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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怼他们脑门上:“你们这群秃驴, 脑子有坑啊!现在不杀,更待何时?!万一被什么妖族细作放了出去, 你还要不要命?!” 一群妖族细作:“……” 他们站在佛修后面,挺直腰板, 不吭声。乘天皇早知他们是细作,还不捅出去, 想来也是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那他们怕什么? 乘天皇冷冷扫过这群细作, 又道:“还有丁逊, 你们告诉我,不收押他, 怎么稳定军心。明知道不行, 还要上, 这是自己造的!”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身着白色袈裟的佛修双掌合十,“乘天皇,冷静,我们好好说话,不要激动。” “要不要我倒杯茶,我们坐下来聊?”乘天皇问。 这话讽刺的很,对面的赤脚苦修瞪圆眼,“孔进大师也是为了在场的诸位好,背负无辜之命,徒添业果,你等以为是好事?” 乘天皇拍案而起:“那是你们才不徒添什么狗屁业果,我等本来就是以杀证道,踩着血路登天梯,还怕这点业果,可笑!” 争执不下,双方齐刷刷看向风长安和云诩。 “空怀道友,子皈道友,你们怎么看?” 犀利的目光尽数投到风长安身上,他看向云诩,“我跟子皈道友是一个想法。” 一句话,轻轻松松把包袱甩云诩身上。风长安是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的,他觉得哪边都对,哪边都有理,纠结许久,纠结不出个所以然。 云诩目光落在佛修身后的细作身上,明白他们支持佛修的观点是为了保妖,好为上次,被乘天皇逼上战场,误杀妖,将功赎罪。 至于丁逊,不过是个附属品,顺带的而已。 眯起眼睛,云诩笑道:“修行之人,确实不应造太多杀孽。至于丁盟主,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收押一词,未免使用的太重,稍加惩戒,带功立罪,也就罢了。” 说来说去,就是赞同秃驴的观点。 乘天皇狠狠瞪他一眼,见跟着云诩两人的墙头草往佛修那边倒,自己实在压不过,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慈悲心肠,个个死的快! 安排好对妖物和丁逊的处置,风长安二人离开营帐。 驻扎地附近都是阵法,风长安想起先前云诩布下的防御阵,随口问了句。 云诩答到:“今天应该已经竣工了,师尊要去看看吗?” 风长安:“好。” 提着灯,沿着海岸走了一圈,风长安看见这个防御阵法做的非常结实,刻制的咒文一个叠一个,竟没有半点差错。 “他们做的可真细致。”风长安夸赞道。 云诩也提着盏灯,海风呜咽着吹动他鬓角发丝,在倒映着星光的眼前打了个温柔的倦:“他们怕死,自然做的细致,换我,我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刻制这个防御阵法。” 风长安回头,道:“利用人性的弱点?” 云诩:“师尊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合作双赢,谈不上利用。” 远处黑压压的海潮不断往向岸推进,水声哗然,风长安蹙眉,道:“起潮了,回去了。” “师尊就不好奇顾青是怎么回事?”云诩忽然道,他靠坐在礁石上,提着灯,示意风长安也坐,“潮不会涨很高,坐下来看看,很漂亮。” 他前几日,来此检验阵法,正好碰上潮起,巍峨壮观,海潮声震撼人心。 风长安提着灯,站在原地一会,坐了下来:“其实在听到妖王说起顾青是戚青后,我就不太感兴趣了。是死是活,都跟我关系不大。你知道,我向来对叛徒没有好感。” “顾青没死。”云诩平视风长安眼睛,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声音暗哑,“还记得人间天堂那幅卷轴吗?他在卷轴里。” “什么!”风长安惊的立刻站起,从乾坤袋甩出先前那卷金色卷轴。 ※※※※※※※※※※※※※※※※※※※※ 感谢在2019-12-19 17:57:57~2019-12-21 17:59: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浮生若梦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染 金色卷轴在沙面滚动, 地面潮湿, 滚动后,沾上沙子。云诩起身, 捡起卷轴,拍掉上面的沙子, 递回给风长安:“真的卷轴在我这里,这个, 假的。” 风长安伸手去接,听到这句话, 僵硬在空中,他眉心狠狠跳动, 僵硬了会,接过卷轴,扔在地上。“你什么时候掉包的?” 云诩不答,他闭目听了会,睁眼笑道:“涨潮了。” 海面黑压压一片, 波涛汹涌,海浪朝岸边拍击来,垒起如高墙,带着声势浩大的潮声,在距离沙岸百米远处轰然碎开, 溅起几丈高。 仿佛一瓢水, 倾盆在半空, 在月光下折射耀眼的白光, 连成起伏较大的银线。 “阵法向外延伸了百米,海潮只能击打在阵法上。”云诩解释道。 风长安目带寒光,心思压根不在涨潮上:“人间天堂那晚,跟我打斗的人是你,你就是那个时候掉包的,是吗?说!” 他那晚就怀疑提着灯杀人,后面跟他打斗起来的黑影是云诩,但扯开云诩衣领,又没看到剑伤,只好归结到是自己多疑了,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知云诩。 云诩垂下眼帘:“血祭需要千人压阵,我杀的都是穷凶恶极之人,没有滥杀人,至于那晚,是我,掉包,也是那个时候。” 云诩的声音在声势浩大的海潮下,有些听不真切。但风长安却听的一字不漏。 难怪当时找到那送卷轴的人时,那人反应那么古怪,分明是认出云诩了。千人,千人!恶名远扬,可真是厉害! 风长安一把拽住云诩衣领,怒斥:“你疯了,杀人,你经过我同意了?!血祭,血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血祭是什么,别把我当傻子糊弄!” 云诩猛地睁大眼,怔怔地看着风长安,片刻,他避重就轻,缓缓道:“我以为师尊会怪我杀人。”而不是扯到什么血祭。 风长安怒骂:“你个混账,事到如今,还想转移注意力。你以为我真的信了暮山老祖那套说辞?你想祭阵,经过我同意了?!我没同意,你休想!” “师尊……”云诩退后两步,脸色刷的发白,“你都知道了?” 风长安步步紧逼:“我知道,都知道,包括你为什么要和离,唯一不知道的是,人间天堂那人,真的是你。” 云诩一退再退,退到最后,退无可退,跌坐在礁石上。他无端惶恐起来,像小时候犯错被发现一样,小心翼翼拉住风长安衣袖。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向我坦白一切。”风长安弯下腰,平视云诩,一旁的灯光把他眉眼映得很漂亮,蒙上层时间的剪影,混杂着潮湿的海潮声声,有些斑驳。 “可是,我等到现在,也没能等到你向我坦白,反而等到和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你向我坦白了人间天堂的事。” 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