒了?” “嗯。”我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表情比昨天要柔和很多。 他皱眉,我好像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赞同,深怕他对我有意见,又补充道:“只是有应酬,但我只喝了一点点,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听了我的解释后,他的眉头皱地更厉害。 我觉得冷,凉凉的风通过身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我又往前走了一小步,抱紧手臂。下午出门前我换上了一件大衣,此时略显单薄了点。 郁临深绕过我,掩上窗户,然后转过身看着我,停顿了两秒,用他惯有的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对我说:“少喝点酒。” 他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还是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刚停下的眼泪又有往外冒的冲动。我有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人稍微对我表示点关心,我就会被感动。我怕自己会丢脸,低下头,闷闷地说道:“嗯,我知道。” 不大的角落很快被静默充斥,我想说点什么,刚打算开口,郁临深抢先一步:“那我先走了。” 我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姐夫。” 他的身影一顿,我才后知后觉,他和酒舒已经离婚了。 我觉得肯定是刚才洗脸的时候没注意,把水拍进脑子里,导致脑子进水了。可是如果不这样称呼的话,也很别扭。我清了清嗓子,试图赶走这股尴尬:“jiejie把你的一块手表给我了,叫我还给你。” 郁临深冷哼,脸部柔和的线条被拉紧,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去M市了?”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他不悦的表情,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知道jiejie的去向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嗯,是的,下午走的。” 他不再多说什么,朝我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