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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她对于这件事的想法。 “神女,你可真想好了?”天帝再次向凤有初确认。 凤有初肯定道:“想好了。”说着,她看向浮玉娘娘,淡淡道,“不过,只有三天。浮玉娘娘可嫌短?” “浮玉不敢。”浮玉娘娘连忙欠身道,“浮玉那日不过逞口舌之快,神女、天帝、天母娘娘自不必当真。神女开口答应,浮玉已深感震撼,岂敢再造次?” 天母娘娘笑着叹了一声,道:“浮玉,你的性子本宫还是了解的。你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把你的心结解开。” “启禀天母娘娘,浮玉……浮玉没有心结。” “好啦,”天母娘娘笑意更浓,“就当你没有。你就用这三天时间,好好地了解了解神女吧。” 天帝帮腔道:“天母说得有理,既然神女决意如此,那此事便这么定了。朕还等着喝千涯的这杯喜酒呢。” 天帝都这样说了,浮玉娘娘也不好再推辞,只得躬身应道:“是。” “那我今日便随浮玉娘娘回霁风神殿了。”凤有初说道,看上去竟然有些愉悦。 浮玉娘娘探究地看了她许久,心道:这神女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凤有初前脚刚回到霁风神殿,后脚便换了仙婢的衣服站到了浮玉娘娘跟前,双手交握在小腹前,低眉顺眼的样子,俨然真是一位寻常的仙婢。只不过,这九重天上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姿容绝丽的仙婢了。就算穿着最下等的仙服,梳着最难看的发髻,她还是美得耀眼。 “请娘娘吩咐。”凤有初说道。 第一次听神女如此恭敬地说话,浮玉娘娘吓了一跳,差点坐不稳,心中抱怨道:吩咐?她哪里敢真的吩咐神女做事?千涯这臭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派人叫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来?他不是最心疼神女的吗? “请娘娘吩咐。”凤有初又说了一遍。 “额……神女今日才来,就在这霁风神殿随意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好了。”浮玉娘娘起身说道。 “是,娘娘。”凤有初行半蹲礼,退出去。 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浮玉娘娘绷紧的心才松弛下来,取出丝帕来在额角轻按。她可是出了一头的冷汗吶。 忽然,她眼睛一亮,想到:对啊,去找霓翛那丫头商量商量,她鬼点子多,又是六公主,做起事来方便多了。 想到这个好主意,她立刻起身往天宫赶去。途中遇到墨臻,停下行礼,“参见七殿下。” “免礼免礼。”墨臻问道,“浮玉娘娘走得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哦,我到六公主那里去。七殿下,浮玉先走了。” 墨臻点点头,看着浮玉娘娘走远,喃喃道:“浮玉娘娘和六皇姐感情真好,只可惜,六皇姐和东少神君没有缘分。”说完,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守护好他和绿裳的缘分。 原打算成功驾驭四样法器后再来见绿裳,但是一想起那天她泛红的眼眶和一言不发离去的背影,他就心神不宁。趁今日星焕圣君有事外出,父君母后也不在,他这才溜出来,要到绝尘殿去。 “啾——”神鸟长鸣一声,振翅飞远,震落几片树叶,有一片恰好落在凤凰手中的酒杯里。 凤凰微微挑眉,拈指将树叶弹出去,正落在绿裳脚边。 他抬眼望去,这位小仙婢站在这里足足三个时辰了,原是扫着地,忽然就呆成了一根木桩子,心里不知想些什么,眼眶红红的。 他将杯中酒饮尽,唤道:“小丫头,没酒了。” 绿裳充耳不闻,仍旧深陷在哀伤之中。 “小丫头,”凤凰拔高声音,“没酒了。” 绿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他一眼,慌忙过来,蹲下身子取酒壶,口中嘟囔道:“还要喝,绝尘殿的酒都快被喝光了。” 凤凰耳朵灵得很,本就上扬的眉尾和眼角仿佛扬得更高一些,薄薄的两片唇轻轻吐出四个字,“你说什么?” 绿裳以为他生气了,顿时后悔得想打自己两巴掌。他可是和神女辈分齐平的凤凰啊!她立刻跪下求饶,“绿裳该死!” 凤凰哼笑道:“怎么就该死了?你说这绝尘殿的酒快被我喝光了,是真是假?” “是、是真的、哦不不不不,绿、绿裳可以再酿。”绿裳吓得结结巴巴。 “既说得是真话,有什么该死的?留着小命酿酒去吧。我要等多久?”凤凰慵懒着嗓子逗她。 “三、三天。” “三天这么久?” “两、两天也行……就是……味道要差一些。” “两天也太久了。” “啊?那、那怎么办?”绿裳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道:这凤凰不是在为难她吗? 凤凰俯身上前,看着她小鹿般纯净的眼睛,道:“你问我怎么办?” 绿裳又被吓到了,心想:是啊,凤凰在向她讨酒喝,酒没有了,该想办法的人是她啊。 凤凰呵呵低笑起来,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凤有初身边最亲近的人,竟会如此胆小可爱。 “我有个办法。”他来了兴致,继续逗她。 “什么办法?” “我这里有个美人酒的方子,只需一个时辰,就能酿出好酒来。” “真的?”绿裳欣喜地露出笑容,漆黑的眸子亮亮的。 凤凰装模作样地嗯一声,道:“美人酒、美人酒,顾名思义,原料就是个美人,还得是个少女。先把美人浸泡在仙露中,再这瓶药倒进去,一个时辰后,美人便化成了美酒。这里也没有别人,我看你倒很合适,诺,药拿去,自己来。”说着,他施法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绿裳。 “啊?什么?”绿裳吓得心里直发毛,怒气冲冲地起身,瞪圆了眼睛骂道,“你太残忍了!” 凤凰被她骂了,非但不生气,反而捧腹大笑起来。 绿裳皱紧了眉头,紧紧盯着他。 “我逗你玩儿呢,怎么样,不再烦恼了吧?” “烦恼?”绿裳一愣,反问道。 “你方才站在那里都要哭了,怎么,神女虐待你了?” “才没有。”绿裳护主心切,“神女对绿裳有如姐妹。” “那你为何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