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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他便出去了。门再次关上后,我看看范为邦,道:“你想说什么?” 范为邦两手抱在胸前,开口:“陈律师先跟我分析过了,目前我们先作为证人出庭,但是,不论怎么说明,都会透露出来我们和许觅签约前,就知情他身上还有合约,还是执意跟他签了约,就算否认,他说不定就会为了规避责任说出来,到时我们可能会变成被告,郑永暨一定会告我们怂恿许觅违约。” 我笑了一下,道:“现在郑永暨很缺钱,他告我们,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前提是,他能够打赢这场官司。”便看着范为邦:“他会吗?” 范为邦像是顿了一顿。我打开桌子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一面道:“还是陈律师没有把握打这场官司?” 范为邦松开两手,他道:“唔,陈律师很老经验了,不会没有把握的。” 我淡淡地道:“经验多了,但是人也老了,难免太小心。”就往后靠在椅背上:“小心过头,就会怕。也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官司。” 我歪了一下头,道:“叫贺律师来吧。” 范为邦一怔似的,道:“陈律师是贺律师的老师,这样不是……” 我道:“这样不是正好?她是陈律师亲自带出来的学生,具有名声,也打赢了不少官司,还有上次的事,她处理得不错,这次一定也不会让我们失望。” 范为邦皱眉。他道:“上次是因为陈律师住院,他叫贺律师来的,这次我们跳过他找贺律师,她会愿意接下来吗?” 我吃了一口烟,看着他,慢慢地吐出烟雾。我道:“不用担心,她是专业的律师,她会很愿意的。” 就算陈律师经历许多大案子,拥有充足的胜诉经验,然而说出那样退缩的话来,这官司还没有打,就已经输掉了。 范为邦听了,眉毛又皱起来:“陈律师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多年,与我们合作很好,你突然要换人,总也要有个理由。” 我道:“哦,正好年约到期,趁机换个新气象。我看贺律师也很适合。” 范为邦沉默了一下子,才道:“我晓得了,我会叫法务去办好。”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出去前,他忽又道:“其实也不一定要打官司。” 他看着我:“照着你说的,郑永暨缺钱,他特地买机票飞回来,后面还要开庭,来回跑法院,还有请律师的费用,他打输了,不只他自己的,我们为提告支出的所有花费也要他付,这样简直不划算。不如省下彼此的麻烦,我们抛出和解,不论条件怎样,对他都有好处,他一定不会拒绝。” 我按熄了烟:“和解确实可以省掉许多麻烦,但是,跟许觅签约前,我们也答应过他,只要对方做出任何动作,绝对会为他的权益争取到底。” 范为邦道:“我坦白说了吧,这是许觅,站在投资人的角度,他的发展再好,也就现在这样子了。” 我道:“我倒很看好他。跟他同期的人相比,他确实不够人气,但是他在主持方面的表现,远比他们都好。现在的男主持人看来看去,也就那些人,已经没有新鲜感,他这时候出来,正好叫大家眼前一亮。” 不过许觅在演戏方面真的不行。然而,这根本也不算什么,戏演不好的人太多了,还不是照样有人找上门。 更重要的是……我道:“而且我为什么要叫郑永暨如愿拿到钱?” 范为邦安静下来,似乎真正无话可说了。 法务的人很快联系了贺珍龄,果然,她十分愿意为我公司打这个官司。但是,请她担任法律顾问的事,她反而有点犹豫。……她的老师闻见风声,气得不行,打她的电话,一番严词训诫,倒使她立刻决定接下聘书。 贺珍龄办事效率高,她马上来了我这边一趟,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听完了,提的意见与她的老师倒是一样,不同的是,她一面做起对付的准备。她道:“我查过了,郑永暨在国内的资产是负的,一堆债权人,包括两间银行。他出去就出去了,为了一纸合约,却冒险回来。” 她道:“他回来了,但是行踪不明,大家也无法要钱。” 我给她一份文件:“我的人查到了,他目前住在艾斯酒店。” 刚刚谢安蕾向我报告,提到了这两天里有人找他。那边是檀家的地盘,就算我与檀女士关系友好,也不便深入打探。可是,也并不是猜不到谁找他,无非于正能。这部份我还不打算告诉贺珍龄,至少不应该我来说。 贺珍龄把那份文件快速地看了一遍。她像是想了想,道:“看起来郑永暨手头不是完全没钱。唔,我知道了,我想我需要跟许觅先生谈谈。” 我点点头,可道:“他刚刚从国外录像回来,还在调整时差,我会叫他的经纪人尽快安排你们谈话。” 贺珍龄看看我,似乎有点疑问,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就点点头,先回去了。 大概她感到奇怪,我竟不立刻让他们见面,倒不是我不愿意,周汤尼派去的助理小炜没有找到许觅。 许觅的手机不通,最后关掉了。小炜在他住处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他那边是公寓,小炜怕引起邻居抗议,只好用备份钥匙开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周汤尼拉着小炜来报告,又四处去找人。 我知道许觅家里的电话和地址,可是一旦打电话过去,就要让他家里人知道他有了麻烦的事。我妈曾说过他父亲对他做娱乐圈的事还是反对,他母亲虽然支持,但是许太太性情优柔,要是告诉她的话,不过引她多忧愁罢了。我思考了之后,最后还是不打电话。 许觅总会露面的,后天他有工作,他绝不会为此请假。 晚上我去了我家里另一家酒店,周米在这里开派对,他每年圣诞节之前都会办,去年在他家里的私人海滩,他趁机向文家绢求婚,自那以后,他天天埋怨文家绢不让他出来玩了。本来我以为他今年不会办了,倒是接到电话,还又知道他把地点定在我家里的酒店。 当时周米在电话里道:“你可以带你的男朋友来。” 我道:“再说吧。” 后来我也没有问檀谊沉去不去,他不喜欢那种场合。我只告诉他,今晚的派对我需要去露个面。 在路上的时候,我打了电话,那边一会儿接起来,听见檀谊沉的声音:“什么事?” 我道:“看诊结束了吗?” 檀谊沉道:“刚刚结束。” 他那边背后非常安静,我又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檀谊沉道:“收拾好了就走。” 我道:“我不会待太久。” 檀谊沉道:“哦。” 我听他的口气,怕他忘了,忙道:“今晚周米开派对,他请我去一趟……” 檀谊沉截道:“我记得。” 我笑了笑,道:“那你也要记得吃饭。” 檀谊沉道:“这不应该忘记的事。” 我心想,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时常因为忙就忘了。 又赖着他讲了好一会儿,已经到了酒店,才