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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飞机的空地,慢慢闭上了眼。 闹铃声响起。 雪白的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在床头摸索一阵之后,才握住了还在不停响着的手机,窝在被子里的人看也不看的直接在屏幕上拨动了两下,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还不愿意爬起来的青年把手机抓进被子里,抱着它又沉沉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又有铃声响起来了,这一次青年伸出的手没有再抓到第二个手机,他沉着脸坐起了身子,晃晃头,勉强清醒了一些,又伸长了身子趴回了床上,一只手伸进了床边的抽屉里。 “I never had a dream e true……” 青年闭着眼睛,打开了免提,他揉着额头,低低的问了一声,“谁?” 手机另一边的人冷冷笑了一声,“还没睡醒?” 听到声音,青年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身边还熟睡着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一股子挂断通话的冲动也涌了上来。 那一边的人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一针见血的说:“这么久没联系了,应该不介意拨点时间聊聊?席泱在你旁边吧,把他叫起来,我有话和他说。” 青年苦了脸,他坐直了身子,把男人还环着他腰的手拨开,“哥,他还在睡。” “只要不是死了,就能叫醒。” “……”青年把枕头糊上了身旁男人的脸,“席泱,别睡了,我哥打电话来了……起来!” 被一巴掌拍醒,席泱黑着脸睁开眼就冲着青年踹了一脚,青年轻易的闪过,把手机放在了床边,“我哥电话,他要和你说话。” 半睁着眼,席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紧紧皱着眉,“不就是要接你回去的事情,都半年多了还没死心……挂了,我不接。” 青年哼了一声,“我已经开了免提了。” “……”席泱僵硬了一下,咬牙切齿的cao起一边的枕头就向着青年砸了过去,“你真会给我添麻烦啊!” 青年笑笑,下巴稍稍向上抬,“算是你昨晚突然跑来我这里打扰我睡觉的报酬,你不是想和我哥坦诚布公的交谈很久了?” 说完,青年关上了小浴室的门,留席泱一个人坐在床上,阴着脸瞪着摆放在一边的手机,“喂,时缺……” “你睡过我弟了?” 席泱一愣,忽然笑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摩擦指尖的触感让他格外舒适,“你猜?” “我本来准备,要是他被你睡了,就不接他走了——既然你和他没做过,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时离床上滚下来。” 席泱饶有趣味的问:“吃醋了?” “呵呵,”时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淡淡的嘲讽,“别误会,我只是想叫你下来开门而已——我就在你家楼下,席先生。” 说完,时缺就率先挂断了电话,席泱怔愣了一阵,咬了咬指尖,冲着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的青年抛了个媚眼。 “小时离,上次我还抱怨你哥躲我,连接你都不愿意亲自来,今天他就亲自来了呢。”席泱笑的灿烂,“你哥应该对我有意思吧,对吧?” 青年侧了脸,毫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我哥只是被你逼的烦了?我哥在哪里?我去接他。” 席泱怏怏的斜了青年一眼,不言不语的从床上下来,走过青年身边去衣柜前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青年好笑的看着他脱下了睡衣开始换衣服,忽然正了脸色,说道:“你要是真想抓住我哥,最好还是不要再给他一种我和你有jian-情的感觉了,我哥做事虽然离经叛道,不过在这点上还很死板,你再和我假装下去,也只会有反作用。” 席泱低头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冷笑了几声,“你也玩厌了吧。” “嗯?” “这几年一直假装成我情人,和我不清不楚的,也不只是想帮我吧——我得不到你哥,你等的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消息,厌倦了也是应该的。”席泱满不在乎的说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细节,微微斜了眼,果然看到了身后青年越发冷漠的脸。 “五年了,你还在想他?”席泱转过身。 青年移开视线,走到床边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怎么,不能想?” 席泱笑了笑,“我还以为那年你在机场就已经死心了。” “嗯?”青年坐在床上,托着下巴看席泱,眼神渐渐深邃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原来你发现了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席泱挑挑眉,进了浴室。 青年不自觉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手机,他站起身,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外面明媚的阳光直接照了进来。 是和那年他离开时,不一样的场景。 他还是坐在窗前,身边没有交谈的席泱和时缺,不远处没有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又渐渐消失不见的左素。 那一年,他以为左素会来送他离开,即使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异想天开,他还是坐在机场里不能自已的幻想着。 然后左素就真的出现了。 青年还记得自己当时突然就有了一种就算这样跟着他走吧的想法,但是很快的,左素又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和他擦肩而过,没有言语,没有眼神。 那时候遍体的冰凉他还记得,骨髓里都冷得窜出了冷风了一样。 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至今为止,已经过了五年,他也在席泱身边呆了五年,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知道左素去澳大利亚呆了两年,回到A市之后,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着他的大学老师,经常会去不见酒吧喝喝酒,身边也出现过不少的男人。 青年毕业之后跟着席泱在不同的地方奔走过,也去过A市,见过那时收留过他一天的司衍司浮,那时候他和席泱之间的传闻已经传了出去,司浮还好奇的问过他和席泱过的怎么样。 就算是齐黯,青年也见过,在他一个人去酒吧喝酒的时候,他要求齐黯亲自给他调了一杯酒,然后和那个昔日的情敌聊了几句。 他甚至还抽了一天时间去司家带着司晴出来玩。 只除了左家的人他全部都没有再见过。 “在发什么呆,下去了。” 青年被脸上的一阵剧痛刺的回了神,他面色不善的瞪了席泱一眼,站起身,把窗帘彻底拉了开,“知道了。” 时缺是在半年前提出把时离接回时家的,按他的话来说,时离在席泱家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现在需要时离回去帮他的忙。 不过真正的起因时离也是知道的,半年前他从公司回到家时,看见时缺衣衫不整的从席泱房里走了出来,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痕迹,那是他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