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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排过去,以示对女儿的重视。 “什么职务?”宴随问。 宴其盛皱起眉头,并不正面回答:“你jiejie也是从基层做起的。” “宴连从基层做起,就代表我也要从基层做起吗?” 不管私下关系如何,宴随鲜少对宴连直呼其名,从宴随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宴连抬头看了她一眼。 “阿随。”一来一回几个抬杠,本就被各项繁琐事务搅了一天的宴其盛再也无法容忍女儿的找茬,怒从心起,“你怎么回事,存心跟我在这找不痛快呢?” 气氛降至冰点,战火一触即发。 向来上赶着催宴随去争去抢的罗子琴却破天荒没了功利心,轻声细语地横在了剑拔弩张的父女两中间:“阿随,工作不急于一时,读了二十多年的书好不容易毕业,不如先好好去放松下心情,跟朋友出去玩上几天。” 宴其盛却被戳到了燃点:“还让她玩?她还不够会玩吗?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干了什么,跟女明星抢男人都抢到微博热搜上去了!” 怪不得呢。宴随这下终于明白为何宴其盛见到她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亲热,反而像在隐忍着什么。 纪晓初那点事情闹得并不大,涉事人员也很模糊,没有绝对的指向性,更何况宴其盛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关心娱乐圈那点争风吃醋的破事。 他知道热搜的事,宴随很是意外。熟悉的人如果看到照片,确实能认出是她。 罗子琴毫不知情,一开始深感诧异,后来回想到早上看到的女儿的眼泪,心道这事恐怕并非空xue来风。 “吃饱了。”宴随甩下筷子,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身后,宴其盛勃然大怒,连带着默不作声的宴连也躺了枪:“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有你们这么两个女儿,一个老大不小了怎么都不肯谈恋爱,一个从高中开始就不闲着,现在还升级到去抢别人的!” 宴随回到房间开始换衣服,也许是在外面自由太久了,也可能是杜承出轨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以至她尤为敏感易怒,总之这个家里的空气让她感到窒息,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前一天回国带回来的行李还没整理过,这时倒也方便,都不用重新收拾,拉开拉杆就能走。 拉开门,刚好碰到吃完饭上楼回房间来的宴连。 宴随没有心情表演姐妹和睦的戏码,目不斜视地从宴连身边走过。 “你和傅行此,还在联系呢?” 宴随停下脚步。昨晚因为傅行此走得早,纪晓初掉码的时候他不在,所以他的照片没有在网络上爆出来,宴连能从纪晓初推算到傅行此,说明她对他的生活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那你呢?”宴随回过头去,逆着光,目光沉沉地看着宴连,“你不肯找男朋友,是因为傅行此吗?” 第8章 第 8 章 宴连和宴随,血脉相连,但从来不是可以交心的关系。 谁也没回答谁的问题,同时,谁也不指望对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默契背道而驰。 宴随在楼梯上碰到罗子琴,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浑身的防御和进攻机制都就绪,没料到罗子琴继餐桌上的反常后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出去玩几天挺好的,钱够么?” 问完也不等她回答,又说:“mama待会给你转。” 宴随有点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披着她mama的皮囊。 罗子琴叮嘱她在外面注意安全,并要求她定时报平安,除此之外,再无阻拦,大方放行。 走出家门的瞬间,宴随听到屋内爆发宴其盛和罗子琴的争吵。 她无暇顾及。 夜幕四合,宴随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好久,七点多了,照理来说这会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间,但路上依然车水马龙,停停走走,右脚一直在刹车和油门之间来回切换,令人烦躁。 一个路口耗了三个红绿灯也没过去,第三次的时候,绿灯进入最后的倒数,可前面那辆车死活没动,大概是在玩手机没注意到信号灯,宴随摁了两下喇叭,前车才如梦初醒,踩着最后的黄灯线开走了,而宴随则眼睁睁地又一次被拦在了跳出来的红灯之下。 “靠。”她用力拍了下方向盘,大动肝火。 出来是想放松一下心情的,哪知道适得其反,惹得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又等好几分钟,绿灯终于在望穿秋水中被盼到,一脚油门,鲜红跑车发出呼啸的引擎声,宛如低吼的小兽冲过了斑马线。 再接下来,宴随就近找了个地方把车给停了,下了车,她重重吐出一口气,终于觉得自由一些。 这里距离嘉蓝不远,高中毕业后宴随还未回过母校,既然就在附近,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回去看看。 在嘉蓝的时光,宴随过得算不上开心,不过也算不上不开心,就是一段普普通通的岁月,没有什么值得怀念,也曾有过还算合得来的朋友,不过后来都慢慢走散了,再去回忆,音容都模糊了,甚至连名字都花了好一会才记起来。 这么回想起来,她整个高中岁月最刻骨铭心的人,竟是傅行此。 毕业前召开的全年段大会中,校长非常真诚地告诉全校毕业生:“嘉蓝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你们可以带着校卡校服或者校徽畅通无阻,欢迎你们常常来学校看望老师、重温校园生活。” 当时说哭了好大一片学生。 宴随从钱包里拿了校卡才关上车门,嘉蓝的校卡这些年一直都还留在她身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强烈的回去的欲望,每次整理钱包看到的时候都想过丢掉,最终却还是把它放进不常打开的夹层中,就这么带着,数次远赴他乡漂洋过海。 七月正是暑假时期,嘉蓝课业很繁重,假期补课不断,一个暑假起码有一半的日子要在学校辗转,不过毕竟是暑假,还不至于惨绝人寰到连晚上的时间也要剥夺,此刻此刻学校一片空空荡荡,只有路灯寂寞地亮着,守门的大爷坐在传达室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 宴随出示了校卡,进行简单登记后,大爷爽快放行。 眼前所有,又是熟悉,又是陌生,记忆被唤醒,那些青葱岁月的痕迹冒了泡,开始兴风作浪。 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