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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真的不可一心二用,若不然,也不会在复试中屡次失常,差点被淘汰。 李授之杀死自己的大弟子“明浩”? 有点意思。 云诩勾起嘴角,笑容诡谲,那便试试看,这盘局,是你们赢,还是我赢。 回到房间时,风长安已经睡下了,云诩给他捻开点被角,坐在床头,盯着拱起的一团。 “师尊?”他唤了声。 没反应。 云诩也没期待有反应,遮掩着红眸的术法散去,露出原本的煞气,云诩勾着瑶光收回手中。瑶光上温度极高,水滴飞快被蒸干,云诩把玩着瑶光,片刻,转身走到外堂。 低声捻诀,一个身形狼狈的紫衣女子出现在堂中。 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被谁压在无法呼吸的密封空间一般,几近窒息,以致于如今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便什么仪态也顾不得,大口喘气、吸气。 云诩懒洋洋的坐在桌前,端着刚烧的茶水,在掌间摇晃。 紫衣女子喘了一会气,终于缓过劲,她看也不看云诩,惊恐万分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嘴里重复着求饶的话,手撑在地面,惶恐的往后退。 云诩生性冷血,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紫衣女子的表现,掌间的茶杯停止了摇晃。 “你有什么用?没用的人,杀了也就杀了,不可惜。”挑了下眉,云诩示意紫衣女子走进点,好好说说,自己有什么用。 紫衣女子颤巍巍的抬起头,露出一张较姣好的美人脸,杏眼桃腮,眼角垂泪,正是叶佘诗。“我……我……” 我了两声,膝行两步,拉住云诩的衣摆,“我是受人指使,不是我干得!一方,一方长老说,我要是不这么做,他就杀了我,他会杀了我的!” “放手。”云诩垂下眼睑,注视着她拉着自己的衣摆。 被这血眸一盯,背后发毛,叶佘诗颤抖着放开,嘴里不断道,“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哪里,我一醒来就在哪里了。” 昨天晚上,叶佘诗本靠着封印,在妖兽群里作福作威,谁知,云诩这个挨千刀的恶鬼,也不知有毛病,血洗陨鸦谷,活抓她到此地。 话音刚落,guntang的茶水从前面甩来,尽数砸在她脸上。 叶佘诗只是个凡人,哪里禁得起这等高温,喉咙里一声惨叫声就飙了出来。可惜,才飙了一半,就被人硬生生踩着手背,咽了回去。 云诩碾断她左手手骨,蹲下身,一把抓起她头发,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冷笑道:“叶桦那个瞎子把你当个宝,我可不会。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便活扒了你皮,丢去喂狗。” 叶佘诗痛得直哼哼,她颤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我醒来就在陨鸦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妖兽不攻击我……” “李授之给你了伏妖符?”云诩道。 ”你怎么知道!”太过震惊,忘了掩饰,叶佘诗脱口而出。 “李授之还承诺给你什么东西?灵根?权势?还是什么?” 叶佘诗咬紧牙关,不回答。云诩掀起眼皮,冷漠的瞥她一眼,按着她头往地下狠砸。 痛疼倏忽袭来,叶佘诗想要尖叫出声,她知道这里是仙剑大会,只要大声喊,定是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她太年轻,想得太简单,云诩既然敢把她明目张胆的抓到仙剑大会来,定是有一定的防范和依仗。 果不其然。 声音刚叫出口,就仿佛被什么吸收了去,消失的一干二净,半点声音也没有。 可怕的寂静宁绕在心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视线,叶佘诗强撑着的情绪崩溃,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哆嗦着说:“我说,我说!” 云诩放开她头,坐回原位,嘲讽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授之答应我,只要我在他放出信号一弹的同时,将陨鸦谷的妖兽用伏妖符驱使出陨鸦谷就行了。至于驱使出陨鸦谷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只要我赶出去就行了。若是……若是……” 小心翼翼地观察云诩的脸色,见云诩并没有什么反应,叶佘诗才接着说:“我做好了,事成之后,就把……就把空怀长老的灵根给我,还有……还有一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诩:“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叶佘诗赶紧摇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充,“在清韵宗时,也是他指使我诬陷空怀长老要杀我弟弟灭口的,他说我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他才能保证我们姐弟的安全。” “后来被押进水牢,我弟弟没有灵根,被送下宗了,至于我,李授之使了个法子,偷梁换柱,让我活着离开了清韵宗。“ 叶佘诗对于李授之来说,也只是颗不足为奇的棋子,多她一颗不多,少她一颗不少。 云诩并不在意叶佘诗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先前就在叶佘诗下了禁制。 自叶佘诗离开清韵宗,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云诩的监控下,和李授之的对话,云诩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再问一遍,不过是为了震慑人心,物尽其用。 云诩面上浮现阴冷的笑,手腕一转,白色瓷瓶出现在他掌心,掂了掂重量,云诩丢给叶佘诗。 叶佘诗手忙脚乱的接住白色瓷瓶,打开一看,是枚红色丹药:“这是什么……” “七日散。”云诩半蹲下身,声音轻柔,“服用此药,若是七日没有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亡,痛不欲生。听说,有些人,即使溃烂了,也死不了了,成为行尸走rou,游离于世。” 叶佘诗脸色大变,抓着七日散就要丢出去,也就是这时,一道黑影从旁升起,拧住她下巴,强行灌了进去。 “呕一一”叶佘诗奋力推开黑影,匍匐在地,企图将七日散呕吐出来。 云诩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目光轻蔑:“李授之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按他交代的走,明白了吗?” 叶佘诗干呕了两声,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妖兽都被你杀光了,我从哪里放妖兽?” “没有了,你不会做场戏给他看?”云诩笑眯眯道,”能不能拿到解药,就看你的表现了。”说罢,脸色阴沉下来,“送回陨鸦谷,别脏了地。” 黑影躬身行礼,捂住不断挣扎的叶佘诗的嘴,泥水一般拖进地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诩拾起地上的白瓷瓶,眸子深沉,半响,他勾起一个古怪至极的笑容,笑容狰狞,森然渗人。 猛地回头,对上一双纯粹的眼眸,云诩瞬间收敛了这邪煞之气,乖巧的笑,血眸微弯,他唤道:“师尊。” 风长安视线有些模糊,他只是睡得昏昏沉沉,爬起来找水喝,撑着墙壁走了段路,见前面有人,便顿在原地。 见云诩发现自己了,风长安转身就走。他脾气再好,也不是给人作践的。 云诩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半响,像是看出了他的目的,倒了杯茶,待到水温时,递给风长安。 风长安没有接,他冷笑一声,打翻茶杯,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恨我? 恨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