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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然后就是子皈差点被突然暴怒的空怀长老剔除师门。 期间事情太多,等有人想起还有请帖这么一回事时,空怀长老人都没了。 云诩扯出个阴森笑容:“客从远方来,自然要好好招待。” 白鹤学堂位于清韵宗正北,乃灵脉汇聚之地,由清韵宗第一代宗主创建,延续至今,并未拆去,而是在原基础上不断扩大,形成今天雄伟壮观的宫殿群。 风长安是第一个达到白鹤学堂的人,他来的时候,天还灰蒙蒙的亮。 并非风长安起得早,也并非其他人偷懒,修仙者谁起来的不早? 只是这会儿都在向师尊请早安,请完早安才会来,风长安不一样,他是被放养的,刚定下师徒关系的头一天,就被所谓的师尊放成鸽子,满天飞。 云诩昨天出现一次,此后不见人影,风长安猜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估计是在疗伤。 风长安对此满意至极,甚至有点喜闻乐见,霸着亲传弟子的位置,又不用向徒弟俯首,怎么看怎么舒服。 他巴不得天天如此,盘算着云诩头上一天一劈的天罚,风长安觉得可能性很大。 陆陆续续,人都来齐了,全挤在白河学堂耸入云端的石门前。 石门之上刻有繁杂铭文,铭文被人刻意打乱,连不成文,据说千年前有个天资卓越的前辈看懂了铭文所成之意,在石门下感悟九天九夜,一举跨上渡劫期,羽化登仙! 但毕竟是传闻,可真可假,谁也不知其真实性。 此时人头央央,全挤石门下仰望铭文,人潮拥挤下,入耳的不是不成文的念字声,而是上几届弟子火大的抱怨声。 “看看看!还能看出朵花!我们看了十几年,也没盯出个什么东西来。” “挤这里做甚!上课快迟到了!” “各位师弟师妹,拜托了,先给师姐我让个路,功课没写完,我要先去抄个功课!拜托!让个路,感激不尽!” “别踩本师兄,说了多少遍了!” “闲人退避,踩死活该!” 吵吵嚷嚷下,几个着急上课的弟子竟一撑前面几个人的肩,一个空翻,翻上天,稳住平衡的同时,他们脚下快速运转踏空诀,如履平地般径直踏入学堂。 “呵,小样!” 落地瞬间,那几个弟子一个旋神站起,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黑压压的人群,从眼底透露出鄙夷的神色,冷笑着上下抛着手中的书。 望着几人飘飘离开的身影,着急上课的弟子也按捺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宗规不宗规,反正法不责众! 一个个皆鱼跃而起,蜻蜓点水般跃进学堂。 这种cao作的基本都是优秀弟子,但总规避不了有那么几个学渣混里面装逼,跃到半路熄火,直挺挺落下来。 风长安早见识过这一幕,远远躲开。 长老们手头事务多,新一届入门弟子都是专门派几个弟子管理,带去白鹤学堂,并不会因此多耗费心力。 因此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拉锯战。 风长安自以为砸谁也砸不到他,他可是081口中的锦鲤,又躲的这么远。 岂料,下一秒,一个人影横飞而来,将他撞飞。 “咳咳咳一一”撞飞落地,就地滚了十几圈,即将滚出十几米远时,一只白靴把他抵住,滚不动了。 风长安仰头一瞧,对上一张俊美的脸,斜挑的柳叶眼含着邪气笑意,仔细看,你还能从笑意底下挖出嫌弃的神色。 云诩收回脚,缓慢蹲下身,上下嘴皮一磕,吐出几个气死人的字眼:“你是傻子” 风长安被这一撞,本就七荤八素,全身都痛,甫一听到他这话,气得心口痛,一口血喷出。 鲜红的血全溅云诩白靴,他脸色变了又变,含笑的眸子陡起阴寒,然后,他还是决定先吐完他上一句还没说完的字再收拾少年。 “么?” 你是个傻子么? 不是陈述,是反问。 风长安觉得自己这口货真价实的血白吐了,还不如081的血包吐得痛快,他还没来得及咽下第二口血,云诩突然出手,拧鸡崽子一样拧了起来。 喉咙里呛了口血,痒得很,风长安呛得脸都涨红了,对方一拧起,就喷他一胸口的血。 风长安:“!” 云诩:“……” 云诩脸色阴郁下来,攥紧后者衣领,正想丢了这个便宜徒弟,南泽已然从白鹤学堂出来,负手定定看着他。 南泽的长相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相貌,虽不出色,却及其温和,这样的人,当宗主是稳不下场面的,可不知为何,他稳住了,一稳就是二十年。 将来以后,想必他还能稳很久。 云诩放下风长安,眯起眼睛笑道:“今晚回去再跟你算账。” 风长安:“……” 全场从云诩出现的那刻,已陷入冷场,复又见南泽,本还闹哄哄的石门前鸦雀无声,一个二个忐忑不安的站直身体,主动排开队伍,让上几届师兄姐通过。 直至亲眼见两位离开,才恢复喧哗。 风长安也同众人一般,长松了口气,虽然全身依然痛疼无比,骨头都散架了似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见云诩极度不悦时的快感。 毕竟这世上,没什么比见自己讨厌的人活得不畅快来得更爽了。 至于先前撞了他那人,见子皈长老一走,立刻上来道歉,本就不是有意,风长安自然不会咬着不放。 “没事,没事。” 明致远本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一件小事都能记十年的仇,风长安出现的那刻,他就缩在人群里抓对方辫子。 让他苦恼的是,这人仿佛知道自己在暗地,故意躲开,规规矩矩的半点不曾犯事。 正愁没法找到对方身上的污点,就出了这么一件事。喜不自禁,按压不住,当即凑上去: “无止师兄,你没事吧?吐了好多血,看着就让人害怕,幸好子皈长老人好,原意带着师兄,相信师兄一定会很快好起来!” 这话表面是关心,实际上,处处暗指风长安是靠子皈长老的可怜才有如今的地位。 风长安似笑非笑的盯着明致远充满关心的脸:“明师弟真是闲的慌。” 他发现这货脸皮真的不是一般厚,也不是一般的闲,自己不找他算账就算了,还凑上来讨打。 “闲的慌?”明致远咬着唇,眼眶又红了,“我只是来关心师兄一下而已,师兄这话怎么说得我好像没事干,找茬……” 话没说完,眼前干瘦手掌一晃,风长安甩了他一巴掌。 “你!”右脸上火辣辣的痛,明致远不敢置信的捂住脸,瞪大眼,眼泪汪汪,“你居然敢打我,你为什么要打我……” “打的就是你。”风长安冷笑,转身就走,“这是你在登天梯欠我的。” 明致远把牙齿磨得咯吱响,狠狠揭眼泪:“我会叫我大哥给我报仇的!” 风长安懒得听他瞎逼逼,双手一堵耳朵,跟迟来的江渔一起进了学堂。 白鹤学堂最南部建有庞大的藏书阁,新入门弟子第一次入学堂,并不会真正意义上教导,而是让他们四处奔波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