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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穿戴,看着皇帝手臂上错落斑驳的牙印,心疼地道:“这吴大人,内敛斯文,怎么下手也不知轻重啊。” 皇帝瞧了瞧手上的牙印,心情愉悦地纠正道:“他这哪是下手,分明是下口啊。” 奉安道:“奴才给陛下上点药,好的快些。” “不用了。”皇帝开口,有些无奈地笑,道:“留着吧,晚上让他看到,下手就会轻一些了。” 奉安鼻子一酸,不说话了。 皇帝用手勾勒了臂上的牙印,轻笑,道:“只要人留在朕身边,这些都由着他折腾吧。” 其实吴桑做这些,无非是想试探皇帝的用心有多深。幸亏皇帝本来就巴不得吴桑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如今对着吴桑这些孩子气的任性举动,更加一味迁就,倒让吴桑找不到错处。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却因为吴桑的一句无心之言,顿时抹上了浓重的阴霾。 只是一句话,皇帝顿时觉得风呼啸着刮过耳际,大脑嗡嗡作响,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一股被他刻意忽略的惶恐在一瞬间狠狠地攫取住他。 那日,吴桑指着东暖阁外的一个凉亭,道:“陛下,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个莲花池?” 皇帝脱口而出,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道:“不是!” 吴桑侧头看了看皇帝,觉得他生硬的语气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臣觉得这里应该有一个莲花池,莲花香得暖阁内都闻得到……这莲花池……” 吴桑低头沉思,皇帝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得厉害。 “吴大人肯定记错了。”奉安上前,笑得脸打出褶子,道:“这东暖阁建的时候,钦天监就说过忌水,借谁天大的胆子,还敢在陛下的暖阁外建池啊。” 吴桑点点头,又笑着说:“其实我本来就不记得什么,何况这里毕竟是皇宫,想必我以前也没有机会——” 吴桑正说着,皇帝的吻已经猝不及防的贴上了他的双唇。 吴桑双目受惊般一睁,又带上了暖意,缓缓闭上,承受皇帝汹涌的情意。 此事过后不久,在一日睡梦中,一向睡姿恬静的吴桑,竟手脚乱蹬,踢翻了被子,把皇帝也给踢醒了。 皇帝一看他冷汗直冒,胸膛急剧起伏,似乎气都喘不过来,就赶紧把他叫醒。 一醒过来的吴桑竟大力把皇帝推到地上,自己迅速地缩起四肢,躲在床角。 皇帝一愣,也顾不得疼,就上床去抱吴桑。 吴桑半天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道,自己做噩梦了,梦里他被人按在了水中,怎么都浮不上来。还有人一直在发号施令,不准让他浮出水面。 “那你看清楚那人了吗?”皇帝发问。 “没有。”吴桑摇头,浑浑噩噩尚未从梦中清醒过来,也没发现皇帝的声音已然在发抖了,只道:“看不清,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说完,重重吐出一口气,又躺了下去。 皇帝让内侍绞了毛巾,帮吴桑擦冷汗。 吴桑被噩梦搅得耗神不少,被温热的毛巾一擦拭,手又习惯性地搂上了皇帝精壮的腰部,沉沉睡去了。 只是皇帝再也无法安眠,耳边重复回响的是吴桑醒来时说的话。 有人一直在发号施令,不准让我浮出水面。 看不清,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皇帝曾经无数次的希望,光阴可以倒流,年月能够重回。 齐湉跳崖前,狠毒的誓言,决绝的眼神,每回想一次如万箭穿心,无论隔了多少年,都无法改变。 如果当初他对齐湉有现在一分的好,那么齐湉也不至于恨他,憎他到如斯境地。 晚年的皇帝曾多次提到,朕幼年时所为狂悖,使一人愁苦,一生不可追悔。 可是当时他刚刚处于双十年华,御临天下,锐不可当。更因为初登大宝,立威严名,对拂逆之人向来是雷霆手段,吝啬雨露。偏生齐湉又倔强,每每都不肯顺着台阶下,总是处处拂他面子,让他落不下脸来。 何况自己当时对齐湉生出霸占掠夺之心,自信满满,总觉得朕想要你就是你的福气,却偏偏料不到自己的这份福气会遭到齐湉的唾弃和不屑。 皇帝低头看了看怀中人安静的侧脸。 他情动时欲迎还拒的生涩,他笑容里明亮暖人的颜色,举动间难得任性的小动作,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信任。 这些宁静美好的片刻,是他以前想都想不到的。 那时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增派人手,监视着人,最好是关起来,锁起来,不要让人夺走,不要让他逃走。 皇帝想起刚齐湉开始侍寝的那些日子,自己恣意妄为,任意行事,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完全不用考虑齐湉的感受。 那挥金如土的日子啊,皇帝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怎样都成吧,只是那种跌入地狱般,不被救赎的灰色时光,不要再来就好。 宗薄明,太医院院首,在皇帝威严的注视下,颤微微地写完了方子。 又吹吹干,双手呈给皇帝御览。 皇帝接过方子,扫了一眼,开口道:“这方有效?” “有效。”宗薄明微微躬身,补充道:“这是定心镇精的方子,对安神有效。” 皇帝沉默了片刻,冷沉的声音响起,道:“你这可有药,能让人永远都想不起过去的事?” 宗薄明一愣,忍不住抬眼看皇帝,只见一贯睥睨筹谋的帝王表情有些失神,不知在思索什么。 宗薄明踌躇着道:“臣几月前研制出一味能让人失忆的药……” 皇帝没有出声,空气凝滞住了一般,宗薄明的冷汗开始一颗一颗冒出来。 他知道皇帝并不待见他。虽然擢升他做了院首,却一直不曾再让他奉召入宫。 所幸他也爱在太医院内鼓捣这些上古的配方和试炼,又有自知之明,不常在皇帝面前晃悠。 宗薄明记得以前陛下总是为了那人召他入宫,他能擢升为院首也是沾了那人的光。 只是每次奉召入宫开方子的时候,皇帝当着那人的面不说,背地里总是事无巨细的过问,弄得宗薄明战战兢兢,几味简单的药还要反复推敲,只觉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这一张薄薄的方子上。 良久,宗薄明都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了,皇帝才冷冷出声,道:“此药你试过?” “找了三百二十一人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