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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面的办公室。他道:“你去了伦敦,怎么样了?” 我在椅子上坐下,道:“还好。”同样告诉他:“我见过他家里其他人了。” 朱铭棣听了,没有说话,可是满脸关切。 我耸耸肩,只道:“他父亲倒是同意我们在一块。” 朱铭棣看着我,问道:“那他母亲呢?” 我顿了一顿,便笑了笑。我道:“总有一天她会同意的。”看他露出担忧,也还是干脆地告诉他我家人反对的事:“……没什么的,之前我也想过他们不赞成,现在揭开来,也好,说什么也方便,不管好听的不好听的。” 朱铭棣叹了口气,却道:“子樵,你知道你不必这么辛苦,如果你——。” 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你也要来劝我分手?” 朱铭棣脸上仿佛一僵,道:“我只希望我的朋友都能够过得很好。” 我放缓口气:“我很好,也很快乐。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除了他,我不会再对一个人认真。” 朱铭棣看看我,欲言又止了半天,道:“我早晓得劝你,你也不会听,但是我不能不说……” 我点点头:“我了解。” 朱铭棣便又叹气。片刻他道:“那你现在……” 我还是同样的话:“休息几天再说。”便话锋一转:“我是听见了章祈家里的事。” 朱铭棣听了,面上也不并怎样意外。他道:“章祈回去帮忙了,不过他没有回家里住。” 我告诉他,我早在圣诞节那时候便听见章祈大嫂的事:“我以为不严重。” 朱铭棣口气感慨:“谁都没有想到。”就告诉我是怎样一回事。 章临的太太是犯了妊娠毒血症。她可算高龄生产,这方面风险大,生头胎那时,一直小心翼翼,幸而平安无事,想不到发生在第二胎。本来章祈他大哥章临带着太太到美国探视岳父母,就要太太在美国待到生产结束,可是章夫人非要他们回来不可。 搭乘飞机的那天早上,章临太太起床,就觉得头痛得厉害,又恶心,还是忍住,没有告诉章临,两人上了飞机,机舱密闭,空气不流通,她刚刚告诉她丈夫胸闷,立刻昏了过去。在机场急救后,送了当地的医院,紧急手术取出肚子里的孩子,总算保住了性命,可是昏迷不醒。 章祈家里得到消息,马上乱成了一团。 章临不愿离开太太身旁,留滞美国多天,直到他太太病况足以搭乘飞机,这才一块回来,但现在也一天到晚在医院里。他们夫妻还有一个小孩子,只交给保母照顾,不闻不问。章夫人无法接受媳妇昏迷,儿子又因为打击变了个样子,伤心过度,就此病倒。章老爷要照顾妻子,然而家中事业也不能不管;章临不在,章老爷顿失臂膀,单靠他最小的儿子章付又不足以应付那一大堆的事。 朱铭棣道:“章付托我联络章祈,但是章祈回去帮忙,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他顿了顿:“你也晓得,他太太怀孕了。” 我点点头。听他又道:“章祈没有告诉他们家里人,他不想在这种情形下说出口,不然他们的孩子要变成他们父母的一个慰藉。” 我倒没有想过这一层,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从章祈父母之前逼迫他的情形来看,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便问道:“他太太人呢?” 朱铭棣道:“还在国内。章祈没有回家住,他们还住在你帮忙他们找的房子。” 之前檀谊沉说过,那边的房子管理严格,外人没有办法轻易地进去。当然章祈跟他太太不可能不出门,然而章祈家人不认识檀谊沉,就不会想到檀谊沉提供他们居住的地方,要查起来,十分费工夫;章祈又是小心的人。 现在章祈回去家里帮忙,不免也要让家里人知道了住处,不过他现在也不怕家里人对他太太做些什么了。 沉默了一阵子,朱铭棣重新开口:“今天你算没事了吧,我们一块吃饭去。” 我笑道:“走啊。” 朱铭棣对他店里的人交代了几句,与我一块出门。走过店头,刚才进来看见的一些闲坐的太太们还没有走,看上去好像打算坐到下午。朱铭棣和她们打招呼,出去之后,我不禁道:“她们没有别的事做吗?” 朱铭棣笑道:“怎么这样说?” 我道:“唔,看她们的样子,也不用上班,应该是家庭主妇,我以为一般家庭里应该有很多家事。” 朱铭棣听着一笑,道:“我倒不清楚。她们是常客,通常在平日过来,假日不会出现。这附近有一家大型的超市,她们常常去买完东西,就过来我店里坐坐,或者找朋友一块来聊天。” 刚刚我瞥见那些主妇身边的椅子上,倒真是堆着装满东西的袋子。这附近一些住宅大楼,所住的人们的生活看上去十分过得去,才能天天来朱铭棣的点心店。之前我常常买点心带去诊所,那边的人看见点心盒,每次都是兴奋的样子;汤小姐就告诉我,这里的点心非常精贵。 我们在附近吃饭,吃完了之后,朱铭棣还要回店里。他道:“你呢?”见我自己一个人,又道:“先叫成叔来接你。” 我道:“这里叫车就好了。” 朱铭棣听了,没有问为什么,便道:“不然我送你,这里车子不好叫。” 我笑道:“我倒是想散散步。” 朱铭棣便不坚持了。我和他在路口分别,沿着一条路往前,下午一点多,并不太有人在路上走着,偶尔几个人,似乎也是附近的人,他们脚步匆匆;一些人骑着自行车,速度飞快,也不怕撞倒了旁人。有一些小孩子,跟在他们母亲身旁,嘻嘻笑笑的。我一身西装大衣,在这里慢步,看上去十分突兀。 我回想着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些什么。要是在公司,可能刚刚开会出来,或者为了公司的事,或者私人的约定,去剪彩,去应酬;以往还要抽空约会,陪陪情人买东西。也很久不做了,我和檀谊沉交往后,对一些娱乐失去兴趣。天天认真做事,满心期待着下班,晚上跟檀谊沉一块回去。 反正无论当时做些什么,也绝不会在城市里的某条路上闲晃。我感到需要做一些事情。可是,一时又没有头绪。 突然我好奇一些结了婚不工作的人,他们在这样的时间,会做些什么?在我周围自然有许多结了婚的朋友,可是,男性他们还是要在外面工作,至于女性,她们有的仍旧拥有出外做事的自由,有的专心做起家管,也就慢慢的没有联系。正在想着,经过一家生意不错的超市。左右也无事,就进去逛逛。 超市范围广大,有不少人在这里买东西。有店员推销着新菜色,直接加热了请客人们试吃。我感到新奇,但是逛了半天,也不知道买什么,却瞥见往来的太太们推的推车里放满东西。她们经过去,全都隐隐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怎样别扭,倒是听见旁边有一个太太打起电话,跟那头的人讨论起晚饭:“买了菜……。不可以只吃rou,唔。好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