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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值钱的,还望晋王不要嫌弃。” 李元狐疑地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成色不算他见过的最好,但价值也该有千金。 “章姑娘客气了,你在梅园出事,这的确有我的过失。” 章娴幽幽看了他一眼,笑容更浓烈了几分,“此事怎么能怪晋王。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将罪魁祸首处理了,这一页也就揭过了。晋王可是嫌我的谢礼不够分量?” 章娴是什么人,要人买她的东西,几乎没人逃得过,自然她要送谁的礼物,也一样没人逃得过。 一翻客气话下来,李元这东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该说的说清楚,章娴便拉着阿璃离开。李元的心腹擦了一把冷汗,“属下以为这位章姑娘会乘机耐上主子呢,没想到她倒是个通情达理的。” 李元面上似笑非笑,“你真以为她通情达理?”在分明是睡了本王,用一颗夜明珠就打发了,本王身价有这么低?哦,不对,他当本王是什么了? 看看他身边这些饭桶,这分明是还在庆幸章娴没有无理取闹继续残害他。 李元越想越气,看着那颗夜明珠就更加窝火,想砸了,却又有点下不了手! 好像他真的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仅被女人睡了,还差点被女人耐上,幸好这个女人通情达理,没有继续残害他。 那头阿璃上了马车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章娴那头答:“我也觉得给他一颗夜明珠有点可惜!可毕竟是个王爷,是皇帝的亲儿子,睡他一晚,大概是要这个价的。” 阿璃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担心此事由顾臻出面请旨,镇远侯府便与晋王府牵扯不清,妨碍了顾臻?” 章娴这个人很聪明,而且冷静得近乎冷血,仿佛什么都不会扰乱她的心智。阿璃只要动动脚趾头就知道她心里盘算的是什么。也正因为知道她会为了镇远侯府牺牲自己,所以今日才非得上门来试探一下李元不可。 章娴握住阿璃的手,“晋王并非良配,这个人太聪明,城府又深,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算计了进去。”而且他的算计,是不动声色的,教人防不胜防。 在章娴看来,一个皇子将自己名下的产业开放出来给勋贵世家游玩,这本身就是一个套。这梅园就是供他收集勋贵世家情报的地方,一天进出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绝对一清二楚。所以,昨天的事,他也不可能清楚,却到事情没有挽回余地时,才出现。 章娴甚至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李元是想借此事将晋王府与镇远侯府绑牢,不然,只是中药而已,泼几盆冷水,在雪地里冻一下,那药性也能消减下去,他却非用自己来解药,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 总不能说是李元担心她感冒未好,被冻得更严重?她又不是不知人情世故的少女,绝对不至于天真至此。既然李元当了这个解药,那她就以解药的身份答谢他好了,想跟镇远侯府扯关系,门儿都没有! “的确,晋王不是良配。”阿璃必须承认这一点。可是章娴要怎么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因为章娴帮了她,招惹了陈国公府,阿璃心中的愧疚就像解不开的结。 章娴反而说道:“其实,他侍候人挺舒服的。我对男人没什么想法,我也梦想也不是相夫教子,而是想像秦朝那位巴蜀女首富一样,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让皇室都得礼让三分!” 说这话时,章娴眼中的色彩灿烂无比,阿璃知道,这真是她的梦想。再看她这一路行来的路,竟然跟那位叫阿清的巴蜀女子十分相似,同样没有依靠男人,一人创造出连秦始皇都要向她低头的财富。 阿清是依靠水银占到九州之巅,而他们现在也有别人都没有的粮食,说不定章娴的理想能够实现。 章娴这话可不是说说的,她甚至跟阿璃分析了很多可行性方案,那种震撼力和蛊惑性,跟病毒一样侵蚀大脑。 短短一程路,阿璃像是跨越了一个千年,回到镇远侯府时,所有人本来都是小心翼翼地迎接章娴的,结果这两个女人一下马车径直窝进书房拟定她们登上人身巅峰的大计。 这个大计没有男人,没有儿女私情,是纯属于女人的野心,不通过男人也能雄霸一方,让九州敬仰,流传千古。 顾臻将那几个世家子的事情调查了个清楚明白,准备回来跟阿璃好好显摆显摆自己要如何收拾这些畜生,好让阿璃对他刮目相看,结果,他去敲书房门的,两个女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将他打发了。 他就从那一眼中,看到了嫌弃! 那是对男人赤果果的嫌弃! 顾臻气得发抖,原本想着好好善待受到摧残的章娴,结果,这个妖孽果然是不需要人怜悯和同情的,她只会无时无刻不作妖,来抢占他的阿璃! 李元这个混蛋怎么就不将这个妖孽收了呢? 此刻的李元比顾臻还要郁闷,看着那颗夜明珠,总觉得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来人!备礼,明日不是茗香居开业的日子么?给我备厚厚的礼!” 第90章 茗香居开业,那是件大事,长安城很多名流争相前往,一时人满为患。赵阿三与罗玉霜分掌前堂后院,但这长安成勋贵世家多,有钱的人更多,明明这个茗香居已经是江陵城两倍的规模,比最大的酒楼还要大,就是塞不下那么多人。 这本该是件好事,可权贵多了,座次安排便有许多讲究,稍微一个不留下便会得罪了人,吃力不讨好。很多口碑不错的店铺在长安城无法立足,最大原因便是不能权衡权贵。 罗玉霜和几位小娘子好歹也是在太子府待过的,对这些心里还算有数,可也不知道今天这些勋贵子弟是不是商量好了,竟然都来抢花园中的水榭楼台。 花园中就十几座水榭楼台,阿璃早就将等次划分好,不止价格要配得上,身份更得配上。 袁兵的父亲是侍郎,他是袁侍郎的老来子,从小就宠得无法无天,在外头惹了事,都有老子替他扛着,行事便越发嚣张跋扈。一个小小的茗香居,就算声明在外,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茶楼而已。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袁公子上门,别人就该跪舔,岂有将他拦在外面之礼? “你们茗香居是不是狗眼看人低,也不看看爷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挡爷的路。爷来捧场,那是给你们长脸,别给脸不要脸,滚开!” 他旁边的刘晖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前几日我们才招惹了晋王和顾侯,今日别闹事。” 袁兵很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他们说得厉害,不也没把卢安怎么样么?” 卢安脸上一阵清白,早知道他就不来了。他父亲只是个小吏,门第衰落,而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