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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叶障目 作者:蘼芜女 备注: 将军府的小公子因在寿宴上遭受皇帝调笑,怒目相对。结果沦为皇帝掌中的玩物。 ☆、以回忆之名开始 风猎猎,兜起明黄黄的袖袍。 悬崖上,那人明明是面对着他的,却仿佛是山水画一般看得模模糊糊。 他极想走近点,看得真切些,但是每次都仿佛被钉子钉住一般,无法动弹,无法靠近。 那人极轻地说了一句话,纵身一跃,画出一条弧线。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直线坠落。 风声陡然加大,喉咙干涩,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风直把他卷起一般,耳边响起的还是那人的声音。 “不——”梦中人惊醒,身子陡然坐直,手臂伸向前方,仍然是在努力地试图抓住什么。 天子的寝殿,不论多晚,都是留着烛火的。早有候着的侍从听到内室的声响,悄无声息地准备起来。 小五子缩着手脚进来,跪在龙床旁边,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盘子里放着温热的毛巾。 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相对白天当值来说,晚上的值夜才真是可怕的差事。 只因为大德皇帝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 多年来,一直为一个噩梦困扰。 小五子尽管不知道一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噩梦才能让他惊吓到如斯地步。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噩梦之后的皇帝陛下,是必须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的。 小五子低头看着床幔垂到地上勾画精细的花纹,陛下并没有要用毛巾的意思,手又不敢放下来,只能这样托着。久了,手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似乎都已经感觉陛下冰冷的眼神停在他的身上。 这时,奉安撩开帘子,躬身进来,道:“陛下,子时刚过,离上朝还早,要不要再歇一会?” 床上的大德天子,神情有些茫然,目光全无朝堂上的犀利威严。 “奉安,是不是都是朕的错?” 有五年了吧,这是皇帝第一次和他提起。那个人嘛,什么都好,唯性格太过倔强。奉安轻声道:“是那人福薄,受不了陛下厚爱。” “福薄?厚爱?”陛下喃喃重复着:“我刚刚又梦见他了,他连一个正脸都不肯给朕看看,只是重复那句话。” 怪谁,怪那人心太狠,说出这样的话,让陛下情何以堪,但是那人受得伤,吃得苦少吗?怪只怪他遇在陛下还不懂爱的年纪。 如今说这些已经徒劳了。 他取过托盘上的毛巾,双手呈上,道:“陛下,常人道所梦之事总是与所遇之事相反,元公子在九泉之下也必会体谅陛下的。” 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良久,听到陛下的声音:“朕批一会折子。” 等将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奉安轻轻掩上殿门。小五子站在门口,哆嗦着道:“奉总管……” 奉安摆摆手,道:“没事了,进去好生伺候着。” 小五子松了口气,得了令进去了。 奉安抬头看看天,冬天的深夜已经下雪了,飞雪片片,奉安将手拢在袖子里,真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年纪大了越来越经不起冻了。 奉安记得那年冬天也是格外的冷,雪连着下了一场又一场,百官上的折子不是关于瑞雪兆丰年的歌颂,就是路有冻死骨的谏言。 那是冬天的一个夜晚,雪已经停了,路上的雪踩起来咯吱咯吱的响。 那人跪在雪地里侯等。 崇文殿内,笼着炭火,皇帝只穿着一件单衣,在批改折子。 奉安乘着皇帝喝茶的功夫,上前轻声道:“齐将军的小公子已经在外面侯等了。” 皇帝抿一口茶,递给一旁的侍从,头也不抬道:“让他先候着吧。” 奉安知道陛下是故意要磨磨他的锐气,齐将军五十大寿,圣上恩典,亲临将军府来祝寿。皇帝看着元小公子长得风骨俊然,有意多加亲近,结果元小公子却是一脸漠然,完了还挑着一双丹凤眼冷冷地瞅着皇上。 后来自然是众人跪地告罪,陛下拂袖而去。 奉安透过琉璃金云纹的空隙看了看外面,雪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是入定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天子才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道:“宣他进来吧。” 奉安出门,走到那人旁边,道:“齐公子,陛下宣你进去。” 那人听到皇帝宣他,似乎纹丝不动,良久,才见他艰难的抬腿,原来雪融化成水,浸入膝盖,水又慢慢结成冰。他抬起已经冻得僵硬的腿机械地往殿内走去,行步不稳,有些踉跄。 奉安上前扶了他一把。 只听见他道:“多谢。”声音很轻,如风中的一片雪花。 ☆、第 2 章 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殿下的人跪下请安。 声音不好听。不清脆,不温润,还有一丝沙哑。皇帝皱了皱眉头。 起身,走下龙案。停在他的前面。 声音冰冷,如同窗外的天气,道:“抬起头来。” 殿下的人低着头,道:“草民有罪,不敢窥视圣颜。” 明明是恭敬的话,听过来怎么觉得不对味。 “抬头!”声音里已经夹杂着一丝不耐。 跪着的人抬起了头。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皇帝伸手,拇指在他脸上摩挲着。才两下,就吸气道:“怎么像块冰似的!” 这才仔细看,覆在身上的雪花入了暖阁之后很快融化,湿了身上一大片,膝盖跪着的地方,有一小滩的水已经化开了。 这样的人,等会抱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吩咐道:“带下去沐浴更衣。” 宫女上前要扶起他,他微微侧身,一手撑着地,有些不大灵便地要自己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却有些恼,逞什么能,便有意奚落道:“扶着他,好好地进去洗干净。” 皇帝看着他消失在侧殿的门帘外,那样子与其说是被宫女扶着的,倒有几分被押着的气势。什么东西,不识抬举。皇帝冷冷的嗤笑一声。齐湉,齐家第三子,庶出,不甚得父亲宠爱。齐湉的父亲齐括,唯唯诺诺,既无父辈的风采,更无胆识,据说还有一个惧内的名声。仗着早年父辈立下的功劳,得以袭着勋功爵位。齐湉的爷爷,齐辛,却不得不说是一个传奇,十岁被明孝皇帝看中,成入幕之宾,当时的明孝皇帝是先帝第八子,无望继承大统,但齐辛屡出奇策,在夺嫡之战中竟将各个皇子逐一击败,辅佐直至登基。明孝皇帝登基之初,外夷乘着大德国根基未稳来犯,明孝皇帝命同母所出的十弟为大将军,齐辛为军师出兵剿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