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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太懦弱了,没有勇气承认孩子是我的。对于他们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很抱歉……我,我以后一定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的!” 列维的表情看起来很激动,情绪也很真挚,他看着于数的眼睛时,眼的坚定也不是假的。 但于数却嘲讽地勾了勾唇。 他问列维:“你说,那天你对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那你还记得,你离开我家的时候,我的房间是什么情况吗?” “啊?”列维愣了一下,然后他想了想说,“很……很凌乱,都是我不好,佩沙,你完全可以责怪我、打骂我,但是我希望你能考虑让我也尽到父亲的责任……” “你不是。”于数突然说。 “什么?”列维的脸色变了变。 于数看着他说:“16日那天的记忆里,我醒来后看到我的房间并不乱,而且我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你要说我在失忆的那天里自己把房间打扫干净也行,但如果你真的强迫了我,我不可能不反抗,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列维的瞳孔一缩,他动了动唇,还想再辩解,却被于数抬打断。 “而且我问过了高……雷勒,他那天都在家,如果你真的做了那种事,他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听见,除非你堵住了我的嘴巴。”于数勾着唇说,“可你又特意提了一句说我当时哭得很伤心,而且这话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我猜,我是在从神殿回家的路上哭过,但到家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好多了。” 列维喉咙干涩得像是几天没喝过水一样:“你……你明明没有那天的记忆,为什么还能猜得如此准确?” “是你的话太漏洞百出了。”于数看了不远处一眼,那扇窗的前面已经没了人,取而代之的是拉开房门走出来的列维的母父。“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想误导我认为你是孩子的父亲……” 还没等他说完,列维的母父就小跑过来,从后面拍了下列维的肩膀:“你怎么还没跟他说清楚!快说啊!” 于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列维的母父被他这么一看,莫名觉得心底有点发慌,他缩了缩脖子,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列维苦涩地笑了笑,对于数说:“没什么,我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 可惜,列维不愿意开口,他的母父却不是这样。 “列维在这场战争伤了根本,他以后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列维的母父高声道,“你的孩子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你不愿意嫁给他,这是要我们家绝后吗!” 这位年雌性脸上都是对于数的谴责,眼还有焦虑和急迫,要不是这里是在大街上,于数丝毫不怀疑他会用各种段把自己和孩子带回列维的家,如果实在不行,他或许还会跟于数谈判如何把小豌豆要到。 果不其然,列维的母父下一句话就是:“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列维,那也可以,把孩子留下!反正你以后都是要嫁人的,与其带着一个拖油瓶,还不如把他还给孩子的生父!” 于数听着他的说辞,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看向列维:“原来你并没有把真相告诉你的家人吗?” 列维惭愧地低下头,他轻轻拉了一下自己的母父:“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堵到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走了,你就不想把孩子要回来吗?!”列维的母父皱着眉看他,表情还很愤怒。 “列维并不是孩子的生父,我想他之所以这么欺骗你们,大概是想让你们无条件地接受我们在一起。”于数轻笑一声,代替列维把他不敢说出口的话说完。 “如果他确实在战争伤了身体,以后都不能有孩子,那他只要撒一个谎,就很可能让我和伯父伯母都做出令他如愿的选择。” 于数又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计策还有点妙,可以称得上是标准的一石二鸟之计。 如果列维算计的不是自己,于数会乐意站在旁边看戏。 可惜,列维的谎言很快就被于数拆穿,他想欺骗于数自己是孩子的生父,却忽略编造细节,错漏百出。被识破后,列维很想就此止计划,从于数面前消失,却被猪队友扰乱了计划。 列维的母父怔怔地看了眼于数,又看了看列维。 整整过去半分钟,直到于数都已经拐进下一条街道,身后突然传出年雌性又尖锐又痛苦的吼叫声。 列维或许真的可能要绝后了,但,这又跟于数、跟原主有什么关系呢? 于数在街角的一家蔬菜店买了一袋瓜果类的蔬菜,瓜果放的时间比较长,对于并不是很喜欢经常出门买菜的人来说是最佳的选择,哪怕这个时代没有冰箱,放两天也不会坏。 他做了两菜一汤,并不丰盛,但也不算太单调寡味。 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高同还没回来。 于数先把自己的那份吃完,用罩子将剩下的饭菜盖上。然后擦了擦嘴角,换上衣服,用婴儿背带把小豌豆背在自己的身前,悄然出门。 一路上,他的大脑在不断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的所见所闻,包括那两场大战。 过了一会儿,于数闭了闭眼,他轻声一叹,迈步走上通往神殿的台阶。 格里特尔神官的臂还缠着绷带,看到于数出现在面前时,他眼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微笑地看着他:“我的孩子,今天你又有什么烦恼了吗?” “是啊,我有一个困扰了很久的烦恼,希望能得到您的解答。”于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是什么困扰呢? ”神官用圣水洗去了上的泥土,他刚才似乎在侍弄花草,连衣摆也有泥土的痕迹。 可这一切他做得十分坦然,就像个普通的热心园艺的老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官。 认识格里特尔神官的人都知道,这位将几十年的光阴奉献给神殿的神官,温柔善良又慷慨,像所有人的父亲一样关心爱护着大家。 于数冷冷地看着他有些笨拙的擦动作,然后慢慢开口道:“我想问,我跟神官大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陷害我。” 格里特尔困惑地皱了皱眉,像是十分不解:“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从来没有害过你,这些年来我看着你长大,如果想要害你的话,不是早就可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