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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悉数补齐。 “那你叫我怎么办?”宗恪一脸无辜,“难道叫我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阮沅想笑,却又记起之前宗恪说过的话,她赶紧翻过身来:“对了,之前你说的,我在躺了九天之前发生了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宗恪打了个哈欠,倦倦道:“好累,明天再讲……” 他一面说着累,一面还把阮沅往怀里搂,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阮沅哭笑不得:“喂你都说了要告诉我的” 于是,宗恪就把崔玖给阮沅实施了散魄术的事,从头至尾讲给她听。 阮沅听得瞠目结舌 “怎么会有这种事?人的魂魄怎么可能被拿出来呢?” “喏,果然你不信。”宗恪悻悻道,“崔门主说了,散魄术会取消这个人这段时间的记忆,所以究竟经历了什么,你自己全都忘记了。” “可这也太诡异了吧……”阮沅喃喃道,她都听傻了。 “如果不是你把七魄给了我,我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就痊愈呢?” 宗恪说到这儿,沉默下来。 阮沅看他这样,心不由软下来,她凑过去,吻着他:“没关系,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你能好起来,什么我都愿意干。” 宗恪不由搂紧了她 “还好,我还没失去你……”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感谢。 “可是,那我的七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阮沅想不明白,“难道说,它自己又长出来了?” 宗恪笑起来。 “也许发生了什么错误,连崔门主都没察觉的错误。说起来,你还真不像是丧失七魄的人。”他看看她,“都说没了七魄,人就仿佛泥块石头,可是你刚才明明很敏感……” 阮沅大窘,想要推开他,却被宗恪揽住。 “让我看看。”他柔声道。 “看什么?” “看看你。” 帐外,有淡淡的烛光从缝隙间透进来,浅金色的光芒像是一个茧,把他们俩包裹在一块儿。甜蜜又温暖的光晕里,阮沅的脸颊绯红,黑色秀目动情的闪烁着,新雪般明亮的秀发,宛如一团乌黑火焰。 宗恪搂着她,仔细抚摸着她纤细苍白的腰身,还有修长柔媚的四肢,女性发烫的赤luo身躯,蜷在他怀里,像一朵柔嫩无比的花。好像具有某种魔力。这朵可爱的花只为他一人绽放,如黑暗中的金玫瑰,熠熠放光,而且愈来愈明亮…… 那一瞬,宗恪忽然彻悟,这就是他在越过重重苦难后,得到的最大幸福。 于是他弯下腰去,把脸贴在阮沅温暖柔软的胸口,发出深深的满足的叹息,一如那只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心中玫瑰的骄傲雄夜莺。 这是他的阮沅,只属于他的那个阮沅,发自肺腑的感激,从宗恪心底升起,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谢过上苍,保住了这件他不能失去的宝物。 那是一种热烈而又温存的、宁静而又芬馨的、像海洋又像涌泉的爱情,如潮欢情汹涌而来,两个柔软的身体再度融合,他们反反复复地缠绵,就好像要把对方的一切,如这般深深烙在自己的身体里,永不再分。 在魂销魄荡的一刻,阮沅听见宗恪低低的声音,她全身贴合在宗恪身上,咬着唇,痛苦又欢愉的扭动着,男人声音在她的耳畔盘桓,既像呻吟,又像发誓。 “阿沅……阿沅,我……爱你……” 那一刻,阮沅恍然听见,命运的潮汐轻轻打到沙岸上来,发出叹息一样的嘶声。 阮沅忽然间,悲哀得几欲落泪 第九十二章 阮沅一直等到宗恪睡熟了,这才挪开他的胳膊,悄悄起身,穿上衣服。 之前她说她要回屋去,宗恪却拦着不准,他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嬉笑:“谁有胆子敢管朕的事儿?” 但是阮沅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宗恪去哪个嫔妃那儿,都有彤史记录在案的,今晚宗恪哪儿也没去,却和一个女官在自己的寝宫里…… 总之她得赶紧溜,不然再迟一些,被人给逮住了,那就惨了 收拾好身上衣服,整理好头发,阮沅悄悄下床穿上鞋,她紧张得像个小贼谁知刚走出屋子,就看见泉子从外屋出来。 看见她,泉子微微一笑:“阮尚仪。” 他那种态度,就像往日在宫里随便碰上一样,可是阮沅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吭哧半天,只得说:“……早、早啊” 泉子一愣,却笑起来。 阮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咬掉舌头才好 看她那么窘,泉子赶紧忍住笑,低声道:“还不到五更,现在人都没醒,尚仪请回屋去吧,陛下醒来若问起,奴婢会和陛下说的。” 阮沅听出他话语里的体谅,也顿时明白,泉子什么都知道了——泉子当然会知道,两个人在一张床上一整夜,难不成是围着被子聊天? 她一面感激,一面又觉得羞愧不已:这算什么呢?难道自己是给莱因哈特大帝充当稻草的希尔德么? 宗恪这一觉,睡得相当沉,直至红日高高升起,他才醒过来。 手往旁边一伸,宗恪才发觉阮沅已经离去。他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呆了呆,宗恪捡起落在枕畔的一枚金衿针。 那是阮沅的东西,她走得太匆忙,把这枚衿针落在床上了。 宗恪握着这枚衿针,不由微微笑起来。 泉子进来伺候宗恪漱洗,他的表情如常,好像昨晚上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但是在扣衣扣时,宗恪还是忍不住问:“泉子,阮沅她……” 泉子抬起头来,等着他把话说完。 宗恪出神的想了一回,最终却只是一笑:“不,没什么。” 那日他照常去练功,回来处理政事,接见大臣。但是做着这一切时,宗恪却总有一种心不在焉,他努力集中精神,全神贯注于手头的事情,但背景里,却总好像有个声音在sao动,一刻不停。 宗恪终于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事。 他在惦念阮沅,脑海背景里那个声音,一个劲儿在问:阮沅呢?她怎么还不来呀? 今天原本该阮沅当值,但是昨晚…… 怎么的,也得给人家女性一个缓冲的时间吧?而且她昨晚也没能休息好吧?小憩一下总是有必要的吧?再说,即便她现在过来,他能和她说什么呢?这里里外外全都是人…… 宗恪认命地收回胡思乱想,叫井遥和连翼进来。 原来这宫内的侍卫,每隔两年就要有一次选新换旧,从侍卫里出去的人,好的就往高升,不太济事的也能转去闲职,所以这两年一次的换新血十分关键,各处人马都盯着,想把自己的子弟往里送。 井遥和连翼今天,就是来送选拔名单的。宫内侍卫当然不会是毫无出身的人,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