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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错,已被革除内门弟子身份,按理说,应该收押至水牢,但收押之前,还需得征求宗主的意思,以免宗主还有其他的打算。 “按照往常的流程即可。”南泽冷声道。 “是,弟子明白。”道三千抱剑,转身离开。 “等等。” 道三千疑惑道:“师尊?还有何事。” 南泽:“看好他,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收押到水牢,就是元婴都翻不起浪花,更别提叶桦一个金丹。再者,水牢里关押的都是穷凶恶极之人,光是阵法就有几百个,还有轮班且密集的守卫,怎么也不可能让人跑了,出差错的。 心中疑惑师尊今日怎么犯糊涂,道三千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下,表示绝对会看好。 南泽这次没叫住他了,道三千恭恭敬敬退下。 但他没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殿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师尊格外拘谨,就像是被先生训诫的学生。 学生?师尊怎么可能是学生? 道三千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严肃如他,立刻整肃神情,离开此地。 事实上,他感觉的不错,南泽确实如面对先生般拘谨。 瞧了瞧风长安的脸色,南泽颇有几分小心道:“师叔觉得我这般处理,可好?” 拖前些年宗内举行除妖历练的福,南泽“有辛”跟云诩分到一组,成功被身为监督者的师叔鞭策了一段时间。 鞭策那段时间,水深火热,形同地狱,以至于南泽的心里对师叔产生极大阴影,一直到现在,看到师叔那张脸,他就腿软,忍不住看他脸色。 风长安瞥他一眼:“你既已是宗主,很多事,想必心里早有数,如此,还问我作甚?” 南泽连连点头:“师叔说的是。”背后直冒冷汗。 自跟师叔做一块,他就一直在冒冷汗,特别是先前质问师叔为什么现在才出现那段时间,冒个不停。看似稳得一批,实则怂成狗,只是强撑着表面气势。 风长安向南泽辞别,本还想去看看叶桦,但见天色已晚,便作罢了,顶着山顶呼哧的寒风,慢慢摇回等闲殿。 因并未想公开身份,风长安挑得都是些偏僻的小路,与旁人刚好错开。 摇回等闲殿,来到西侧旧院,还没跨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 挑了挑眉,风长安借着灯光走到厨房,厨房整洁,灶上炖着什么东西,香气便是从里面散出来的。 风长安并没有看到人,洗了手,自己揭开砂锅,用勺子搅了两下,看里面煮的什么东西。小米、红豆、薏米…… 啧,又是甜的。 甜食厌弃者当即露出嫌弃的表情,勉强搅了搅,风长安找了个碗,打算尝一口。煮得糜烂的粥入口即化,香气四溢,并没有甜味。 不甜? 风长安奇怪的又抿了点粥,确实不甜,仅有食材本身的清甜而已,这点甜,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忘放糖了吧? 左右看了看,找到糖罐,风长安扭开糖罐,往里面倒糖,这才离开厨房。 云诩坐在桌前等人,青冥剑那一剑虽然伤的有些重,但这并不妨碍他活动,顶多行动的时候会有些疼,但他早已习惯,也不觉得疼。 撑着下巴,目光盯着门口,云诩默默在心里数数。刚才问宗主,师尊已经离开了,想来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这个词在云诩这里是很快的,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风长安便出现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云诩一番,道:“伤好了?” “没有。”云诩如实答到,站起身,去厨房端来两碗粥,道,“躺在床上,骨头都要散架了。师尊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动不动太折腾人了。” “这倒是。”风长安从善如流的接过勺子,坐到云诩对面,搅动碗里的粥。 云诩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怀揣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的心,云诩惴惴不安的喝了口粥。热粥入口,云诩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暮山老祖一共有几个弟子?”风长安毫无征兆的突然开口问道。 云诩脸色微变,他不动声色的又喝了口粥,笑道:“三个。” 风长安点头,平静道:“三个,不错,确实是三个。你能给我说说,是那三个?” ※※※※※※※※※※※※※※※※※※※※ 前提内容提示:第五十一章:路遥,从这一张开始往后看几章,你们就能看到云诩谎称自己名叫云长,暮山老祖关门弟子~ 撒娇 云诩低下头, 目光游离, 心底的不安从指尖流窜出来, 窜到勺子上,然后轻轻磕到瓷碗边, 发出碰撞的轻响。 “说话。”风长安搅粥的动作顿住,食指曲起,敲了敲桌面。 敲击声重重砸在云诩心中 ,云诩小心翼翼的窥视风长安的脸色,见风长安面色平静如水 , 更加不敢说话了。 暴风雨来临前 , 海面总是异常宁静。 “不敢说是吗?”风长安冷笑一声, 点点头, ”那好,我说。” 云诩深感不妙,他双手慢慢捧住瓷碗,在风长安说完这句话后,快速往门口走。 乘师尊还没发脾气, 赶紧跑吧, 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你再走一步试试!”风长安把青冥剑往桌子上一拍, 面沉如水。 云诩被他这一呵斥, 瓷碗摔在地上, 粥倒了一地。整个人就跟棵树般, 定在原地, 委屈的看了看撒一地的热粥,云诩扭头看向风长安,咬唇可怜道:“师尊,我错了,再也不了。” “错在哪里?”风长安眼皮也不抬。 “不该用假名骗师尊,不该在师尊怀疑时,撒谎不认识自己。” 风长安:“ 还有呢?” 云诩楞了下:“没有了。” 本还想问云诩为什么改道号的话,突然问不出口了,风长安哽咽半天,烦躁的皱起眉,赶苍蝇一样把云诩赶出门,罚做百个俯卧撑。 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一口粥,风长安听着门外的动静。门外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难道晕过去了? 考虑到对方身上有伤,风长安罚之前就掐好了数量,按理说,做完这一百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舔了舔唇上残留的粥,风长安拿着桌面的青冥剑,决定去外面看看情况。 甫一开门,就对上云诩笑盈盈的脸,他额角还冒着汗,见风长安开门,弯腰行礼,“师尊好。” 风长安:“……” 沉下脸,风长安道:“做完了为什么不进来。” “你没叫我进。”云诩说着,手往风长安脸上伸。风长安不明所以,下意识退一步,皱起眉:“干什么?” “别动。”按住风长安肩膀,用手绢擦去风长安唇角的残、留、液、体,“你嘴角有东西。” 风长安从来没有被云诩这么温柔对待过,他回想了下以前,发现云诩对他十足尊敬,或者说,敬畏。成为云诩徒弟后,云诩严格、苛刻,把他严师的架子学了个十成十。 风长安快速瞥了云诩一眼,对这样的温柔有些招架不住。 他总是拿云诩没办法,小时候拽上天,他还能拿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