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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有话说:要分分要票票,呜呜呜。满地翻滚,肥腿乱踢……

    如果没有明天 10 完结 虐心he

    第十章

    肖季琪出院的时候,江砚骆开著车也到了,男人局促地迎上来,蒋正东也就瞥了瞥,自己把东西扔车上,气呼呼地坐进车里,让肖季琪一个人对著。

    “截了。”肖季琪先开口,看著男人看著他空荡荡的右手那里。

    “对不起。”男人沙哑地开口。

    “没必要,那是我愿意的。”肖季琪淡笑,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男人,心里一阵好笑,明明潇洒得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可透过贴过膜的车窗,也能感觉到男人愤怒的目光。

    “你这麽说就是不原谅我咯。”

    “……”静静地看著男人,肖季琪笑了。此时此刻,肖季琪觉得江砚骆比他印象中幼稚得多,所谓原谅不原谅,又有什麽区别呢。“其实你现在应该更关心运灵的状况,虽然陈氏的情况目前还行,可毕竟要他做主的,别惯著他。”

    “嗯。”江砚骆愣愣地点头,突然想到什麽,“你这是要去蒋正东那里?”

    “……”奇怪地看了眼江砚骆,肖季琪此时不太明白他要的是什麽,歪了歪头,“有什麽问题吗?”

    “你……”被肖季琪这一问,江砚骆觉得自己的怒火被挑了起来,“你以为蒋正东那种人会真的喜欢你吗?别傻了。”

    “……”静静地看著江砚骆。这句话,让肖季琪很痛,心痛。皱眉,低头,看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远,从来都不远,只是他们彼此永远没靠近过,不论过去还是往後。

    抬头,淡淡地笑了,开口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细细地观察著江砚骆脸部的表情,“当年的我,还是现在断了手的我,都知道,可我愿意尝试,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

    擦肩而过,迎著蒋正东投向自己的目光,笑著。

    也许还会有背叛,也许还会有错误,也许还会有悲伤,可是,这就是人生,没有了悲痛绝望,那活著为了什麽?

    静静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蒋正东什麽都没说,只是左手始终放在方向盘上,而右手却静静地放在拍档上。

    肖季琪看著车外依然站在那里的江砚骆,伸手,用唯一的左手覆盖在男人手上,微微地捏了捏,开口道,“走吧,回家。”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点点的灰尘,也许,这是肖季琪和江砚骆最後一次单独谈话;也许,这是肖季琪留给江砚骆唯一一次解释的机会,只是太多人身在其中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

    很多年後重逢,江砚骆已经成熟地顶替了他父亲的位置,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陈运灵,可看见肖季琪的那一刻,依旧透著太多的不舍。

    依旧擦肩而过,世人拥有太多的後悔,可却永远不珍惜眼前,放掉过去。

    後来的後来,陈氏依旧如预期的一样,几年时间就被陈运灵治理得破败不堪,直到最後一刻,蒋正东把陈氏买了回来,虽然价格不高,可也能让陈运灵免遭破产之罪。

    很多人想不通有仇必报的蒋正东的宽容,可男人依旧沈稳地笑了笑,看了看窗外晒太阳的男人,依旧清俊,依旧冷静,可他们不知道,男人还是对“情”保留了太多的空间。

    “如果我没有明天了,你会如何?”那是蒋正东五十岁生日的时候肖季琪在床上问的问题,那是蒋正东正努力地开垦自己的土地,却突然被这个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抬起大汗淋漓的头,静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露出属於他的笑,自信,骄傲,了然。

    “陪你。”

    陪你到生老病死,陪你到地老天荒,陪你到海枯石烂。不用一句句说出来,只需要两个字,足矣。

    那年,肖季琪旧病复发,又一次面临了生死离别。那个时候秦言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抱著孩子来看他的时候,硬汉的他红了眼,肖季琪知道,他在为他的蒋哥,也为了他的肖哥。

    那一年,蒋正东愁白了头发,男人的一生成功让他以为他什麽都能控制,就连这命,也能让他掌控,可当医院确诊的那一刻,男人傻了。

    看著肖季琪又一次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看著他的心肝宝贝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看著男人又一次静静地忍著彻骨的痛不吭声。

    蒋正东在男人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秦言跪在手术室外,磕著头对著这个老天叫,叫著别这麽残忍,别让相爱的两个人散的那麽早。

    “肖季琪你个王八蛋,你说过等我退休了陪我去环游世界的。”

    “你还没答应嫁给我!”

    “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男人就这麽哭著呢喃著靠在医院墙边等著,等著男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如同那第一次一样。

    你爱我吗?

    蒋正东在无数次夜里问过肖季琪,可肖季琪从来没有回答过。

    蒋正东无数次失望,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肖季琪对著沈睡的他说了无数次我爱你,只是这次他再不敢轻易将爱说出口,因为他的一生还没完,如果说了,他怕这份爱持续不了一生。

    “我爱你,蒋正东。”

    那一次,肖季琪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他怕,怕他来不及告诉这个男人,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伸手,用自己唯一的手擦去男人的泪,笑了,笑得疲惫,只是没有丝毫的埋怨,“别哭,我喜欢你自信的笑,拽拽的,贱贱的。”

    “……”男人笑了,笑得拽拽的,贱贱的,只是泪没停,倒是反而更凶了。

    那一年,正当年的蒋正东突然把公司的执行权给了秦言,很多人揣测著男人的心思,传言也多得让人咋舌,只是当事人从来没有回答过,只是带著一份属於他的骄傲,淡出世人的视线。

    那一年,蒋正东带著肖季琪开始了他们的旅行,不跟团,不要导游,仅仅在世界各地走走停停,吃著各地的美食,看著各地的美景。

    而肖季琪的病自从第二次发作开始,很多年反反复复的,将人磨得衰弱异常,可他依旧会在出院後跟著蒋正东到处走。

    秦言问过蒋正东,肖哥都那麽虚弱了,怎麽还带著到处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爱了,爱得蒋正东变得太爱流泪了,男人红著眼看著昏睡中的肖季琪,“如果不走,他会一直这麽睡下去,我舍不得啊。”

    舍不得,也许正因为舍不得,肖季琪不论病得多重,病得多痛苦,每每觉得熬不过去的时候,男人总是会想,“蒋正东没有了他,怎麽活下去?”

    活不下去,蒋正东没了肖季琪活不下去,所以他们一直不肯放开彼此的手,因为放不开啊。

    那年,秦言八十三,他见证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