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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椎脆弱,但虎骨不比人骨,曾有人用其支撑巨岩而不倒,今天被萧史一脚踢断! 虎倒地之时,人亦落地,一场兔起鹘落,躲避,移骨,射箭,倒踢,无一不是瞬息之间。姬任好放下手,笑道:“萧兄好本事。” 萧史挑眉,正要说话,忽然右手急挥,雪白的“沙”呼啸而出,直抽向一边的瑄分尘! “沙”足有手腕粗,一鞭抽实了,足够让人筋断骨折。瑄分尘眼瞳里,雪白已到面前!后面有人尖叫,几人皆喊避开。 一声惨嚎,一头斑澜黄虎面部印出道鞭痕,在瑄分尘背后口鼻溅血,倒翻过去。 银鞭贴在瑄分尘身上,缓缓下滑,他除了白发一飘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萧史抖手收鞭,道:“瑄兄好胆色。” 虎有一公一母,公的被萧史踢杀,母的潜伏瑄分尘身后,正要一口咬上。被萧史瞥见,他那鞭抽在瑄分尘身上,却不知用了什么功法,劲力越体而出,立即让母虎翻了个跟斗。长鞭用到这种地步,称一声神,似乎也不夸张。 瑄分尘缓缓松开手,刚才树林一震,一只松鼠吓的掉下来。 “过奖。” 他感到目光,转头一看,姬任好对着另一边。 “天色晚了,本想过一夜,恐怕林中还有猛兽,伤了性命,你们将猎物收拾收拾,抬走吧!” 萧史忽然笑道:“慢着。” “两虎是我所杀,是否就是我的?” 姬任好凝视他,萧史望后一退,站到了虎尸之后,向他欠身半跪,道:“我心仪任好,故赠与之。” 他实在够肆无忌惮。姬任好神色不动,道:“礼节没有错处,萧兄日后定可娶回佳人——颦儿,收拾。” 瑄分尘看着背影,忽然右侧伸过一只手。 松鼠被丢上去又接住,吓的吱吱大叫,却脱不了伏青主的掌握。 瑄分尘拨马走开,那人躺在马背上,翘了左腿,轻轻笑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松鼠叫的越发大了。 “瑄隐者,背地里别哭成两个桃子。” 如果瑄分尘心中的苦水全部倒出来,恐怕眼睛真要成两桃子了。好在毕竟三十好几了,还维持着馒头的状态,尤其被萧史和伏青主一挤兑。 时日无聊,他善开玩笑,居然和下人打成一片了。练练剑,完了四处转转。在厨房里学起切葱花。 别以为瑄隐者的厨艺有多高,如果高,当年也不会去当剑了。纯粹是苦闷无以复加,索性养养自己的嘴。下人从没见过住进怀天阁,还平易近人的,不论好奇还是喜欢,都凑来和他说话。 嗒嗒嗒嗒嗒——其实他学东西挺快。 厨子煎个鸡蛋饼也比他好吃,就从鸡蛋饼学起。葱花切细,鸡蛋打匀,油要烧的恰好。一会出来了两三个成品,每个尝尝,全部吃掉。 “我说隔壁张三家闺女……” “那是那是,早该嫁人罗。” “哎,瑄隐者赶快放下,这可不敢让您揉。” 瑄分尘笑道:“算在我帐上,晚上请你们吃面条还不行?老刘你一天也辛苦了,我还要多多请教呢。” 大厨呵呵傻笑着,也不敢阻拦,横竖不碍,就让他去。 瑄分尘才把面团揉好,准备切开来,一条条拉。厨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金光一闪,耀的他差点没张开眼。萧史靠在门口,四周打量过,笑道:“瑄兄真有情调。” 瑄分尘淡淡道:“比不上萧兄的手段。” 萧史低低笑起来,道:“哦?不过瑄兄做菜,是不是醋放的太多了。” “耶,是挺多的,比你少半两。” 萧史看着头也不抬的瑄分尘,勾勾手指,道:“出来一会?” 瑄分尘把面条又团回去,继续揉,没理他。 萧史的笑容阴下来。 “瑄分尘,萧某想来讨教两招,我输了,不再纠缠姬任好,再赔一只青金和田杯,若你输了,立即给我滚蛋!” 啪的一声,雪白的“沙”甩在地上,盘成一条眼镜王蛇。 萧史就是这种人,大漠的沙暴永远无法预料,会刮出一块绿洲,还是一条眼镜蛇。瑄分尘则像雪山,只要你不惹他,他乐意一辈子融化。而姬任好,尽收江南十里艳色,不但养人,同时杀人。 厨房里外噤若寒蝉,人全部都缩到了角落,早有飞奔着去通知姬任好了。 咚的一声,菜刀剁进丁板。瑄分尘一只脚踏上灶台,挑眉道:“那我就等着滚蛋。”他握起另一柄菜刀——切葱又切rou的,往面前一斜,道:“请。” 那油汪汪,沾满葱末rou渣和不知名物体的菜刀…… 萧史觉得遇上瑄分尘,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遭到了整个的颠覆,忍住抽搐,道:“请出和光!” 瑄分尘脸一偏,道:“忘带了。” 又真诚的道:“要不萧兄替我跑一趟腿?” 瑄分尘拿剑来打一场正经的,那一定是两人都发疯了。瑄分尘若空手对阵,那一定是他自己发疯了。萧史一定会占这个便宜。但面对一把菜刀,他想到“沙”或者衣服会沾上这把菜刀,表情就扭曲无比,这点和姬任好差不多。 瑄分尘见他不语,转了圈菜刀,道:“要不,骰子牌九你选一样?再不行,咱们爬到怀天殿顶脱衣服,你脱的快你赢,我脱的快我赢?” 他大方的对四周道:“你们尽管赌银子,不过我要分三成。” 如果真脱衣服,那一定是萧史也疯了。 萧史僵持良久,手腕一抖,长鞭忽然收回,冷笑道:“瑄隐者……真是好无赖啊。” “瑄隐者”三个字时,他的表情还狰狞,到“好无赖”的时候,化春风般微笑出现,而姬任好也已站在他背后。 姬任好笑道:“两位干什么?油烟味不好闻,喝酒爽快些。”他一拍萧史的背,挽住他的臂,又看了瑄分尘一眼,道:“瑄隐者请净手。” 这句话简直是仙乐,瑄分尘一踉跄,转到厨房后水缸,洗了手出来。姬任好握住他湿了星星的袖子,道:“六十年的醉龙涎,昨天的鹿片了新鲜的rou,过期不候。” 这是他第一次与萧史接近,也是决裂后第一次主动拉瑄分尘。萧史想挣也挣不开,乖乖给了面子。瑄分尘被拉着,心脏尖针似的收缩,一道被拖走了。若颦落在后面,扫了大厨一眼,道:“你胆子够大,让他打下手?” 那人吓的差点趴倒,若颦又道:“算通报的快。”自去了。 乱纠缠 三人来到院子里,丫鬟正一连沓上酒菜,石桌边开着一丛丛的花。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场席是匆匆准备的,姬任好来的很快。 虽然准备匆忙,依然精细丰盛。姬任好亲手斟酒,淡笑道:“又是追捕生死门,又是奋力杀虎,萧兄这几日辛苦了。” 萧史轻咳一声,道:“不辛苦,那天见瑄兄胆识过人,想试一试,不是什么大事。” 瑄分尘喝了杯酒,想说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