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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好不好看啊?’这种问题很简单吧?” 宗恪更沮丧,把脸扭到一边去:“……我才问不出这种rou麻问题呢” 阮沅忍不住笑,宗恪一个劲儿往儿子那儿送东西却从不问,儿子就一个劲儿收下来也不出声,这种别扭的父子沟通方式,到底有没有一点起效的可能性? “真是个傻蛋爸爸。”阮沅摸摸他的头,“下次送礼物,得开口说啊。孩子总是怕你,你不开口,宗玚更不敢开口。” “我怕他心里并不喜欢。”宗恪叹了口气,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我不敢问。” “怎么会?礼物都很漂亮,又是你送的,怎么会不喜欢呢?” 宗恪只苦笑,却不做声。 另外,关于阮沅的封号,宗恪最后依然定的是“沅”字。他乱七八糟挑了一堆字,却没有一个瞧得顺眼,最后,干脆还是用了阮沅的名字。 于是,她就成了沅嫔。 册封的事,虽然已经定下来了,时间上却没有慌慌张张马上确认。这种事情相当麻烦,有文书还有仪式,还得挑个黄道吉日,而开始这一切之前,听香小筑那边先得准备停当才行。 不管阮沅有多么不在意,要换个新居所、开始新生活这种事总归是让人高兴的,但是偶尔,她也会想起舅舅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不管她有多么高兴,一想起舅舅那冷冰冰的声音,阮沅的情绪马上就会低落下去。 她也明白,从舅舅舅**立场而言,这现状有多么荒谬:他们收养了一个死去的皇后,没想到他们的外甥竟然步女儿的后尘,又和同一个男人混在了一起…… 虽然宗恪说,过两年事情也许会有变化,但是阮沅对此却很悲观。她想,往后就算有机会,她也没法去见舅舅和舅妈了吧? 因为搬家的事儿,阮沅前前后后又忙了一阵,听香小筑往后就是她的地盘了,虽然不是现代家居的装修办法,但是里面的陈设装潢,肯定还是得由她说了算。 阮沅安慰自己说,这绝对比请装修公司容易多了,而且也不用她精打细算买地砖买墙纸,不用在淘宝上为了两瓶木地板油精到底送拖把还是送手套,而和店家争来争去,她乐得清闲。再者宫里环境好,装修不会太费劲,至少绝不会有污染,这也可以让她大松一口气。 阮沅想明白了,现状已经是如此了,如果她继续钻牛角尖,非要和宫廷体制作对,非要在这类宋元时代和周围的古人找茬、处处标榜自己的现代女权,到最后必定是两败俱伤,她和宗恪都没好果子吃。 真要成了那样,她爱的就不是宗恪,而是自己那脆弱的面子了。 所以,还不如从现有的生活里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的,或者找到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让自己愉快起来,毕竟,每天让宗恪瞧着她这不高兴那不乐意,他也会烦。他每天为那些政事已经够累了。 只可惜,并不是每一件事阮沅都能寻找到乐趣,例如嫔妃们频频过来看望她、送礼恭贺以期结交,依然让她头疼。 册封的事儿定下来还没有一天,六宫之内就全都知道了。宗恪的行为确实太大胆,一下子把一个尚仪提升到嫔妃地位,这与礼数与传统,全然不合。 所以阮沅暗中也嗔怪他,宗恪这家伙,就是喜欢搞这种让人咋舌的把戏,反正只要他开心就好了,才不会去管得知的人开心不开心呢。 阮沅地位的提升,引来许多恭贺的嫔妃,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来探听消息的,有少部分甚至掩不住心底的嫉妒。 然而,也有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表明立场:要坚决站在她这边的。例如琪婉仪。 当初因为蓉贵嫔的陷害,她们俩曾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为此,阮沅和琪婉仪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所以这次宗恪要晋封阮沅,琪婉仪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往后尚仪更不必和我客气。”她笑眯眯地说,“我虽然年少不经事,做不得尚仪的左膀右臂,可是我这颗心,和她们都不同,我是和尚仪在一处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父亲,这些都是自己人——尚仪只需记着就好。” 她说这番话时,眼神似乎留有深意,和往昔那傻丫头的模样截然不同。这变化阮沅不大看得懂,只好敷衍着答应。 原来到如今,连琪婉仪这种“剖开的葫芦”,都要来攀附她了么?阮沅不由深深叹息。 但是这么一来,傻子也能看出阮沅在宗恪心中的地位,甚至有谣言说她就是下一任的皇后——元萦玉死后,宗恪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再者阮沅又是萦玉如今的表妹,也算是有来历有背景的人。所以,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这谣言,传来传去,终于传到了阮沅的耳朵里。她被这消息给噎个半死 “皇什么后啊?”她囧着一张脸道,“哪会有那种事?陛下不会立我为后的。” 但是,坐在一边的丽嫔却笑道:“虽然是底下人胡猜,我怕陛下知道了不悦,也叫他们掌了嘴,但是往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jiejie往后,只莫要忘记我们才好。” 丽嫔的这番话,让阮沅暗自诧异:难道丽嫔竟没有看出来宗恪的打算么?难道丽嫔就没有担心过,往后宗恪会因为自己,再也不去眷顾她们?如果她心里对宗恪有一丝爱情,她此刻怎么能笑得出来呢? 难道她根本就不在乎? 是因为……她根本也没有真心爱过宗恪吧。 选秀进宫,在延朝并不是强迫制度,不愿意的完全可以避开。如果目的只是为了女儿美满的爱情,谁家也不会主动把孩子送进皇宫来。 傻子也知道,宫里没有真正的爱情,没有人会抱着这种目的进宫。 “你和他爱得死去活来,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关心。但是请记得,在你们相爱之余,把生命的安全和身份的尊贵,以及家族的显赫名声都留给我们,我们要求的不多。”——这也许才是丽嫔她们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阮沅想到这儿,心中复杂得无法形容:于是,这算不算是各取所需呢? 那天丽嫔送了礼来,是一幅连珠芙蓉的定州暮锦。 这算什么呢?阮沅思忖,苟富贵莫相忘么?她觉得她不像陈胜,倒像是一朝中举的范进。 阮沅知道轻重,本来不肯收,丽嫔却执意要她收下。她说,往后姐妹间多得是互相来往,这点东西又算什么呢?只管叫针工局的老冯做了漂亮衣裳来就是了。 丽嫔随口一句话,却一下子触了阮沅三处逆鳞:第一,丽嫔没大没小,冯德川年龄那么大,为人也厚道,丽嫔不该用这种轻蔑口气说话;第二,丽嫔刚刚叫她jiejie,丽嫔才十七岁,阮沅已经二十八了,早就是欧巴桑了,再怎么装嫩也装不起这小丫头的jiejie。第三,丽嫔一口一个姐妹,其中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