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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对。”傅行此替宴随按住转盘,波澜不惊,“我们是同班同学。”

    宴随眼睛抬了抬,不动声色四处张望一圈,并没有看到宴其盛和宴连的身影。

    饭都吃到一半,宴其盛一个人回来,看到傅行此,强颜欢笑寒暄了两句。

    “连连呢?”有亲戚问道。

    “回家了。”宴其盛说。

    奶奶急了:“这么晚了饭都还没吃一口,怎么就回家了呢?”

    宴其盛的怒气显而易见:“这么大人了还能饿死吗?”

    傅行此身旁,宴随表姐越过傅行此,压低了嗓音和宴随说话:“和你姐吵架了。”

    “怎么回事?”宴随的汤勺停在嘴边。

    “我也是远远听到,好像你姐男朋友吹了,男方那边打电话过来跟你爸告状说你姐打了人家男孩子一个巴掌……因为不让亲。好不容易交男朋友了,以为她开窍了呢。”

    宴随笑笑,也不看傅行此什么反应,低头喝了一口汤。

    第56章 第 56 章

    宴随吃完晚饭那会, 傅行此还没开饭, 因为他被宴其盛抓去喝酒了, 宴其盛又跟老婆吵架又跟大女儿吵架的, 心情很郁闷, 需要借酒消愁,准女婿这种软柿子是最好捏的。

    宴其盛钟爱白酒, 宴家的白酒是自己烧的,醇的很。

    白酒这种东西,宴随是很不喜欢的,难以下咽的难喝,同龄人里面基本没什么人会喜欢, 不过傅行此老神在在,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宴随先离开了饭桌, 去沙发逗宴柯的儿子玩,戳着小孩胖嘟嘟的脸颊玩得不亦乐乎, 连傅行此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感觉身边沙发下陷, 她回头看到他,在他脸上巡视一圈,没看出醉的痕迹:“喝完了?”

    傅行此点头, 背脊靠到沙发背上去, 安静得过分。

    “醉了?”宴随看出端倪。

    傅行此说:“没有。”

    反正喝醉酒的都说自己没醉, 宴随继续逗孩子玩, 宴柯有事走开一下, 把儿子托付给她照看几分钟, 半岁大的孩子已经会认人,爸爸一走,哭得昏天暗地。

    宴随无计可施,在高分贝的哭闹声中投降,朝不远处的婶婶也就是宴柯的母亲求救,这时一双手把她怀中孩子抱走。

    孩子到傅行此膝上,一开始哭得更厉害,但寥寥数秒后破涕为笑。

    宴随看着他喝多了酒有些精神不济,表情的弧度很浅,但是哄起孩子来有模有样,抱小孩的手法更是娴熟,她想到背后的原因,不由一阵心酸。

    婶婶闻讯过来,看到孙子已经不哭,两个年轻人把孩子带的服服帖帖,她把孙子抱走,走前不忘窃笑着打趣:“还挺像个样子的,你们也赶紧生一个。”

    傅行此打着官腔敷衍。

    婶婶走开,气氛微不可见地凝滞,他把手搭到宴随背上,似是而非地笑一声:“有没有听懂?”

    宴随说:“听懂了。”

    *

    因为是新客上门,宴爷爷作为东家,带着两个厚厚的红包来找傅行此:“还有一个是阿随奶奶给你的。”

    傅行此答谢接过。

    “阿随这么漂亮,你要抓紧机会,不要给别人有机可趁。”宴爷爷跟所有cao碎了心的长辈一样催起婚来,不惜出卖哥哥家的孙子来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从小阿随一来这群小伙子就激动得哟,上蹿下跳围着她转,阿柯每回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见不到的话那脸耷拉的,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有次还为了谁长大娶阿随跟斌斌打了一架,门牙都磕坏了。”

    “三爷爷!”宴柯回来刚好听到,童年糗事又一次被拉出来鞭尸,他大囧,“阿随带男朋友回来了您怎么还提呀,人听了都不高兴了。”

    “我是让他好好珍惜你meimei。”反正丢脸的不是自己,宴爷爷大义凛然,“我说的实话,又没造你。都是自家人,怕什么。”

    “这么抢手。”一屋子亲戚的哄笑打趣声中,傅行此凑近了宴随问,自酿白酒度数不低,他吐息间酒气浓重。

    宴随半听半猜,看大家的反应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谁让她爷爷热衷于翻旧账,这种场面她见识过好几回。不过她越来越发现傅行此这人醋劲是真的大,就连兄弟姐妹间一点童言无忌他都介意,当然他不会明说,也不会直接表现出不高兴,只会把那点若有若无的意思用玩笑话表达出来。

    “比不得你。”宴随反咬一口。

    *

    到十点,一大家子人终于尽兴,留下满地瓜果壳各回各家,为时已晚,大部分平时在城里生活的后辈们都选择在老家过夜陪陪长辈,宴其盛和宴随也不例外,本来过来之前就决定了会留宿,虽然平时不回来,不过这边都给他们留着房间。

    傅行此第二天还要赶回出差地,航班定了最早的一班,清晨六点多就起飞,最晚五点左右就得到机场,他喝了酒,宴爷爷家距离机场也近,于是被留下来过夜。

    当然,不必多说,他没被安排和宴随一间。

    宴随洗完澡,确认外头熄了灯,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才蹑手蹑脚推开门跑去客房找傅行此。

    傅行此在洗澡,浴室里亮着灯,水声哗啦啦,两个红包摊在床上。

    傅行此从浴室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穿着及膝盖白裙的姑娘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他的床上数钱,其中一条白皙的小腿翘着,左右摆动,看到他出来,头也不抬,把钱分成两叠。

    他视线在她贴身裙子下曼妙身体曲线游离一圈,问道:“在干嘛。”

    宴随说:“赃款,分我一半。”

    “不分。”傅行此走过去,把她手里的钱都收走,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托着她腋下把人提起来跪在床上,凑近她的眼睛,“这是你爷爷奶奶给我的钱,为什么分你。”

    “不义之财。”老人给这钱是给孙女婿的见面礼,给不婚主义,纯属浪费一片心意,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傅行此手在她腰间缓缓摩挲,眼神幽暗:“你爷爷心甘情愿给我的,我正大光明拿的。怎么就不义之财了?”

    “就不义。”宴随话音未落,被他猛地一把摁倒在床上,短促的惊呼刚从喉咙溢出,嘴唇已被急切的吻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