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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啊,肯定是冠军侯的心结,你们这么叫不是勾起人家的伤心事吗?” 寇青岚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他杀了表姐,我们还要小心翼翼考虑他的心情了?” “青岚!”毛氏气得瞪眼。 “好了,青岚,你先回屋吧,我有话和娘说。” 寇青岚巴不得不再听毛氏念叨,忙不迭走了。 等寇青岚一走,寇梓墨淡淡道:“娘的意思,女儿看明白了,那女儿就早些和您说清楚:这世上男子千千万,女儿就是嫁给一个卖油郎,也不会嫁给表姐的男人!” 第212章 葡萄架下 毛氏瞬间变了脸色,气得嘴唇颤抖:“梓墨,你就是这样和母亲说话的?” 寇梓墨敛起悲哀之色,语气柔和下来:“娘,我并不是和您闹,我只是表明我的心思而已。” “你的心思?你就是一心想着你表哥,是不是?”毛氏声音微扬。 寇梓墨自嘲笑笑:“娘多虑了,这和表哥无关。女儿就是无法接受与姐妹嫁给同一个男人。” “可你表姐已经死了!” “但冠军侯依然是我的表姐夫。” 看懂了长女眼中的坚定,毛氏忽然有些意味索然,摆摆手道:“你先回屋吧。” 寇梓墨盈盈一福:“女儿告退。” 眼看着长女走到门口,毛氏开了口:“梓墨。” 寇梓墨停下来。 “无论你怎么想,有一点你记着,你和你表哥,是绝不可能的!” “女儿知道了。”寇梓墨撂下这句话,匆匆出去了。 邵明渊进了听风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不由加快了脚步。 乔墨正躺在床榻上,双目微闭昏睡着。 邵明渊见状停下来,打量了一会儿,悄悄退到外间去。 “大夫怎么说?” “已经请了两个大夫,都说是因为受了惊吓导致风邪入体,表公子先前被火烧伤本来就伤了元气,身体一直很虚弱,所以就一下子病来如山倒了。”庆mama道。 邵明渊脸色有些难看,离开听风居后前往主院与薛老夫人道别:“外祖母,倘若舅兄病情有什么变化,请及时通知我,或者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交给我来办。” 听了这话,薛老夫人很是宽慰,点点头道:“侯爷不必太担心,若真的有事情,老身会差遣人去跟你说的。” 邵明渊这才离开尚书府,却没有回靖安侯府,而是直接去了春风楼。 这个时候,春风楼酒客稀少,邵明渊去了池灿等人常呆的雅间,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窗外日头高照,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酒桌上投下一个个跳跃的光圈,有的落在男子修长的手指上,让那本就白皙的手指显得有些透明。 这样炎热的天气,邵明渊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意。 他在窗前酒桌前坐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人道:“去黎府联系晨光,让他请黎三姑娘来春风楼。” “邵将军要见我?” 冰绿忙点点头:“晨光托婢子跟您说的,现在邵将军还在春风楼等着呢。” 小丫鬟眼巴巴望着乔昭:“姑娘,您去吗?” 乔昭颇有些无语。 为什么觉得她要是说不去,眼前的小丫鬟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去。”第二个杀手仿若一块石头压在乔昭心上,与其呆在府中胡思乱想,不如与邵明渊聊聊,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嗳,那婢子去收拾一下。”冰绿一阵风跑进里间,不多时抱着一套芙蓉色裙衫出来,兴冲冲道,“姑娘,您今天出门就穿这一套吧,这个颜色好看!” 她撂下裙衫,又把妆奁打开,翻找了半天拿出一支赤金衔南珠金钗,举起来问:“姑娘,这支金钗怎么样?” 没等乔昭发话,她又把金钗放下,拿起一支碧玉雕花簪道:“还是这个颜色更衬姑娘,戴这支好了。” 乔昭已是忍无可忍,伸手捏捏冰绿的脸道:“别浪费时间了,就这样出去就行了。” “呃,对,对,不能让邵将军等急了。”冰绿连连点头,笑眯眯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乔昭:“……” 黎府离春风楼不远,乔昭跟何氏打过招呼,带着冰绿出了门。 “三姑娘,将军在里面。”晨光直接从后门把乔昭主仆带进去,领到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 门忽然开了,邵明渊站在门内,对乔昭客气笑笑:“黎姑娘,后院葡萄藤下有石桌石凳,我请你在那里喝茶,你看可好?” “行。”乔昭很痛快答应下来。 在哪里说事她都无所谓,不过看来邵明渊还是挺注意男女之防的。 这个发现,让乔昭莫名看眼前的男子顺眼了些。 “请跟我来。” 如邵明渊所言,后院果然有一架枝叶繁茂的葡萄藤,一串串葡萄掩映在青翠欲滴的绿叶中,青涩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冒出酸水来。 邵明渊请乔昭坐下,亲手斟了茶推到她面前,笑道:“再过半个多月,这里的葡萄就可以吃了,味道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 乔昭见邵明渊没有直入正题,也不急着问,眼波在他白净如玉的面庞上一扫而过,笑道:“邵将军不是才回来,就知道这里的葡萄好了?” 邵明渊端起茶杯,语气很是随意:“年少时曾和拾曦他们偷过这里的葡萄吃。” 好一会儿,乔昭才道:“没想到邵将军以前也这般顽皮。” 邵明渊笑笑。 “邵将军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晨光,邵明渊道:“黎姑娘托晨光办的事,晨光对我讲了。” 乔昭点点头,没有表露出诧异的样子。 晨光是邵明渊的亲卫,这样的事不告诉邵明渊反而不正常。 她本来也没想着瞒着邵明渊。 “不知道黎姑娘为何会如此尽心为我舅兄谋划?” “舅兄?”乔昭反问。 “黎姑娘不知道吗,乔公子是我妻子的兄长。” 乔昭抿唇。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不知道这人叫“舅兄”还叫得挺顺口的。 “所以我想冒昧问一句,黎姑娘为何对我舅兄如此用心?” 葡萄架下,石桌对面的男子白衣黑发,点漆般的眼眸犹如一汪深潭,令人猜不透此刻的情绪。 明明在江远朝面前,乔昭很是轻易就说出那句“我喜欢他”来解释对乔墨不同于其他人的关注,可此时,这句话却说不出口了。 大概是这人与兄长有这样的联系,万一哪天把这话传到大哥耳中,就太尴尬了。乔昭默默想。 “因为李爷爷让我以后与乔大哥互相扶持啊。” “乔大哥?” “对呀,李爷爷说,我和乔大哥是他在世上最亲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