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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我若是这样快回去,他见着自然要打。我若是抢走印信,他自然会误会,那时越发的生气,你打起来才有趣。若是晓得你是别人,自然不肯与你打斗的。” 罗俊青有些狐疑的看他,突然觉得不对:“你说这麽多话的时候,一般都……,你怎麽了?” 赵灵心想,他在骗你…… “我有些厌烦他了,一时又不想回去,”何燕常面色不改,看着他说道:“我只想把教主印取回来,你去是不去?” 罗俊青笑了起来,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拿剑赢他?” 何燕常终於有所动容,笑了一下,说:“何必?俊青,你拿刀去便是。” “你终於肯使刀了?”罗俊青听起来十分的惊喜。 “……恩,等我伤好。”何燕常的声音很低,不似平常。 罗俊青出去给他们找吃的,赵灵问他:“他真的能助教主夺回教主印麽?” 何燕常笑着看他:“你没见过他使剑。他若不使刀,与沈梦,也就勉强能打个平手吧。” “那你……” “我说让他用刀,他自然不肯的。他极好胜,他想我必然是用剑,所以他此行前去,必然用剑。” 赵灵“啊”了一声,说:“你是想让沈梦以为……” “对,我想让他以为我中的毒已然解开,”何燕常,“我与俊青本是同门,内力都是同源,武功也是一路,他分不出来的。” 赵灵豁然开朗:“然後我们就可以去遍寻名医,解你身上的毒了!” “……”何燕常停顿了片刻,然後才说:“不必,我去见黄谌便是。” 赵灵打了个寒颤,他忍不住替黄谌辩解:“教主,他不会对你下毒的。” 何燕常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赵灵看了窗外一眼,连忙闭上了嘴巴。 何燕常轻声说道:“我中了这样毒,只有他肯尽心肯替我解,若是别人,我也不放心。至於是谁下的毒,我并不想知道。” 赵灵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说甚麽,他不知是替黄谌觉得庆幸,还是觉着他可怜。 何燕常看他一眼,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觉着我待他极不好?” 赵灵没说话。他很为黄谌不平,觉得何燕常根本就不该疑心黄谌。 “我从前是使刀的,你方才听俊青说了吧?”何燕常突然说道。 “恩。”赵灵不懂他为甚麽突然提起这个。 何燕常微微一笑,“我後来改使剑了,想知道为甚麽麽?” 赵灵也是习武之人,刀枪剑戟,总会有所偏好,只是何燕常这话说得古怪,倒好像要告诉他甚麽似的。 “您要想说,我不问您也会告诉我。”赵灵恭敬了些,直觉要听到的不会是甚麽好事。 何燕常倒是和颜悦色,说:“我告诉你。” 赵灵心里直打鼓,就听何燕常带着笑意同他说道:“我那时候还年轻……,一厢情愿的喜欢了个人。” “啊!” 赵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那时当真喜欢他,可惜他不喜欢。”何燕常彷佛漫不经心,看着他说道,“於是我麽……,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与他比试,约定若是我赢了,便不能再拒绝我。” 赵灵心里犯起了嘀咕,想,这麽说的话,怕是打输了? 何燕常的手抚在灯台上,说:“比试之时,他自然是毫不留情,还把我的刀劈断了。” “这样厉害?”赵灵不由得惊呼。他倒是想不出还有哪个,可以将何燕常手中的兵器毁去。 何燕常看他一眼,说:“那时我还年轻,也如黄谌一般,总是一厢情愿。便是输了,也还不肯死心。” 赵灵的眼皮开始跳了,他总觉得听下去没甚麽好,心里不停的只是想,那个谁谁谁,怎麽还不回来! “那是他家传的宝刀,当年赠与我的。我遍寻四海,求了人将刀接起,再回去找他,”何燕常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看着他问道:“你知他说甚麽?” 赵灵难得的沈默了一回。 何燕常笑了出来,似不在意的说道,“他说,断刀如断头,何燕常,你在我心里,已是个死人了。” 何燕常叹了口气,看着已然昏暗的房中,似笑非笑的说道:“刀断情断,他再也不认我了。” 赵灵几度想要开口,却又觉得这种情形,实在不该他插话。 “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只不过有些人明白得早些,有些人明白的迟些罢了。” 赵灵想,您也知道啊?那你还招惹他?黄谌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只怕离想明白的那一天,还早着哩。 何燕常似乎还想说些甚麽,窗外传来人声,他就笑了,说:“俊青回来了。” 赵灵心里有些挣扎,他想,教主总是要回去寻黄谌解毒的,到时候再说吧。 他心里模模糊糊的知道,黄谌是没那麽容易想明白的,可他又觉得这样想不明白的黄谌,实在太可怜了些。 所以他心里到底是盼着黄谌彻底死心,还是想看教主当真回心转意,他也不甚明白了。 十四 沈梦决意要开始复仇了。 只是他还不曾布置妥当,教中便出了一件让他震惊不已的事。 何燕常回来了。 每月初一十五,教中都要布置教务,分赏众人,但凡不必外出的,都要回来。 正当众人聚集一处之时,这人回来了。 骑着马,带着剑,一路奔到山门下,无言的逼退上前相迎的教众,走了进来。 沈梦坐在代教主之位上,身旁的教主之位空得有些好笑,何燕常走了进来,山厅之中,立刻静了下来。 沈梦手心里都是汗,却笑着站了起来,说:“教主!” 何燕常一言不发,抽出剑来,便朝着他脸上刺来。 沈梦大吃一惊,竟然觉得有些恍惚,彷佛是在梦里的一般,也不知躲避。 剑尖就要刺入他眉间时,何燕常笑了一下,手腕一抖,剑就朝着他鬓角偏了过去,几缕断发轻轻的落了下去,厅里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一剑他实在太熟悉了,何燕常的毒,难道解了? 沈梦微微的眯起了眼。 何燕常朝他伸出手来,彷佛在索要甚麽,沈梦笑了笑,说:“教主印是麽?那样重要的东西,并不曾随身携带。” 何燕常见他毫不回手,也不开口,又一剑刺来,这一次却堪堪的在他心口停住,然後轻轻一挑,将他衣衫划开。 沈梦的脸色变了。这厅中诸人都不敢开口,更不敢上前,不知这两人究竟是怎麽回事,都怕说错做错,只在一旁看着。 何燕常伸手摸了过来,从他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摸了摸,知是印,也不打开查验,便微微冷笑,极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收起剑转身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