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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一样把风长安拧出正殿,拧出正殿他还不放,一路拧到木桥。 两个守山弟子见状,忙不迭缩起脖子,装不存在。 他们刚才就听两个执事弟子说了,人真是子皈长老亲传弟子。 谁能想到叫这个名字的少年真是子皈长老的弟子?反正在场没一个想到。 他们心惊胆战的低着头,直到听到一声站好了,才敢抬头,目送两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除了正殿,整个清韵宗都能御剑,清韵宗占地辽阔,虽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却也并非全是高山。 风长安低头看着脚下模糊的丘陵,想着先前的事。 二百五师兄出现后,他问得那个问题自己并没有答,反而问起了清韵宗如今的情况。 可能是觉得自己不怀好意,在场没一个人回答,只一个执事弟子上来给了他一拳,叫他闭嘴。 风长安又不是傻,当即闭嘴,之后就被压进正殿。 本来他以为会见到大师兄“戈平生”,岂料,却是大师兄的大弟子“南泽”,宗主成了南泽。跟原著不同,原著结尾明明还有提到大师兄是宗主。 南泽虽面容疲倦,可这二十年并未太大改变,风长安一眼便认出他了。 按理说,宗主之位百年一换,甚至有时候更长,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轮到南泽。 风长安心里极度不安,结合南泽及二百五师兄的情况,他不由生出大师兄他们出事了的想法。 当年乌海林,他只身去砸祭坛 ,大师兄他们则负责牵制。 祭台一被砸,妖君戚天就赶来,疯一般跟他缠斗,最终他灵力不支,死了。 现在想来,妖君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才赶到,祭台一被动,他就知道,那么晚来,分明是被人牵制住了。 想法逐渐凝实,风长安惶恐起来,习惯性的心里叫了两声081。 却没有任何回应。 然后他怔了下,猛地想起,081证道台时被雷劈坏,被迫返回总局维修了。 风长安早已习惯081叽叽喳喳,一时少了它,还不习惯。 云诩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沉思片刻,道:“你可是再为有人打你而不高兴?其实,这当是一种磨砺,心性上的磨砺。” 风长安现在那还有心思应付他,随意点头:“弟子明白了。” “明白就好。” 夜风微凉,云诩遥望着黑漆漆一片的远方,他慢慢收紧拳,拳中赫然出现一丝红光。 你究竟是不是他,今晚就见分晓了。 飞剑快速穿梭于云层,很快来到等闲殿。 即将落定时,似乎想到什么,云诩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最后一个字,顿了顿,跃过了。 “你既拜入为师门下,无论如何,为师都会护你周全。” 风长安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即使你以后犯了大错,就算顶着压力,也会护你周全。 风长安仰头细细盯着他,月光没在黑云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等闲殿殿檐下挂着两盏长明灯,把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分割成明暗分明的两半。 “师尊的意思是,即使弟子犯了大错,师尊也会护弟子周全?” 少年微弱的声音如蚊子作响,好在听者不是普通人,也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云诩语气平淡,只轻轻嗯了声,收起飞剑往等闲殿去。 嗯? 你还嗯! 风长安蹙眉跟上他的脚步,不悦几乎要溢出眼眶。 好你个云诩,师尊你不尊敬,师尊你不放眼里,师尊你都不认,反倒对徒弟不是一般好,犯了大错都要护着。 难道你天生心眼长歪了?喜欢当师傅? “师尊,那以后弟子无论犯什么错,你都不会罚弟子是不是?” 不管如何不满,风长安智商也在线,明白事情已成定局,如果不能改变,那就去适应,当即为自己争取利益。 云诩顿足,回头深深看他一眼,道:“为师什么时候说过不罚你?” “刚才师尊不是说就算弟子犯了大错,也会护弟子周全吗?”风长安有点懵。 “护周全是周全,罚是罚,犯了大错,照罚不误。” 风长安:“……”逗人者,不得好死。 等闲殿风长安住了上百年,沿着熟悉的景象绕到一岁安,一切都如故,干净得一点灰尘也未染。 也不知这人是这么想的,师尊都不认了,还要留在这里。 风长安暗暗思衬之际,两人已绕过一岁安,来到西厢。 西厢一直没人住,空闲很多年。推开门,置于桌上的长明灯自燃,照亮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房间。 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凳子,略有些简。 环顾四周,只见西面墙壁上有挂饰,挂着把剑,剑的对面是推满书籍的书架,密密麻麻的书籍都有人做了标记。 风长安用指尖摸了把桌子,竟出奇的干净,,想来应该是有人住过。 云诩进门后,径直来到书架前,挥袖收去书籍,嘱咐几句,又留下固元丹,亲眼见他吃了,方才离开。 固元丹毕竟是三级灵丹,功效奇佳,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伤口已好全,就连手上的伤也好了。 风长安一边感叹云兔子大方一边去隔壁烧水,云诩走得时候说隔壁有柴,风长安本来是不信的,好好的一个修士,闲着没事干了,怎么会收集凡人用得柴? 结果一推开门,一堆柴,不但如此,厨房里还有模有样的摆着厨具。 风长安对这些东西没兴趣,身体太弱,今天折腾了这么多事,早就想一头睡过去了。 找到打火石,开始烧水,他好几百年没烧过火,手忙脚乱的捣鼓半天才燃,好不容易烧着了,期间还不停熄火,黑烟熏得他眼泪直掉。 烧好热水,找到浴桶沐浴后,风长安光着脚坐在床上。 他先前在衣柜里翻到一堆崭新的衣服,也不知是谁的,可能是以前住这里的主人的。 见是新的,他就抽了套穿,衣服大了很多,穿着空空荡荡的,不贴身。 睡意来临,风长安已经躺在床上正打算睡觉,其目光却不经意瞥过空荡荡的书架上,神使鬼差,他爬起,走到书架前。 也不知上面摆的都是些什么书,竟收的一干二净。 观云诩的行为,想来那些书也见不得光,要不然,那里会收走。 这般想着,风长安突发奇想,在房间里乱翻。 收拾的如此匆忙,指不定会遗漏。不出所料,他在枕头下翻出一本巴掌厚的书,书面印着规规矩矩的两个字:奇谈。 打开书,尽是些灵异鬼怪的事。 什么人死了还有魂魄,什么书生得高人相助往返冥界,最终带回了亲人的魂魄,什么狐狸化作人勾引修士,最后遭雷劈死,去往冥界…… 清韵宗是没有凡人的,想来这房间的主人也是个修士,修士还看这些凡间话本,也是个奇葩。 这本书写得十分有意思,风长安躺着床上,即使困得眼皮子直闭,还是翻了一半。 他入睡不久,拴紧的房门门栓断裂,木门被人再次悄无声息的推开。 黑影轻轻踏入房间,长明灯温暖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