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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燕重锦:“......” 梁焓吓了一跳,俯下身摇着对方:“池寒?池寒?醒醒......”唤了两声没动静,立马扭头瞪某人:“这就是你的没下重手?!一身本事就是拿来欺负自己弟弟的是不是?” “臣...” “还敢顶嘴!”梁焓冷声打断道,“朕告诉你,池寒不止是你堂弟,更是东瀛来的贵客,马上要封伯爵。你若再敢仗着兄长的辈分欺负他,别怪朕仗着国君的身份欺负你!” 看了眼某个睁开眼缝冲自己偷笑的家伙,燕重锦咬着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微臣知错。” 梁焓也不睬他,转头吩咐道:“夏荣,去找御医来。” “皇上,不用御医,臣有办法让他醒。”燕重锦说着就在某人腿上的xue位狠狠一掐。 池寒嗷地一声挺起身来。梁焓正低着头蹲在旁边,冷不防地被撞上了侧脸,额头也刚好被池寒的嘴碰到了。 楚清仿佛看到一团烈火在燕重锦头顶炸开了花。 梁焓被撞得脑子犯懵,倒也没在意,只揉了揉被磕疼的额头。池寒一见堂兄面具后杀气凛凛的眼神,激灵地往后一缩:“皇上,救命。” 梁焓也看出这小子在装蒜,但燕重锦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也着实可怖,当下将人护在身后,纳闷地骂道:“燕重锦,你今日是不是吃了炸药!” 楚清翻翻眼睛。明明是吃了陈醋。 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头再收拾这小子。燕重锦压住火气,捏着拳头退至一旁。 梁焓扶起池寒,将谕旨重新递给他:“先回驿馆去吧。你哥要是再找你麻烦,只管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池寒喜滋滋地谢恩道:“谢皇上!” 眼睁睁地看着*沙包跑了,还不能追,燕重锦胸口郁闷得像压了座泰山。 比这更郁闷的是......梁焓沉着脸问道:“睿儿找到没有?” 燕重锦和楚清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跪下请罪。 “呵,你们两个统领有功夫在这耍威风,却连个三岁孩子都找不着,是不是又想扣俸禄了?” 燕重锦声音里透着习以为常的平静:“皇上,微臣的俸禄已经扣到一百二十岁了。”他得当官当到下辈子才领得着工资。 听起来自己好像是个很抠门的老板。梁焓干咳一声:“你们跟朕到穹阊殿走一趟,再重新查一遍,朕就不信皇长子会一个人飞了不成!” 然而,他们将梁睿消失的那间偏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地道和密室。 梁焓提来穹阊殿的一众宫人,挨个问询,直到问及某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说自己昨夜将皇长子带进了偏殿,然后出去观望了一番火情,再回来殿下就不见了,左右不过几息的功夫。 梁焓听了眉头深皱,燕重锦见这人言辞间有些闪烁,便走上前道:“你将嘴张开。” 对方表情一愣:“为、为何?” “要你张你就张,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太监犹豫了片刻,忽然冷声一笑,猛地一咬牙。燕重锦暗道不好,当即冲过去卸了他的下颌骨,但还是晚了半步。 “呵呵,你们寻不到的...呵呵呵呵......”对方嘴角溢出一道黑血,瘫软地倒在地上。双眼圆瞪,两只瞳孔渐渐涣散。 燕重锦叹道:“果然是梁笙的人。” 梁焓当即冲夏荣吼道:“怎么回事?这穹阊殿里居然还能混进废王安插的桩子!”那他岂不是每日都睡在刀尖火坑旁边! “万岁爷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彻查各宫内监!”夏荣和管事太监们齐刷刷地跪下磕头,生怕被皇帝迁怒处死。 “陛下莫急,鱼只要咬饵,就算脱了钩也会留下痕迹。”燕重锦搜了搜地上的尸体,从那太监的袖子里拣出一小截米黄色的稻絮。 “怪不得宫里搜不到,臣知道皇长子殿下在哪儿了。” 第41章 35.34 梁睿的确不是变成蝴蝶飞走的,而是被东瀛使团正大光明地从安午门抬走的。 那太监把他抱入偏殿后就用药将其迷昏,藏在了皇帝为东瀛天皇备好的礼箱里。侍卫搜查时看到里面的玻璃制品也不敢擅动,况且谁能想到,那箱子竟是个夹心的。 池寒心情愉悦地回了驿馆,饶有兴趣地跑去翻看礼箱中的玻璃杯,却发现稻絮下还有一层隐秘的夹层。好奇地一打开,就发现里面睡着个口水横流的小人儿...... 他眼睛瞪得溜圆,感慨道:“皇上这礼送得是不是大了点?” 正纳闷着,忽觉脑后生风! 他连忙矮身一躲,一道寒气森森的刀锋就从背上削了过去! 转头一看,竟是个穿着驿馆下人服饰的蒙面男人。见一击不中,对方也不恋战,转身便逃。 池寒双袖一甩,当即洒出八道银光闪烁的飞镖,截断了他的去路。同时指尖一弹,缠在腕上的天蚕蛛丝瞬间飞射出去,如网罩下,将那人牢牢缠住四肢,扑倒在地。 刺客在网中奋力挣扎,身上的蛛丝却越勒越紧。 池寒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别动了,这蛛丝锋利坚韧,再折腾下去会被割成rou泥的。” 对方放弃了挣扎,只用绝望的眼神望向红漆箱子。 池寒问道:“你是来偷那些玻璃器的?” 那人摇头。 “那就是来偷孩子的?”池寒纳闷地道,“你怎么知道那箱子里有孩子?” 对方叹了口气:“你杀了我吧。” “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你?你们中原人都这么血腥暴力吗?” 刺客心中骂道:老子要不是忘带毒药了至于和你废话么? 池寒又看了眼箱子里的梁睿,发现这孩子穿的丝制睡袍绣脚精致,领口上还刺着银色的龙纹。心头登然一跳,明白了原委。 “我的天......你们胆子真大,居然把皇室子嗣偷出来了?!” “呸,明明是皇帝盗走了我家小主人!他才是贼!” “等等,有点乱。”池寒理了理思路,蹲下身问道,“你主子是谁?” “这孩子的生父,庆王殿下。”反正已经暴露了,大不了一死。他不在乎说给东瀛人听,顺便膈应膈应宫里那位天子。 池寒问了几句,总算弄清了前因后果,心中多少有些惊讶。 这淳国皇室真比天皇一家还他妈乱啊。 “可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何要借使团之手将孩子运出来?”盗走皇子的罪名足以引发两国交战,那庆王让东瀛使团背这个黑锅也太缺德了。 “我们也没办法,宫禁固若金汤,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对方露出愧色,哀求道,“你杀了我吧,但求公子别把小世子送回火坑。皇帝已经把他害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