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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什么。他倒是从柜子里取出一条领结出来。我一看,笑了笑,道:“我不太会打领结。” 檀谊沉看了我一眼,就站到我面前。他垂下眼睫毛,果真帮忙打起结来。我看着他,心头一阵甜蜜。嘴里道:“我很少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檀谊沉听了,略一抬眼。 我道:“不合适我吧?” 檀谊沉只道:“是人穿衣服,不是衣服穿人。” 我撇嘴道:“因为你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所以才这么说,唔。” 檀谊沉扯紧了打好的结。我道:“太紧了。” 檀谊沉便调整了一下:“现在怎么样?” 我点点头:“正好了。” 檀谊沉松开了手。我看着他,不等他退开,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微笑道:“谢谢。” 檀谊沉口吻镇静:“不客气。”就看了看周围,也没说什么。后面他也换了衣服,就叫人进来收拾整齐。 晚宴上童家的人看见我出现,倒也镇定。他们想必对我家与檀家过去那点事不会没有闻见过,然而都是见惯世面的人,哪里会大惊小怪。童馨与我曾在赛马慈善会上见过,当时她也是一副初次见面的样子。晚饭后大家又去客厅喝茶说话,檀谊沉不去,我也就没必要陪着他们。 我跟着檀谊沉回了房间待着。就好像待在他国内的公寓那样子,梳洗过后坐在沙发上,他翻他的书,我也找了一本来看,一面引他说话,不过在异国,隐隐也有一份新鲜感,那黑夜看上去也仿佛不太一般的样子。 我道:“伦敦现在算是很冷了吧?” 檀谊沉道:“这几天下雨,比较冷一点。” 我挨着他一条肩膊:“你觉得现在外面多少温度?” 檀谊沉淡道:“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上网查看。” 我还要说话,有人敲门。檀谊沉便起身开门,对方没有进来,就在门口传话。檀谊沉回头,他道:“客人走了。” 我点点头,又听见他道:“爷爷想要继续下棋,你也去吗?” 我看了一下时间,不算早了,又陪了客人大半天,这檀老爷子体力倒是很好。也不知道他们会玩到几点,我倒已经有点疲倦了,想了想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檀谊沉听了,看一看我,道:“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 我对他一笑:“好。” 檀谊沉就出去了。我半躺在沙发上,把手里的书翻了又翻,有点无聊,就起来打算从书架上换一本。他房间里的书本绝不算少了,我感兴趣的却不多,大部分是图鉴,同一册有各种版本。也有一些,可是题材冷门,我勉强找了一本有趣的。 正要坐下来看,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愣了一愣,对方又敲了一敲。我犹豫几下,就去开门,倒又愣住。 檀壹文向我点了一点头,他挂着那副银边的眼镜,还是西装笔挺,大衣围巾挂在臂弯里。我看看他,才微笑着道:“这不是我的房间,我就不请你进来了。” 檀壹文却说:“我和我父母要回去我们在伦敦的房子。” 他告诉我,他们一家人平时并不住这边,他们住在骑士桥一带。明天他们一家人就要偕同童家人去巴斯。 我听了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檀壹文倒又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明年不久就会办婚礼。” 我道:“一直没有机会恭喜你,现在倒可以说了,恭喜你。” 檀壹文道:“谢谢。” 我看看他,想了想道:“你要是找的不是我的话,他去了你们祖父的书房。假如你找的确实是我,有话就说吧。” 檀壹文一顿,道:“你倒有胆子来。” 我笑了一笑:“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檀壹文看着我:“我很佩服你们两个。” 我不语。他说下去:“我,我就没有这种勇气。” 这口气听上去有些说不清的使人不忍的情绪。我想要劝他,又感到他并不用我的安慰。他面上十分平静。他又道:“我真羡慕他。你不晓得,有时候我真宁愿我是叔叔的儿子,我就有了理由可以失败,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我很不苟同他的这句,道:“你不用是他父亲的儿子,你也可以做你自己,你想要失败就可以失败。他是很努力地维护他自己所坚持的,他也没有你以为的自由,他只是不放弃追求他想要的一切。” 檀壹文脸色并不难看,听了倒是笑了一下。他道:“我知道,所以我更羡慕他。” 我一怔,就不作声了。 檀壹文道:“但是人都有需要背负的责任的,娶妻,生子,继承,就是我的责任。”便顿了顿:“我在国内医院的事已经辞掉了,以后会待在伦敦一段时间,学习管理家族的事。” 他略笑了一下:“其实我父母也算是对我很纵容了,这么多年来没有阻止我做医学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你不继续做,太可惜了,你在医学上那些研究……” 檀壹文摇头,他道:“医学如同各类科学,每一秒都在变化跟进步,我做那些,不过占了很小的一块帮助。” 我看看他,不禁道:“你也会这样的话,现在我才真是觉得你们是堂兄弟。” 檀壹文一听,笑了一笑。他要走了。他道:“我还是一样的话,我不会表态支持。” 我微微地笑。他转过身去了,又顿了顿。听见他低声道:“希望有机会再见。” 我没有说话,眼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把门关上。 后来我还是撑不住,先躺上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半梦半醒的,就觉得床的一边有人躺了上来。我靠了过去,感到熟悉的气息。檀谊沉衣服上带着冰凉的空气,还有淡淡的烟的味道。我打开眼,借着窗外的夜光把他一看。 檀谊沉道:“把你吵醒了?” 我含糊地道:“哦,没事。”就抱住他,不免哆嗦了一下:“唔,衣服是冷的,你出去了吗?” 檀谊沉往后让了让,一面听见他道:“陪爷爷在花园走了一走。” 我闭起眼,打起呵欠:“你们的棋下完了?” 檀谊沉道:“下完了。” 我道:“谁赢了?” 檀谊沉口吻平淡:“输赢不重要。” 我听了,脑筋一转,就吃吃地笑起来。 檀谊沉却不问我笑什么,过了一下子,才听得他像是叹道:“好了,睡了吧。” 我说好,便又抱住了他,重进入梦乡。 过了两天,我与檀谊沉便收拾好了行李,在午后前去檀女士夫妻在南岸的房子。不知道檀谊沉怎么与他祖父母说明,好像他所说的那样子,他的事全由他本人作主。他祖父母背后想法是否又真是暂不干涉?又或者,其实他们也像绝大部分的父母嘴硬,实际上非常心软?我根本不了解他们,但是,也并不天真的认为他们是后者。 檀家的司机开车送我们过去。途经一座桥,穿过泰晤士河,不久走进一条幽静的路上,两面都是花园房子,门面不大,差不多两三层楼高,经过一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